我嘴上没说什么,拎着那个装着罪证的黑色垃圾袋,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就像一个即将为公主穿上水晶鞋的骑士。
我把手里的垃圾袋和书包随手放在了身旁的地上。
车库的地面又冷又硬,还沾着一层黏腻的灰尘,但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昏暗的灯光从车库入口斜斜地照进来,刚好照亮了她那双穿着白色板鞋的脚,和因为穿着运动长裤而显得格外纤细的脚踝。
我没有说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那根松垮的白色鞋带重新穿回鞋孔。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她的鞋面和脚踝。
隔着两层布料,我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我感觉到她站在我面前的身体,有瞬间极其细微的僵硬。然后,我听见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我专心致志地帮她系着鞋带。先拉紧,再交叉,穿孔,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系得很慢,也很仔细,就像是在完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整个过程里,她始终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么一个跪着,一个站着,维持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提醒着我们这里不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童话世界。
“系快点,磨磨蹭蹭的,跟没吃饭一样。”
在我即将系好第二个蝴蝶结的时候,她那冰冷又不耐烦的声音,才终于从我的头顶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我系好最后一个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我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转身从地上捡起我的书包和那袋垃圾。
“好了,公主殿下。”
她没有理会我的调侃。
我转回头时,她已经转过身,留给了我一个高挑又略显单薄的背影。
她没有立刻走,而是抬起那只刚刚被我系好鞋带的脚,用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地面上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
“走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闷闷地丢下两个字,然后双手插进卫衣外套的口袋里,径直朝车库外走去,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拎着垃圾,跟在她身后。
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中间隔着一袋见证了我们今晚疯狂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垃圾。
到了车库门口,那辆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电瓶车正安静地停在那里。
她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像昨晚一样,动作熟练地侧身坐在了后座上。
我走过去,将那袋罪证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我跨上车,插进钥匙,拧动。车子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坐稳了。”
“嗯。”身后的回应很轻,几乎被风吹散。
车子驶出车库,汇入了深夜寂静的马路。今晚的风比昨晚更凉一些,带着一丝雨后的潮气。
我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和我保持距离,但这一次没有。
车子刚驶上主路,我就感觉到后背一暖。
一具柔软又滚烫的娇躯,紧紧地贴了上来。
接着,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扣得很紧。
那对隔着几层布料依旧丰满得惊人的巨大柔软,也毫无保留地、紧紧地挤压在了我的背脊上。
我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她低垂着头,将半张脸都埋在了我宽阔的后背上,只露出一个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高马尾。
“喂。”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我以为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的声音才闷闷地从我背后传来。
“嗯?”
“你…”她似乎有些犹豫,“你英语……真的那么差吗?”
*操,这是什么问题?都他妈负距离接触过了,现在开始关心我的学习成绩了?*
“也就那样吧,”我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马路,语气平淡,“不高不低,死不了的水平。”
“哦。”她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环着我腰的手臂,却又收紧了几分。
那对大奶子被挤压得更厉害了,我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柔软的轮廓。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我停下车,一只脚撑着地。
她松开手臂,轻巧地从后座跳了下来。动作依旧很利落,但落地的时候,似乎有些站不稳,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我的肩膀。
“谢谢。”她的声音很低,像蚊子叫。
说完,她就立刻松开了扶着我肩膀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身,低着头,快步朝小区那扇需要刷卡的玻璃门走去。
那样子,像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孩,仓皇地逃离现场。
我看着她刷开门,然后娇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才发动了车子。
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我的后背上,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
回到家,我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在学校里,我们没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没有眼神,没有微信,甚至连走在走廊上碰见了,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成绩优异,众星捧月。
我依旧是那个成绩不上不下,偶尔和宋立宇他们插科打诨的普通男生。
就连陈沁怡和李婷,似乎也因为那天张芷颖的缺席而消停了不少,没有再来找麻烦。
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上周末那两天两夜的疯狂和淫乱,只是一场做得太过真实的春梦。
我的那件黑色恤,也再没有回到我的手上。
我开始怀疑,我们的那场“交易”,是不是已经随着琴房里那场酣畅淋漓的口交而提前结束了。
直到周五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
那天天气很好,体育课自由活动。
女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阴凉处聊天,男生们则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
我和宋立宇他们打了一会儿球,累得满头大汗,就跑到操场边上的小卖部买水喝。
刚拧开瓶盖,还没来得及灌一口,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也来买水。
她依旧穿着那套被改造过的、完美凸显身材的校服。
浅灰色的无袖连衣裙外套,里面是那件纯白的短袖衬衫,裙摆下是一双包裹在黑色过膝袜里的、笔直修长的美腿。
她扎着一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正低头在冰柜里挑着饮料。
我们的目光,就那么隔着几瓶花花绿绿的饮料,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起。
那是这一个星期以来,我们的第一次对视。
她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漂亮,清清冷冷的,像两颗黑曜石。我看到她握着冰柜门把手的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身边的那个女生——我记得好像是叫周晓萌,她的小跟班之一——突然伸手指着我,一脸八卦地对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然后,我看到她皱了皱眉。她从冰柜里拿了一瓶脉动,关上门,转身走向收银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目不斜视,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
但是,就在我们俩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一张小小的、被叠成方块的纸条,快得像变魔术一样,被她用两根手指夹着,不动声色地塞进了我运动短裤的口袋里。
动作快得,连我身边的宋立宇和胥泽楷都没有发现。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冰柜前,也拿了一瓶水,然后才买了三罐冰镇可乐。
我转身将冰凉的罐身贴在正在抱怨天气太热的宋立宇和胥泽楷脸上,在他们俩的叫骂声中,我把另外两罐可乐抛给他们。
我没跟他们一起回篮球场,而是走向操场边缘那几排空着的观众席。
那里比较僻静,水泥台阶被巨大的香樟树荫笼罩着,很阴凉。
我选了个最高处的位置坐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灌了一大口冰凉的饮料。
确认那两个家伙还在远处为了谁先喝水而推搡打闹,我才清了清嗓子,将手伸进了运动短裤的口袋里。
指尖触碰到了那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小的纸片,边缘有些温热,还带着一点她手上的馨香。
我将纸条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的字迹和上次在考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隽秀又带着一丝锋利。
“晚上六点,图书馆三楼靠窗自习区,B区17号桌。”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字迹明显加重了力道,仿佛要穿透纸背。
“不准迟到,猪头。”
我将纸条重新叠好,塞回口袋深处,仰头将剩下的小半罐可乐一饮而尽。
甜腻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无法浇灭我心底那股重新燃起的火焰。
*妈的,三四天了,我还以为她真不玩了。*
体育课剩下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回到教室,一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她都没有再给我任何一个眼神。
她就坐在那里,和身边的周晓萌她们说说笑笑,收拾书包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那张纸条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和那群女生说说笑笑地从教室后门离开了。
经过我座位的时候,她甚至还因为和别人说话,身体微微侧开了一些,刻意和我拉开了更远的距离。
我心领神会。
我在座位上磨磨蹭蹭地翻着一本早就看烂了的小说,直到教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还在埋头赶作业的学霸,我才慢悠悠地背上书包,晃出了教室。
现在是五点四十五分。
从教学楼走到图书馆,正常速度需要十分钟。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盘算着。
在图书馆……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那里可是有监控的,而且自习区向来人多眼杂。
怀着一种混合着期待、疑惑和一丝紧张的复杂心情,我走进了南京中学那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六层图书馆大楼。
傍晚的图书馆很安静,一楼大厅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学生会成员在登记。
我没停留,直接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
三楼的光线比楼下要暗一些。
自习区被巨大的书架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大部分桌子前都坐了人,全是埋头苦读的备考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旧书纸张和油墨混合的味道,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我放轻了脚步,在巨大的书架之间穿行,像一个在寻找猎物的幽灵。
我一眼就看到了B区靠窗的位置。
那里光线最好,能看到窗外操场上空绚丽的晚霞。
B区17号桌。
她已经坐在那里了。
那是一个绝佳的位置,靠着窗,同时又被一个高大的书架完美地遮挡住了来自走道的主要视线。
除非有人刻意绕到这个角落,否则很难发现这里的具体情况。
她换下了那条招摇的百褶裙,穿的是全套的校服。
上身是那件白色的短袖恤,外面套着深蓝色的校服外套,拉链敞开着,下身是同样颜色的校服运动长裤。
她扎着一个利落的高马尾,没戴眼镜,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正安静地看着桌上摊开的一本大开本精装书。
那本书的封面花花绿绿,看起来像是一本艺术画册,和周围那些堆满了教辅资料的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面前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是学校后门那家“一点点”的包装。
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在光滑的书页上,一下,一下,极富节奏感地轻轻敲击着。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依旧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书。
我能看到晚霞的光辉透过窗户,在她柔和的侧脸轮廓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连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那件白色恤,即便是套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依旧被她那发育得过分丰满的胸部撑起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我没说话,只是拉开了她对面的那张椅子,将书包放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然后坐了下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那只在书页上敲击着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没有立刻抬头看我。
她只是先伸出手,将眼前那摊开的书页,不紧不慢地翻了过去。
书页划过空气,发出一声轻微的“哗啦”声。
然后,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了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那双黑白分明的、总是带着一丝清冷的漂亮眼睛,就这么越过书本厚厚的边缘,静静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我。
窗外的晚霞,在她深色的瞳孔里燃烧着。
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在这安静的自习区里,像一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耳语。
“你迟到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手机屏幕,“三十七秒。”
“你再不来找我,我可要憋死了,我的大小姐。”我装作没听见她那句关于迟到的精准报时,一边抱怨着,一边拉开了她对面的那张椅子。
我自顾自地打开书包,将一堆皱巴巴的作业本和卷子掏出来,丢在桌上,发出一声不算小的声响。
她没有立刻回击我的抱怨。
那双隔着厚厚书本看我的漂亮眼睛,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像是对我的无理取闹感到有些好笑。
她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那本摊开的艺术画册上,食指在上面一张描绘着文艺复兴时期裸女的油画上,轻轻地画着圈。
那画面上丰腴的女性身体,在晚霞的光线下显得色情又神圣。
“哦?”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故意让我听见,“原来猪也是会憋死的吗?我还以为只会吃了睡,睡了吃。”
我懒得理她这拐弯抹角的骂人技巧,埋头从笔袋里翻着笔。书包里一团乱,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支快没油的中性笔。
就在我准备摊开作业本假装用功的时候,我感觉到桌子下面,我的小腿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触感。
我低头瞥了一眼,桌布遮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我能看到,一只穿着限量版白色运动鞋的脚,正不安分地、用鞋尖反复刮蹭着我穿着校服裤子的小腿肌肉。
那动作不轻不重,像是在逗弄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
*操… 这骚货… 又来这一套。*
我的手一抖,笔尖在作业本的页眉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
“手这么不稳,”她那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视线依旧黏在画册上,仿佛桌子底下那只作乱的脚根本不是她的,“是不是肾虚了,需要袁老师帮你补补?”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
窗外的晚霞已经快要燃尽,图书馆的灯光还没完全亮起,这片刻的昏暗让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嘴角的弧度,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戏谑和挑衅的弧度。
她那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加大了刮蹭我小腿的力道和频率。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快来求我”的漂亮脸蛋。我低下头,拿起那支快没油的笔,摊开作业本,真的开始写了起来。
我的举动似乎让她有些意外。
桌子底下那只脚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紧接着,我感觉到那只穿着运动鞋的脚离开了我紧绷的小腿肌肉,转而,像一条狡猾的蛇,悄无声息地滑进了我并拢的双腿之间那片狭窄的区域。
然后,冰凉坚硬的鞋尖,精准无比地、轻轻地向上顶了一下。
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我那根因为她一系列的挑逗而早已再次抬头的肉棒的根部。
我写字的手瞬间就僵住了。
那股突如其来的、隔着布料依旧清晰无比的压力,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个地方涌去。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整根鸡巴,被她用鞋尖这么轻轻一顶,而在裤裆里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她的声音从对面飘来,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哑巴了,猪头?”
她顶在我裤裆上的鞋尖,开始极其缓慢地、以一种折磨人的节奏,左右地轻轻晃动,碾磨。每一次晃动,都让我小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她看着我脸上那副憋得通红,却又强装镇定的隐忍表情,似乎觉得非常有趣。
她拿起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凑到嘴边,隔着塑料盖上的小孔,小口地吸了一口。
她喝奶茶的样子很斯文,也很优雅,饱满的嘴唇包裹着吸管,喉咙滚动,将温热的液体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那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她放下奶茶杯,用指尖将沾在唇角的一点奶渍抹去,然后,放进了嘴里,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回答我,”她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在桌上,将那本碍事的艺术画册推到了一边,整张漂亮得过分的小脸蛋都凑了过来,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的宽度。
晚霞最后的光芒落在她身上,她像一尊即将活过来的、诱人犯罪的雕像,“几天不见,想我了吗?”
小骚货一见面就想玩我,“不太想,我挺忙的。”我抓着凳子的两条腿,向后拖动,金属椅腿和水磨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引得不远处几个埋头苦读的女生纷纷侧目。
我刻意把凳子搬得离她远了一点,这就想拿下我,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
袁欣怡对我这近乎挑衅的举动并不生气。
她看着我重新坐下,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游刃有余的、猫捉老鼠般的笑容。
知道我是嘴硬。
她慢慢地收回了那只在我裤裆上点火的脚,重新端正地放在了桌子下面。
她把自己那杯已经喝了一半的、温热的焦糖奶茶拿了起来,吸管上还带着她淡淡的唇印和一丝晶亮的水渍。
她隔着桌子,将杯子向我这边推了过来,动作缓慢而优雅。
“不想喝了,你喝吧。”
那杯还带着她体温的奶茶就这么停在了我面前,吸管上还留着她淡淡的口红印。
我看着那杯奶茶,又抬头看了看她。
她正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渐暗的光线里,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操…*
这他妈比刚才用脚顶我裤裆还狠。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根带着她唇印的吸管看了好几秒。
然后,我伸出手,拿起了那杯奶茶。
我没有换吸管,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将那根还带着她余温和淡淡甜味的吸管含进了嘴里,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温热的、甜得发腻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股焦糖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和鼻腔。
她看着我喝下那口奶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笑容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好喝吗?”她问。
“太甜了,”我放下奶茶杯,用手背抹了抹嘴,“跟你一样。”
“是吗,”她身体向后靠去,背部舒展地贴在了椅背上,双臂重新环抱在胸前。
这个动作让她胸前那两团巨大的柔软被挤压得更加惊人,白色恤下那夸张的轮廓连宽大的校服外套都无法完全遮掩,“我倒觉得,你嘴巴比这杯奶茶甜多了。”
我们俩就这么隔着一张桌子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周围自习区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传来极其细微的翻书声。
图书馆里的灯光终于一排排地亮了起来,惨白的日光灯管驱散了窗边最后一点属于晚霞的暧光。
她那只之前在我小腿上作乱的脚,又一次悄无声息地从桌子底下探了过来。
这一次,她的目标更加明确。
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尖,隔着裤子,再次轻轻地抵在了我那根因为刚才喝了她那口奶茶而重新变得无比硬挺的肉棒上。
然后,她没有再做任何碾磨或者刮蹭的动作,只是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持续地,用脚尖顶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压迫感和酥麻感的刺激,从我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我握着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路小路,”她看着我,声音依旧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神经上,“今晚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袁小姐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去你家。”我伸手将她那只在我裤裆上点火的脚抓住,稍一用力,将它从我的双腿之间挪开。
“抓紧时间写,你不急我可急。”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我们俩像两个被临时拼凑在一起、参加高考冲刺的陌生人。
整个自习区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只能听见十几支笔尖划过纸张的刷刷声,混杂着偶尔有人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和翻书的声音。
灯光惨白,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像是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我跟她之间就像楚河汉界,一条无形的线横亘在桌子中间。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再进行任何的眼神交流。
我埋头在一张张数学卷子里攻城掠地,她则在那本厚厚的英语词汇手册里一往无前。
那杯她喝过的、温热的奶茶静静地立在我们俩桌子中间的交界处,像一座沉默的界碑,见证着这场诡异又默契的休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解决了最后一道立体几何的难题,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快要断掉的脖子。
抬起头,正好看到她也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也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因为套着宽大的校服外套,倒没有春光乍泄,但外套也因此被撑得高高鼓起。
她转过头,隔着大半张桌子,看着我。灯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她没说话,但眼神里传递过来的信息清晰无比:时间到了。
她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桌上的东西,一本一本地将书和作业本摞在一起,塞进自己那个黑色的双肩包里。
动作条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我看着她收拾,也没急,从书包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听歌。
等她将最后一个文件夹的拉链拉好,她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把双肩包随意地挎在一侧肩膀上,然后抬起下巴,朝我示意了一下。
我摘下一只耳机,挑了挑眉。
“走廊,等你。”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几近无声的口型说了这三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她的背影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消失在自习区入口那高大的书架后面。
我慢悠悠地收拾好我的书包,又把桌上那半杯已经凉掉的奶茶也收拾进带来的垃圾袋里。
我环顾了一圈这安静得近乎诡异的自习室,然后起身离开。
三楼的走廊比自习室里暗了许多,空无一人,两侧教室都黑着灯,只有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牌亮着幽绿色的光。
我走出自习区的瞬间,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拽去。
她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拉着我就径直朝着走廊最里面的那个角落冲了过去——男厕所。
晚上的厕所同样是一片漆黑,她显然是轻车熟路,拉着我躲进最里面一间隔间的瞬间,顺手就把厕所那扇沉重的木门给关上了,里面传来“咔哒”一声微弱的落锁声。
下一秒,我的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冰凉的、铺着瓷砖的隔板上。
眼前是彻底的黑暗,我只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阵混杂着校服布料、洗发水香气和淡淡奶茶甜味的气息,以及,身边那个蹲坑散发出来的、微弱的消毒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