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村的水电都是限量的,照亮房间的是一盏放在桌面上的煤油灯。
自然也没有电给他奢侈地充游戏机,沈妄躺在床上,好像已经睡了,但祁棠凑过去的瞬间,他睁开了眼。
月光下,那双眸子如此明亮。
祁棠膝盖压在床上,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沈妄神色微微一动,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指腹按在他的唇角上,往上提起,勾出个笑模样来。
沈妄一动不动,任由她弄,她又揉开他的唇,看他尖尖的犬牙。
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摆弄的沈妄就像一只看似凶狠实则忠诚的烈性犬,非常可爱,她不由微微一笑。
“你想做吗?”他问。
同时腰腹用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小声一点……”
祁棠有点担心楼下的牧阿姨会听到动静,在别人家里干这种事,总归还是心虚。
沈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掌探入被子下面,娴熟地挑逗起她的敏感点。
细细的喘息从女人红润的唇中溢出,她用手臂撑了撑身子,方便他卡入双腿之间。
性器没入已经足够潮湿的花穴,饱胀感令她闷哼出声,沈妄有意收着律动的频率,只拔出短短一截,又塞回去,虽然缓慢,但节奏固定,使这场交合更像是一场调情。
被子盖着两人,不时有女人的惊呼,还有男人的轻笑声。
祁棠脸蛋闷得红扑扑的,不由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窗户忘记关了,留了一条缝隙,冷风从外面贯进来,吹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像只油炸冰淇淋一样冷热交加。
沈妄脱了衣衫,宽阔的背脊赤裸着,背肌曲线如呼吸的猎豹优美起伏。女人的纤纤素手攀附其上,留下不自知的抓挠和红痕。
“你今天……为什么不救他们?”
她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说。
她是在说祠堂中发生的事。
沈妄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撩开了她被热汗黏在脸颊旁边的发丝,微喘着问:“你希望我救他们吗?”
“我会做任何事,只要那是你所希望的。”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沉静而幽微。身下重重凿了一记,顶进子宫深处。
祁棠双手手腕被他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她的声音带着欲念深重的痴迷,被肏得有点神思不属,迷迷糊糊地问:“真的吗?你会愿意做任何我希望你做的事吗?”
沈妄不介意聆听她诚实的愿望,他知道祁棠心软又善良,见不得无辜的人受伤,虽然他是只冷漠的厉鬼,可为了她的愿望,他可以放下成见去拯救那些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的人类。
但祁棠想了想,微笑着说:“我希望你能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永远自由自在地生活,这就是我的愿望。”
他心尖一震,愣愣地看着她。女孩的脸蛋像醉酒一般坨红,但他知道她是清醒着说出这句话。
祁棠曾经给他解下项圈,对他说他自由了。
那是他沉沦于她的起点。
他不觉得自己自由了,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女人,从此以后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求得她的爱。
可祁棠给他的自由里,甚至包含他不爱她的自由。
若说炽天是只危险程度极大的烈性犬,而他被驯服的唯一原因,正是他的主人从不想给他戴上任何项圈。
爱才是唯一能让人甘愿俯首称臣的枷锁。
祁棠被他搂着腰跪坐起来,穴内的阴茎自下而上地激烈顶她,声音太大了,她掐住他的手臂,无措地摇头。
但沈妄罔顾了她的意愿,把她抵在墙壁上,分开她的双腿在穴道内冲刺。
床板是厚实的实木床,但激烈抽插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明显,她耳中只能听到自己流水的声音,耳尖都红透了。
可是……
太爽了,粗长的阴茎肏开层层叠叠的肉褶,穴道内每个敏感点都被激烈地抚慰,宫口被肏穿,任由性器进出,把理智都肏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臀尖都被撞红了,扬起脖颈,就在忍不住叫出来的前一瞬,一张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他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尖,声音喑哑。
祁棠的指甲抠着床头的木质立柱,手指难耐地蜷曲着,到了最后满脸都是高潮流下的眼泪,浸透了他的手掌。
沈妄这才放过她,最后冲刺几下,射进了子宫内。
他抽出床头的纸巾擦掉从穴口淌出来的浓稠精液。
祁棠本来想挣扎着去洗漱一下,但是太困了,高潮过后的身体是深深的餍足,她像只吃饱的母豹子,合上眼陷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感到有人给自己清洗汗水和身体,她眼睛没睁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沈妄?”
“嗯。”沈妄淡淡应了一声,“睡吧。”
于是她便陷入了安心的沉眠。
她梦到了沈妄,是暑假时的情景,她在厨房做饭,沈妄走进来问晚上吃什么,就着她的手被喂了一口甜粥,然后就把她按在厨房的灶台前肏。
这个梦持续了不知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又似乎只有短短一瞬,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唤醒的。
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在家,还没从梦境中的暑假里醒来,她甚至想开口让沈妄去开门,看是不是叫的生鲜和冰淇淋送上门了。
沈妄捂住了她的嘴。
敲门声持续不断,像在近处,又像从极远的远方传来。
夜敲门。
这三个字撞入脑海,祁棠冷不丁地清醒了。
她睁开眼,窗外的月色已经隐进云层,黑漆漆一片。沈妄坐在床边,偏头听楼下传来的动静。
“快出来!快开门啊!”
这鬼模仿的是年轻女郎的声音,惟妙惟肖,让人忍不住怀疑,门外是否真的是一个焦急万分,需要帮助的年轻女人。
沈妄见她醒来,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走到窗边往下看。
这间房子临近长街,按理说从二楼看下去可以看见门外敲门的人,但传来敲门声的方向却空无一人。
祁棠有些担心楼下的牧阿姨,但敲门声持续响彻夜色,却并未有开门的声音。
想来以牧家村人二十年来的谨慎,是不会轻易犯下这种致命的错误。
“我去看看情况。”沈妄丢下这句话,单手一撑,就从二楼翻了下去。祁棠想叫住他都来不及,急急奔到窗边,只能看见他消失在街头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