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幸转业成为保安的少女特工,迎来修女室友

深呼吸,放松。深呼吸,放松。

有任何反应都是正常的。

大概吧。

不过,她不晕船就是了。

穿着大得有点不像话的大衣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将雨伞收了起来。

虽然都在盛传要下雨的消息,手机上也这么说,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无稽之谈呢。

真是的,自从在奥克兰落地后,天气预报就没准过……手机也入乡随俗了吗?

将大衣留在快艇上,少女的双脚踩在了沙滩上。

看着不远处孤零零地耸立在那里的别墅,她略微满足地叹了口气。

嗯,功夫不负有心人嘛。

任由海风吹过自己的面颊,撩起那长长的刘海与马尾,少女从快艇上捡起那只公文包,随后提着它走向了别墅。

霍克湾,是以霍克船长命名的吗?她不知道。儿时在厚厚的百科全书上看着霍克船长的画像与航行路线的记忆,已经是超级超级久远的事了。

不过,那座别墅,确实,看起来好漂亮啊。

该说不愧是富豪的别墅吗……

打开手机,看着网页上的信息,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女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巴特·吉斯·克劳德利公爵,知名企业家,国家党议员……是成功人士呢。

真不知道上司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她来除掉这个从来和祖国不相干的人……本来,她应该在上海或者南京,享受假期和生活的……再不济也是台北或香港……天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是什么……呃,企业事故还是什么的,然后被受害者家属凑了一大笔钱塞给上司……这种私活也接吗……情报机构真是无可救药……

当然,那几个王八蛋还算没有丧尽天良,至少行动经费,确实大部分都报销了……包括买可乐的钱。

至于这艘快艇,当然是租的……

从怀中取出已经装好消音器的制式手枪,抬手将离自己最近的这端的摄像头点爆,少女走向了一侧的车库门,随后,顺手将那显眼过头的电箱也一枪射穿,看着车库门缓缓上抬,松了口气。

情报无误,这里确实只是临时据点而已……看样子,克劳德利公爵对自己的安全,相当放心呢。

不过想来也是,他在平日里的作为,即使是最坏的罪行,也只是小贪小墨,发表些让奥克兰市民血压飙升的蹩脚演讲而已,大概,确实不是那种会认为自己受到谋杀威胁的人呢。

不过,惠灵顿郊区油气厂的爆炸,好像确实让他的名声暴跌了不少。

至少在他钻法律漏洞逃过了抚恤金后,确实如此。

惠灵顿的工党报纸长篇累牍地写着克劳德利的罪行如何滔天到罄竹难书的地步,并暗示着这似乎“得到了国家党高层的默许”,她看过几篇,文笔还不错,有的地方还能逗笑英语书面不太好的她。

不过,她还是理解不能,上司为什么非要她来这种地方杀这种货色……而且还是在新西兰……虽然得益于克劳德利的大意,几乎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与指向中国的证据……但她还是无法理解。

说起来,车库的墙上,还挂着几只毛利人的不知道叫什么的棍子还是桨之类的东东……要不要,过一会拿走一只当纪念品呢?

虽然节外生枝总是不好……

在餐厅与车库间隔的门前蹲下,打开公文包,取出里面的小鸭子炸弹,少女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这只白色的小鸭子,随后打开了门,走进了餐厅里。

“山德斯,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背对着她,正在餐桌前端详着油纸包着的某样狭长物体的男人耸了耸肩,懒洋洋地说道。从背影来看,确实是克劳德利……这样容易吗?

“克劳德利先生。”

“谁?”

听到这样生硬的,讲着带着浓重中国口音的英文的少女声音,克劳德利骤然回过头来,看着少女的眼神里满是诧异与疑惑。

是他呢,和报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唔,他正站在,中岛与灶台之间呢。

“诺。”

“唔?”

将小鸭子扔向克劳德利,看着他不得不扔下油纸包包裹的那样物体,稳稳接住了小白鸭,少女不禁感慨:不愧是惠灵顿大学棒球队的接球手啊……看来,履历没有造假呢。

少女点了点头,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后,按下了起爆器按钮。

“虽然不是很完美……”

但是想必也没人会在乎这样的煤气泄漏事故吧。

松了口气,转身欲行,少女的脚步,却莫名被某种吸引力死死拖住,彷佛有什么不知名的力,将她向身后推去一般。

嗯……虽然那家伙大概率,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仔细查看一下,大概没有问题吧……

转身走向被炸的染上焦黑的,原本雪白的厨房中岛,少女惊异地发现,看上去原本是被油纸包包裹的物体——一柄形制优美的狭长双刃剑——似乎毫发无伤,只是被瓦斯的爆炸烧尽了油纸而已。

话说,她对西方剑了解的不多,不过,这把剑的样子,好怪呢,不像任何她所熟知的存在过的西方或东方历史上广泛存在过的兵刃,倒像是……某些主机游戏里的付费道具?

她不经常玩游戏,不过,她的一些朋友倒是时不时会给她推荐贵得要死的PC游戏……为什么要为一段代码付出那样多的金钱,感情与时间呢,她不太明白。

嘛……反正,毛利人的木棍,也没人喜欢不是?

如此自我欺骗着,少女从地上捡起了这柄长剑。

虽然没有留下“战利品”什么的习惯,不过,这把剑看上去,还蛮值钱的嘛。

要是能在古董市场上卖掉……

唔,剑身上,还刻着字吗?

居然在这样狭长的金属表面上,能够有这样精致的花纹雕刻与艺术字,看来,铸剑师要么相当想要卖个好价钱,要么就是闲得没事干呢。

不论如何,走回车库里并捡起公文包的少女的心情,暂且还是蛮不错的。

即使她好像正在面临人生中目前为止,最大的失业危机。

“姓名?”

“陈青。”

“从前职务是……啊,国防部军事情报局,临时特派员。”

“是。”

“16岁时进入机构培训,两年后第一次执行任务,成功除掉叛逃特工桃德,一周前执行暗杀新西兰国家党议员的行动成功。很好,不过——你也知道,经济形势不乐观啊。”

“等——”

不等少女问询更多,面前的中年女人便在她的档案上盖了章。

看着印在白纸上的那个靛蓝的国徽。

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从前三年内的一切,此刻都已经清零了。

——还好,至少他们没打算把她直接送回社会里……

“感谢自己好运吧,陈小姐,内务特工已经集体裁撤掉了编制,经济危机和,终止特务政治什么的,”中年女子耸耸肩,将文件交还给了她,“你知道吧,朱局长已经被立案调查了,大概总统这次,是真的想要除掉这些……好了,——下周开始,到市中心的国立中央大学保安科报道。”中年女人将文件筐推到青的面前,随后,相当随意地将她的转业手续丢了进去。

“保安科?”

“下一位!”

中年女人并未回应她的疑问,毕竟陈青女士的外貌与巨制看起来,并不像是听不懂保安科一词含义的智障儿童。

“……”

“姓名?”

所以,接下来要去大学……当保安了?

努力保持不卑不亢的姿势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青只好离开了房间,看着下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走进来,迎接属于他的下一份工作。

“到底是什么鬼啊……”

抱着文件筐,走出人事办公室,青终于难以承受,倚靠着墙根,垮坐了下去。

“怎么,也失业了?”

“哈?”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她倚靠的墙根的不远处,另一名少女——松松垮垮的西装,精致立体、浓妆艳抹的面庞,以及那相当标志性的,柔顺丝滑的,染成淡金色的长发——正抱着另一个文件筐,和她瘫坐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当然,她们早就认识,只是关系大抵尚且没有好到可以调侃对方的悲惨失业的地步吧。

“朱大小姐,我可是——保留了有固定工资和退休金待遇的——国家公务员编制,和你那样的彻底失业,还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朱鹮大小姐,当然,在她的父亲被正式立案调查后,成功地加入了被裁撤编制的失业行列中。

只是,在现在这个大家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青也没有多少立场与精力,去专门嘲笑她就是了——虽然,情报局的大家,确实对这位大小姐颇有怨言……只是和失业潮比起来,好像就无关紧要了。

“哼,本小姐的母亲可是国大代表……”

“是是是,所以,我亲爱的大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啊?我记得,你是被直接开除了吧?”

“——母亲说,要我去中央大学读书什么的……”

“原来你识字吗?”

“喂!”

“民主党与国民党达成协定,组成联合政府,总统与副总统现于总统府前与民众见面,接受记者采访……表达执政愿景……让我们把镜头移到立法院……”

“……”

按下遥控器,关上电视,青决定,还是不要看让她失业的人的新闻为好。

——好吧,现在的状态,好像也不能叫失业就是了。

如果忽略薪水问题的话,国立中央大学的门卫似乎还算一份不错的工作,有固定退休金,唯一的工作内容就是和外卖员斗智斗勇,不过,也只是消遣罢了。

虽然不像过去那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一点是加分项,但……似乎还是,有些无聊过头了呢。

“嗖~~~~~啪。”

扔出一只飞镖,正好插在保安室墙壁上挂着的总统画像的眉心处,青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话,什么都改变不了啊……虽然保安室的小床还挺软的……

她就要在这里,度过一生了吗?

虽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与压力地度过余生,还能拿到丰厚的退休金确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结局,但如果真的只是沉溺于这样的现状,对她而言,好像又有些过于无聊了……

“喂,呆子。”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随后便是开锁器与锁孔亲密交流的声音,“看门大爷当的开心吗?”

“说了多少遍了先给我发消息……又不是没有手机……”

“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晚上熬夜熬得在门卫里睡着,然后又因为我给你发消息耍小孩子脾气……”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朱鹮大小姐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保安室,穿着对她而言简洁过头的便装,相当娴熟地坐在了保安室的椅子上,“怎么,还没找到事做?”

“还能有什么事可做啊……”

青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大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负担起那样繁复的享乐主义的……

“写本书,或者,买台电脑来玩玩游戏嘛,”耸了耸肩,朱鹮满不在乎地将目光移回了手机,“你现在也才十九岁吧,实在没辙的话,就找个函授课程本科嘛,总不能永远当看门大爷吧?”

“再这样和我说话,以后就别想要自己的外卖进学校了。”

“哼……”

应该说可悲吗,即使已经彻底与情报局恩断义绝,两人却似乎仍然没能从过去贫瘠的人际关系中脱身而出,而只能与自己的前同事联系,即使身为国大代表女儿的朱鹮,也没能成功地融入不再需要她们的社会呢。

更不用说,从高中一年级起就脱离了平凡人生活的青了。

“所以,你就没打算找点事做?”

“我可没有父母给我留下那么多钱……或者关系……”

“去给人当保镖或者,私家侦探嘛……”朱鹮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不知有没有想到自己,“喂,小鬼,传教的话下午再来!”

“哈?”

抬头看去,一名看上去好像是西方人的女子,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岗外。

女子身材高挑,身着与夏季温度显得有些过于格格不入的黑色修女袍,金色的长发从意外干爽的白色头巾下倾泻而出,将她白皙美丽、略浮汗珠的面颊裹挟其中,将那粉嫩红唇上浮现的温柔微笑,也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

“您好……请问,您是……陈青小姐,对吗?”

无视了朱鹮的逐客令,修女小姐迈步走入门岗,温和地说道,仍然保持着温柔而礼貌的微笑,长靴靴底在地上踩出了敦实的🎭。

出乎意料的,虽然仍然带有明显的口音,她的中文口语还是很流利动听,而且,带着莫名其妙的,让人安心与信任的某种奇怪的特质。

“我、呃,我是,请问您……”

青感到有些不妙,她的心脏在扑扑地跳着,而且,朱鹮好像对她露出了很明显,的不屑的表情……

难道她的反应这样明显吗……

“啊,太好了……那个,我的名字是柯琳娜-玛丽亚·阿尔特纳,是天主军南京分部的修女……”修女小姐似乎有些忐忑地说道,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看似不经意的狡黠,“嗯……天主军,您知道吧,就是,嗯,主的连队……之类的东西……”

“呃,金陵协和神学院的地址——”

“不,和神学,没有关系呢。”柯琳娜轻轻摇了摇头,连带着若隐若现的两只银质十字耳环,也在透过金发射入的阳光的映射下,闪着好看的光芒,好像溪流,又好像风铃,隐约似有悦耳的声音一般,沁人心脾而润物无声,“其实,是关于陈小姐,在霍克湾得到的那样器物呢。”

霍克湾……?

“您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去到过那样的地方——”

朱鹮抬了抬眼角,与柯琳娜的温和的靛蓝色眼眸中的凌厉眼神相交,显然,两人都不太相信青的辩解。

“作为,圣子的连队,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网……您不必要推脱,我并非为兴刀兵而来,”似乎有些无奈,微笑着叹了口气,无视了朱鹮警惕的目光,柯琳娜走向了尴尬地窝在午睡小床上的青,随后,缓缓坐在了她的身旁,“克劳德利的逝去,天主军并不准备予以追究,只是……那把白鸽礼赞,您知道吧,就是您带回中国的那把剑,对我们,其实相当重要呢。”

“呃——”

不知何时,柯琳娜已经双手握住了青的右手,似乎相当真诚地,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这位涉事不深的少女,惹得她心里又热又痒,难受极了。

朱鹮叹了口气,干脆走出了门岗,迎着南京的夏日阳光,将不堪的内容抛在了身后。

明明是想要让青那家伙振作起来来着……

“我知道,您大概并不愿意轻易交出它,所以,嗯……天主军提出了,很丰厚的价格……您认为怎样?”

“我我我我——”

青的大脑一片空白。

哦,不对,还是有一块大叫着“我要发财啦”的欢呼雀跃的区域的。

“……”

“很抱歉啦?”

“……闭嘴。”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看着虽然双手双脚都被捆住,脸上表情却还是那样的温柔谦逊的修女小姐,青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那里突突的颤动平息下去。

虽然这家伙心怀不轨,试图杀害自己以贪污收购经费,失败被抓后还那么嚣张地挑衅自己,青还是感到了某种不明来由的负罪感。

是因为修女小姐现在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很像绑架案的人质吗……该死,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青小姐,放过我嘛……回去之后,我会在队长面前,给你说好话的哦?”

像条待宰的肥鱼一般,在自己刚刚试图杀害青的床上扑腾着小腿与躯干,柯琳娜有些含糊不清地,毫无诚意地讨饶道。

嗯……应该承认,确实,有些失策了呢……至少应该在拿到剑后再灭口才是……

“你这家伙……”

不知该对这个毫无悔改之心的坏女人说什么,青只好试探性地坐在了床上,随后,轻轻戳了戳柯琳娜的后背。

“别试探啦,我已经认命咯?即使青小姐想要对我……做一些很过分的事,也没有还手之力哦?”

“……咕。”

这家伙把她当成什么了啊……看着柯琳娜不怀好意的笑容,青意识到,这家伙,是想要,用美色来……

“怎样?只要答应放过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哦?”

“……成何体统。”

青从来没有想过,这样老朽的词汇,有朝一日,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

“没关系啦?现代人的话,只要有情欲就可以吧?”

“……呜!你、你、你、别、别!”

被蠕动着的柯琳娜顶到了腰肢的侧面,虽然没有触碰到任何敏感部位,青还是感到全身各处瞬间产生了一阵阵酥麻与无力,难道她真的……该死……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产生那样的邪念,但这样强烈的……还真是……第一次……别、别继续……呜呀!

“青小姐,反应很可爱呢。”

柯琳娜猛地一抬身子,彻底拱进了她的怀里,带着坏坏的笑容,相当不怀好意地,将青顶着向后仰去,靠在了靠背软包上,两对眼睛带着各自的坏心眼与惊慌失措对视,随后——

“呜啊——咕——唔——唔……唔……”

来不及反应或者逃走,青被那温暖柔软的红唇轻易地俘虏了心智,双手无助地在空气中乱抓,而两条腿则像灌了铅一样,软绵绵地搭在床上、动弹不得,好像对她现在的处境幸灾乐祸一般。

直到一分钟后,柯琳娜才好像终于满足了一般,与她唇齿相离,得意的神情中,分明透着“对我手下留情感恩戴德吧”的诡异信息。

“怎样,有没有满足?”

“……你……这……家……伙……”

被强吻的屈辱与被嘲笑的怒气汇聚一处,在青的心中,产生了一股没有来由的、巨大的动力。

她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突突的跳动声,使得她遵循了身体发出的信号,一手按住了柯琳娜的脑袋,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背,无视了她的惊呼与挣扎,将她强行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呼喊着,要狠狠教训这个坏女人一顿——尤其是嘴唇和大脑。

“青小姐……你……要做什么?”

虽然嘴上仍然保持着冷静与温和,柯琳娜在修女袍下的屁股,却相当诚实地抖了一抖。

虽然说过只要放过她,什么都愿意做这种话,但打屁股这种——

“啪!!!”

“呜呀!!你、你!”

高高扬起手掌,青的手臂在空气中抡了个完美的圆弧,同时用膝盖猛地一顶修女小姐的小腹,迫使她那黑色布料下的丰腴翘臀高高撅起,使得她的手掌得以以最重的力度与角度,狠狠落在了那高高翘起的软嫩浑圆的臀峰之上,即使隔着有些厚重的修女服,也能看出那激涌扩散的臀浪,以及修女小姐全身的不住打颤。

修女小姐瞬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哀嚎,夹杂着神经反射带来的痛楚与快感,以及被打屁股的屈辱呻吟。

被绳子牢牢捆住的两条小腿随着巴掌的降临而猛地向上扑腾了一下,随后颓然落下,像是明白没法逃脱某种命运——比如屁股开花——一般乖乖垂下,不敢作任何挣扎。

“青、青小姐,好色情……”

“哪里色情了啊!!!”

恼火地再次高高扬起巴掌,青羞恼地撇了撇嘴。

虽然阿尔特纳小姐的屁股,确实好软……但她绝对没有升起任何邪念!

只是要教训这家伙一顿而已!

“啪!!!”

“咕!好痛!!!”

第二下巴掌落下,正正好好地落在了仍然倔强地高高撅起的臀峰之上,将它打得瞬间一塌,软绵地落了下去。

虽然不知它的倔强是因为柯琳娜的挑衅心理还是内心对如此惩罚的渴求,不过,确确实实,帮了大忙呢。

“青小姐,一点也不温柔……”

“谁要对你这种人温柔……”

“真是,不解风情的女孩子啊……”

心知如今被打屁股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且已经远好过本可能的死亡或锒铛入狱的命运,修女小姐却还是无法那样轻易的释怀或享受被惩罚的过程。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被这样惩罚而产生了些许兴奋,但被年龄与经验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子按在腿上,像犯错的小姑娘一样被打屁股的经历,即使对她而言也过于屈辱了……

“啪!!!”

“呜……”

早知道的话,就不该贪小便宜想着杀害青小姐呢……

苦笑着撅起屁股,迎接下一次巴掌的降临,修女小姐有些无奈地想到。

虽然不知道青小姐会怎么处置她,但原本想象的升职加薪什么的,好像,永远离自己远去了呢……

“啪!!!啪!!!啪!!!啪!!!”

“呜!呃!啊!等——咕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

“饶——呜啊!——饶命——呜!好痛……饶、饶了我……饶了我吧……”

修女小姐的最后一丝体面,也随着她声声哀婉的求饶而一去不返了。

温柔体贴的假面被撕下,仍然不服气却不敢造次的不甘,在她面颊上扭曲成丝丝红润,倒显得像是羞涩一般,好看极了。

“知道错了吗?”

“如果……我想要说自己和教宗一样‘永无谬误’的话,青小姐会怎——等、等等……别打嘛……嘶……好痛……”

看着青高高扬起的巴掌与冷漠的表情,柯琳娜只好赶紧乖乖低头讨饶,扭动着不敢再撅起的屁股,讨好似的挣扎着。

虽然有修女服的保护,她的屁股还是疼痛不已,即使只是这样幅度的扭动,也足以扯得她痛得轻叫出声来,惹得青面颊瞬间通红,倒也算歪打正着,减轻了进一步的惩罚呢。

“总、总之!你、你给我、给我好好反省!”

“不要嘛,人家还想多当一会坏人哦?”

“……咕!”

虽然明知她只是想要激起自己的负罪感,青还是感到不忍,只好将柯琳娜从自己腿上解救出来,解开了她手上与脚上的绳索,让她舒舒服服地趴伏在了自己的床上,两条小腿可爱地扑腾着,好像在挑衅一般。

彻底没辙的青只好站起身来,眼不见为净。

孙子兵法好像说过走为上计来着……嗯,兵法对保安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吧?

赶紧在被修女小姐进一步调戏前逃出了房间,青的面颊还是免不了一阵阵发烧。

真是的,为什么要为那种坏家伙这样激动啊……

“……感谢大家来到这个广场上来……”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青还是能够确信,自己绝对疯了。

“中华民国的宪法……”

一片湛蓝色的白日旗的海洋中,某个中年男子在广场中央正讲着什么。

虽然从来对此没有多少兴趣,不过,毕竟他们付钱了嘛。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有那样的死亡的威胁,还是仅仅是神经过敏而已……

至少现在,狙击枪的瞄准镜里,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我们的中道联盟政治的延续……”

不过,说真的,国民党真的认为,会有人策划在这种时候,刺杀他们的普通国大代表吗……明明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算了,反正付钱了,不过是排除可能的敌对狙击手而已……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中国国籍哦?”

“什什什什什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那熟悉的声音的来由,青便被某个温柔的怀抱从后方揽入,不得不脱离了狙击位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说,强行霸占了我家卧室还不够吗……”

“青小姐打我屁股的仇,只是那样,还不够哦?”

“……你到底要怎样啊……”

“呼呼,青小姐,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哦?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前,我是不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的喔?”

无奈地被柯琳娜拖走,青只能祈祷,不要真的有什么针对集会的阴谋……国民党那些人可还没给她结尾款……

“不用担心阴谋什么的哦?”

“为什么?”

“嗯……如果这样说能让你理解的话……本来应该是由我来除掉徐代表的……怎样?”

“哈?”

“不过,想来想去,如果青小姐让我小小报复一下,我就放弃行动,怎样?”

“……”

这女人……

青愈发后悔一周前的事了。

要是早知道,柯琳娜会强占她的卧室,把她赶去睡沙发,还天天去门卫岗骚扰她……当时就会放过她了……

——说起来,是不是把她在这里解决掉会更好一些?

……但会惹来更多麻烦吧……

“不回复的话,就当你默认咯?”

“喂!”

“虽然神父禁止我们这样做,不过,我有在新城市广场预定晚餐的座位哦?”

“至少等我收拾完——”

虽然很不情愿,青还是被柯琳娜拉着手,强行走下楼梯,来到了街道上。

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修女小姐与熙熙攘攘的街道,青终于得到了自己已经彻底疯了的确实证据。

还好,这家伙还没完全良心丧尽,至少给了她把狙击枪收拾好带走的时间……要是被雇主发现早早扔下武器去约会就糟了……

真的要和这种人约会吗……不,为什么她会下意识认为是在约会……明明刚认识才一周而已……

“……都说了只要你交钱,就会把剑给你了……”

“因为我改主意了哦?”

“哈?”

修女小姐跑出几步,双手叉腰,抬头看向太阳,很自命不凡的样子。青叹了口气,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反正收购经费已经被我花完了,所以嘛,为了避免被追究……”在阳光下回过头来,柯琳娜轻轻闭上双眼,对青展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似乎很真诚的微笑,“所以,我要征服你的心,要你乖乖把剑给我双手奉上哦?”

“……你把钱花完了?”

“两百万欧元嘛,扣出手续费什么的,当然很快咯?”无所谓地耸耸肩,修女小姐牵住了好像有些失魂落魄的青的手,强行拉着她走向了另一侧的公交车站,“哼哼,我在上海办了十八张银行卡哦?只要在神父发现之前把剑带回去,就不会有事……大概。”

“两百万欧元……”

这家伙,比她想象的还要没常识!

而且,好像还是没有放弃那些小心思啊……

“自从天主军开办在华分部,我在南京已经住了十多年了——所以,别想着耍我哦?”

“我只想要你放过我啊……”

无奈地跟着修女小姐走上公交车,看着她熟练地用缝在袖口上的公交卡付了车费,青意识到,自己惹到的麻烦,好像比想象中要大不少……

“柯琳娜-玛丽亚·阿尔特纳,1996年,出生于上海市的法国五代移民家庭。”

“是,长官。”

“幼时进入耶稣会开办的教会学校就读,2005年,在校内主动加入天主军,经受了完整的训练与教育,2009年,正式成为天主军军士。”

“是,长官。”

“2013年,首次正式执行任务,协助除掉了来到上海市区的敌基督,萨肯·莫斯;2014年,参与了在萨尔加岛的行动,协助除掉了教敌阿克苏姆;2015年开始独立执行任务,在随后的两年时间内,主导了在美国内陆与古巴的多次行动;2018年,参与了在新西兰与克劳德利议员的未遂交易及随后的追缴白鸽礼赞的行动。”

“是,长官。”

“报告显示,你正在与一名前中国军事情报局的特工同居,是否属实?”

“关于此事的起因与目标,我已经在一周前的工作简报中汇报过,长官。”

柯琳娜满意地看到,在那个老头冷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与无可奈何。

“报告还显示,你在南京的各处商业场所多次触犯纪律,进行长期而广泛的与全球化自由主义、消费主义相关联的举动,是否属实?”

“关于此事的起因与目标,我已经在六个小时前的工作简报中汇报过,长官。”

很显然,被称为“长官”的穿着黑色神父袍子的男人有些无计可施了。官腔这种东西……也不是全然无用嘛。

努力摆出温和地笑着的乖巧姿态,修女小姐如此想到。

“天主的指示已经下达,阿尔特纳教友。”老头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语气有些沉重,不知是不愿面对,还是任务本身过于艰巨,“中华民国的副总统,乃是敌基督。”

“……”

相当罕见地,柯琳娜没有任何应对。

大概就连她也觉得,即使是这样的定义本身,也太不知死活了点。

“阿尔特纳教友,你的任务有所变化。”

“是。”

“中华民国现任副总统,及包容他的总统本人,都需要以天主的名义除去。”老头如此说道,面色冷静,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一般,“而你,阿尔特纳教友,将是行动的连队的副领队。”

“谨遵天主旨意。”

“行动的日期是2018年6月19日,也就是,下一个星期二,联合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期。”老头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那张总统府地图,“阿尔特纳教友,事关重大,请不要……辜负天主的期望。”

“谨遵天主旨意。”

木讷地说完,在对方的示意下,柯琳娜僵硬地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卷地图,与不知装着什么的公文包,努力不表现出异常,随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行礼,转过身去,略有些蹒跚地走出了房间。

走过教堂的大厅,走出了那个压抑着的地方,她赶紧迫不及待地取出手机,在社交媒体上打开了那个标注着“饭票”的奇怪动漫头像:

“救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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