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遭凌辱身伤怀孽种 苦化缘卖身蠲盘缠

书接上回,清晨的寒风吹过甲板,探春赤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宝玉见状,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手解开自己身上那件尚算完好的外袍。

“二哥哥……你……”

“别说话。”宝玉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

他将自己那件带着体温的、宽大的外袍,披在了探春身上,将她那布满伤痕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这样……会暖和些……”他低声道,为她系好衣带。

探春看着他只穿着单薄里衣的样子,眼泪又涌了上来。

“二哥哥……你……”

“我没事。”宝玉打断她,扶着她在一个稍微干净些的角落坐下。

“三妹妹,”他的声音艰涩无比,脸上满是羞愧和痛惜,“你……你伤得……很重……我……我得帮你……清理一下……”

探春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那件宽大的袍子也裹得更紧了。

“不……不要……”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别碰我……求你……”

“我知道……我知道……”宝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跪在她面前,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可若是不清理……会……会发炎的……会要命的……”

“三妹妹……你信我……”他的声音颤抖,“我……我只当……只当是上药……”

探春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充满哀求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那依旧在隐隐作痛、散发着异味的下身……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这是一种……比死更难堪的默许。

宝玉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他站起身,强忍着后脑的剧痛和眩晕,在满是狼藉的甲板上寻找。

他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木桶,又在船舱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被打翻的水囊,里面竟然还奇迹般地剩下小半囊清水。

他又从一个被撕破的包袱里,扯出几块尚算干净的细棉布。

他端着那小半桶水,走到探春面前,重新跪下。

他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三妹妹……得罪了……”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缓缓地、轻轻地,掀开了那件裹在她身上的外袍的一角。

然后,他必须……分开她的双腿。

探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那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还是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当那片惨不忍睹的景象,再次暴露在宝玉眼前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险些窒息。

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里……早已没有了半分平日的娇嫩。

整个阴部,高高地肿胀起来,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过。

两片阴唇,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变得肥厚而外翻,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纵横交错的撕裂伤口,有些地方还在微微渗着血。

那片光洁的、被王夫人用剪刀修剪过的、象征着她独特伤痕的平坦区域……此刻更是惨不忍睹。

那里被粗暴的摩擦和顶弄,磨得血肉模糊,那道旧疤痕,此刻也已经裂开,和新的伤口混在一起,根本无法分辨。

而那最深处的入口……更是肿胀得几乎闭合不上了,边缘的嫩肉外翻着,混合着干涸的血块、污浊的精液、甚至还有……几点沙砾和木刺……

这副景象,让宝玉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

他猛地别过头,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出了一口酸水。

“二哥哥……”探春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尽的羞耻。

宝玉擦了擦眼角的泪,转回头来。

“没事……没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很快就好了……”

他将那块细棉布浸入冰冷的清水中,拧干。

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布巾。

他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他必须做。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却又笨拙无比的力道,轻轻地触碰到了她大腿内侧那冰凉的肌肤。

探春的身体猛地一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抽气!

“别怕……别怕……”他只能徒劳地重复着。

他的动作,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却依旧让探春痛得浑身痉挛。

他先是清理那些离伤口最远的、干涸在大腿内侧的污迹。那是何等的屈辱…他的手指,在擦拭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罪证!

每一下,都像是在他自己的心上割一刀!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探春冰冷的膝盖上,又迅速滑落。

“二哥哥……疼……”探春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别…别擦了…就这样吧…”

“不行!” 宝玉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不清理干净…你会死的!”

他终于清理到了那最核心的、肿胀不堪的区域。

他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拨开那两片早已失去弹性的、肿胀的阴唇。

“啊——!!”

探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是直接触碰到了最深的创伤!

“对不起…对不起…” 宝玉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用那湿润的布巾,一点一点地、将那些嵌入皮肉的污物…沙砾…木刺…以及那些半凝固的…屈辱的证据…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蘸出来。

这个过程,对于探春来说,无异于一场迟来的、更加细致的凌辱!

每一下触碰,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和无边的羞耻!

而对于宝玉来说,这是他亲手…在确认他最爱的妹妹所遭受的、最残忍的暴行。

他甚至能看到,在那肿胀的阴道口,那些新的、狰狞的撕裂伤口…

他的胃部再次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强忍着,手下的动作却不敢停。

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耐心,直到那片区域,终于…被清理干净,只剩下那触目惊心的、青紫交加的、肿胀的皮肉。

他又扯过一块干燥的棉布,轻轻地盖在了那里。

“好了…三妹妹…好了…”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听不清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合拢了双腿,将自己的外袍,仔仔细细地为她裹紧。

探春早已哭得虚脱过去,只是浑身依旧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宝玉坐在她身边,将她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试图用自己那微薄的体温,去温暖她那颗早已被寒冰冻结的心。

他抬起头,望向那片陌生而荒凉的陆地。

“三妹妹…” 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异常飘渺,“我们…上岸吧…”

他扶起她,两人如同两个失去了所有的幽魂,互相搀扶着,一步一颤地,踏上了那片未知的、却是通向“家”的方向——北方。

宝玉和探春的北上之路,是一场比死亡更漫长的煎熬。

最初的几日,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人烟,只在荒芜的海岸线上跋涉。

探春裹着宝玉那件宽大的外袍,袍子下摆早已被泥水和荆棘撕扯得褴褛不堪。

宝玉自己只穿着中衣,海风如同刀子,割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但他顾不上这些,他所有的心神都系在身边这个沉默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妹妹身上。

他们渴了,就捧起路边洼地里积存的、带着咸腥味的雨水;饿了,就在退潮后的滩涂上寻找那些小得可怜的贝类和海草,生吞下去,满口都是沙砾和苦涩。

宝玉那双养尊处优、只识笔墨的手,很快就被尖锐的贝壳划得鲜血淋漓。

探春会默默地撕下自己里衣的布条,替他包扎,动作轻柔,眼神却空洞得没有一丝波澜。

白日里,他们顶着寒风,沿着一条模糊不清的、据说是通往北方的官道蹒跚前行。

夜里,他们就蜷缩在避风的岩石下,或是废弃的渔棚里,紧紧相拥取暖。

渐渐地,他们开始遇到稀疏的村落。

乞讨,这个他们曾经在话本里才见过的词,如今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第一次,是在一个破败的村口。

宝玉站在那里,他那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羞耻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钉在原地。

他无法弯下那曾经只向帝王与长辈弯曲的膝盖,也无法伸出那只曾经佩戴着昂贵戒指的手。

是探春。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户尚有炊烟的人家门前,在那个惊讶的、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

“二哥哥……”她没有回头,只是用那嘶哑的声音轻唤。

宝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泪水混合着污垢滑落。他走过去,也在她身边跪下,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从一个村落到另一个村落,从一个镇子到另一个镇子。

他们学会了如何用最卑微的姿态,去换取一口冷饭,一个发霉的馒头。

探春的脸颊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那双曾经顾盼神飞的明眸,也变得黯淡而坚韧。

宝玉则剪去了他那视若珍宝的长发,任由它像杂草般胡乱生长。

他们不再是贾府的宝二爷和三姑娘,他们只是两个在尘埃里挣扎求生的、无名的乞丐。

一个月后,探春的身体开始出现异样。

探春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她发现自己的月事迟迟没来。

她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路上劳累,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忍饥挨饿,但她的肚子却还是平平的,甚至有些发福,她心里开始不安。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宝玉靠着墙打盹,探春坐在他身边,盯着地上的月光,双手不自觉地按住小腹。

她想起了船上的那一夜,那些海盗轮番在她身上发泄,一个接一个,射进她体内的污浊液体……她当时疼得昏死过去,根本没想过后果。

如今,月事没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怀上了。

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日清晨,她刚从废弃的草棚中醒来,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她猛地冲到外面,扶着一棵枯树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出了一口酸水。

宝玉慌忙跟出来,轻轻拍着她的背:“三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探春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看着自己那早已不再纤细、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屈指计算。

她的月事……已经迟了……迟了整整几十天了。

她清楚地记得,上次月事,是在登船和亲之前。而现在……

她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她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充满血腥与暴戾的清晨,想起了那些海盗……那些……

一股比干呕更强烈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了她的全身。

“三妹妹……你到底怎么了?”宝玉察觉到她的异样,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慌。

探春缓缓抬起头,那双黯淡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惊恐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绝望。

“二哥哥……”她的声音在颤抖,“我的……我的月事……没有来……”

宝玉愣住了。他一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

“我说……”探春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的月事……这个月……没有来!”

“轰——”

宝玉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他瞬间明白了!

那群畜生!

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探春,看着她那依旧平坦、却可能已经孕育着一个孽种的小腹……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探春,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许是……许是这些日子……惊吓过度……身子……身子乱了……”

探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二哥哥……我该怎么办……”探春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肉里,“我怀了……我怀了那些畜生的……”

“打掉!必须打掉!”宝玉的声音嘶哑而坚定。

可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打掉?

他们现在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身无分文,形容枯槁。他们拿什么去请大夫?又拿什么去买那千金难求的堕胎药?

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如同冰冷的铁索,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探春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无望的呜咽。

宝玉紧紧地抱着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用自己那同样冰冷的身体,给她带去一丝微不足道的、同病相怜的温暖。

他们必须……更快地……往北走。

这可怕的认知,像一把鞭子,抽打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有片刻停歇。

又过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城镇。这里的人烟稠密了许多,车水马龙,酒肆林立。

白日里,他们依旧在街角乞讨。

但这里的人心,似乎比乡野间更加冷硬。

他们跪在路边,得到的往往是鄙夷的目光和匆匆避开的脚步,偶尔有几个铜板扔进碗里,也只够买两个最粗劣的黑面馒头。

夜里,他们蜷缩在城外一处早已倾颓的、只剩下几堵断壁残垣的寺庙里。

探春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盖着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破烂不堪的宝玉的外袍。

她听着宝玉在另一侧因为饥饿和疲惫而发出的、不安的呓语,心中一片冰凉。

她的小腹,似乎真的……开始有了一丝微弱的、不同寻常的感觉。

她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等那孽种在她腹中成形,一切就都晚了。

她需要钱。

需要很多钱。

不仅是为了打掉这个孩子,更是为了……回到京城。

她看着宝玉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憔悴的睡脸。他那曾经光洁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黑的胡茬,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她不能再让他这样跟着自己受苦了。

她的目光,转向了寺庙外。

白日里,她乞讨时,曾看到过。

那些衣着光鲜的男人,是如何将银钱塞给那些站在巷口、涂着劣质脂粉的女人的。

她也曾看到,那些女人是如何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带着谄媚和麻木的笑容,将那些男人引向更深的、黑暗的巷子里。

她的身体……早已不干净了。

被那些海盗……那样残忍地……轮番……

她的灵魂,也早已在那场凌辱中,和那片冰冷的甲板一起,沉入了海底。

既然已经脏了……

那又何妨……再脏一次呢?

如果……如果用这具早已残破的、不洁的身体,能换来他们回家的路费,能换来……打掉这个孽种的药……

这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一旦落入这片名为绝望的肥沃土壤,便立刻疯狂地滋生、蔓延。

她看着宝玉,眼中流露出一丝决绝。

二哥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

我们必须活下去。

她等到宝玉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深沉,显然已经陷入了熟睡。

她悄悄地起身,动作轻得像一只猫。

她整理了一下那件破烂的外袍,又用冰冷的河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脸。她甚至试图用手指,将那如枯草般纠结的头发梳理整齐。

她走出废弃的寺庙。

夜风很冷,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她朝着白日里见过的、那条最繁华的、此刻依旧灯火通明的巷子走去。

那里,是这座城镇的“烟花巷”。

她站在巷口,昏黄的灯笼光,将她那张虽然憔悴、却依旧难掩精致轮廓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格格不入的雕像。

很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穿着绸缎衣衫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酒楼里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探春。

“哟?”那男人打了个酒嗝,眯着眼打量她,“哪来的小娘子?面生得很啊……”

探春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逃。

但她不能逃。

她强忍着胃部的翻涌和内心的恐惧,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男人见她不语,反而来了兴致。他凑近了些,一股浓烈的酒气和脂粉气扑面而来。

“怎么?不做声?”他伸出手,粗鲁地捏住了探春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当他看清探春那张虽然布满污垢、却难掩清丽的脸庞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好个标致的……”他嘿嘿一笑,“多少钱……一晚?”

探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我只要……吃的……还有……一点盘缠……”

“哈哈哈哈……”那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敢情好!”

他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探春的手腕,就往那更深的、没有灯光的巷子里拖去!

“不……不是这里……”探春慌了,她不想在这种地方……

“少废话!”那男人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墙上的砖石粗糙,磨得她后背生疼。

他那带着酒气和口臭的嘴,胡乱地啃了上来!

探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偏过头,躲开了!

“还敢躲?!”那男人被激怒了,他一巴掌扇在探春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探春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不再反抗。

她闭上了眼睛。

那男人狞笑着,三两下就撕开了她身上那件本就破烂的袍子!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赤裸的身体。

他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冰冷的、沾满污秽的石板地……

又是一场……噩梦……

探春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脑海里,只剩下宝玉那张熟睡的脸。

二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终于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

他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在探春身上。

“拿着!够你吃几顿好的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

探春在冰冷的地上躺了许久,许久。

直到那男人走远了,她才像个破碎的木偶一样,一点一点地,撑着坐了起来。

下身……又在流血了……

那被海盗撕裂、又被宝玉小心翼翼清理过的伤口,此刻再次被粗暴地对待……

她捡起地上的碎银子,那银子还带着那男人的体温,烫得她手心发疼。

她默默地穿好那件破烂的袍子,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之后的夜,她熟练的悄悄起身,披上宝玉的外袍,蹑手蹑脚地走出仓房。

外面的街道冷清,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她沿着街走,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酒肆,门口站着几个醉汉。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几位爷,”她低声说,声音带着颤抖,“可要人陪?”

一个胖商人模样的男人转头看她,见她虽衣衫褴褛,但眉眼清秀,皮肤白皙,眼睛一亮:“哟,小娘子,一个人?”

探春点点头,强忍着羞耻:“爷给几个钱,我陪您一晚。”

胖子嘿嘿一笑,上下打量她:“行,跟着爷走。”

他带着探春走进酒肆后院的一间小屋,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破桌子。胖子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撕开探春的外袍。

探春闭上眼,任由他动作。

胖子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捏得她生疼。

他脱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瘦弱的身体,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但他没在意,只当她吃得胖。

“躺下!”胖子命令道。

探春躺下,双腿被他粗暴地分开。

他的阴茎硬邦邦地顶上来,毫不怜惜地挤进她体内。

探春咬紧牙关,疼得浑身发抖,但她强迫自己放松,发出几声呻吟。

胖子动作粗鲁,每一下都撞得她小腹发疼。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但更多的是麻木。胖子喘着粗气,汗水滴在她脸上,带着酒臭。

“叫啊!叫得再大声点!”胖子狞笑着加快速度。

探春机械地叫了几声,声音沙哑。胖子终于低吼一声,射出一股滚烫的精液,退出她的身体。

他扔下一串铜钱,穿上衣服走了。

探春躺在床上,感觉下身火辣辣地疼,鲜血混着精液流出来。她强忍着泪,爬起来,用破布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悄悄回到仓房。

宝玉还在睡,她躺下,背对他,泪水打湿了地面。

接下来的几天,她夜夜如此。

白天乞讨,晚上偷偷出去接客。

她学会了和男人讨价还价,学会了在他们发泄时假装迎合,学会了在事后迅速清理身体。

她接的客人五花八门。有赶路的商贩,有本地无赖,有醉酒的挑夫。有的在酒肆后院,有的在破庙里,有的直接在街角的暗巷。

一个赶路的绸缎商看上了她,给了她一锭银子,要她陪一整晚。

他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双手抓住她的腰,猛烈撞击。

探春咬着唇,忍着疼,臀部被撞得啪啪响。

那人射完一次还不满足,又翻过她正面,捏着她的乳房再次进入。

“你的奶子不大,但够嫩!”他淫笑着,牙齿咬住她的乳头。

探春疼得倒吸冷气,但不敢推拒。她闭上眼,假装呻吟,直到他第二次射在她体内。

还有个本地无赖,带着她到河边草丛里,脱光她的衣服,让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样从后面干她。

他的阴茎短而粗,进出时摩擦着她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疼得她直流泪。

“叫!叫得像个婊子!”他扇她耳光。

探春哭着叫,直到他满足离去。

……

这样的夜晚,渐渐的数不胜数。

随着他们离金陵越来越近,盘缠的需求越来越大,她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宝玉面前,强颜欢笑。

她用那些钱,买了更好的食物,买了伤药,甚至……买了一辆破旧的、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独轮车,让宝玉推着她走,好让她能节省些体力。

她告诉宝玉,这些钱,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一位心善的老妇人,见她可怜,给她的。

宝玉起初也信了。他沉浸在对黛玉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规划中,并未深想。

直到那一日。

他们又宿在一处废弃的庄园里。

宝玉半夜被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呻吟声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是空的!

探春不见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慌忙起身,冲了出去。

他没有走远,就在那庄园的另一处倒塌的厢房里,他听到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他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妹妹……正赤裸着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粗壮的男人,压在身下……

宝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冻结了!

他没有冲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那堆草垛的。

他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当探春拖着疲惫不堪、步履不稳的身体,悄悄回来时,迎接她的,是宝玉那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痛苦与不敢置信的眼睛。

探春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手里,还攥着几块刚到手的、带着体温的碎银子。

“你……”宝玉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探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都……看见了?”

“为什么?”宝玉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质问,“我们……我们就算是乞讨……就算是饿死……”

“饿死?”探春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二哥哥……你说得轻巧!你知不知道……再过两个月……我这肚子……就遮不住了!”

“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死!”

“我这副身子……早就脏了……早就毁了……”她抚上自己那道早已愈合、却永远空洞的疤痕,“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分别?”

“可你……可你……”宝玉浑身颤抖,“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探春面前!

“我们是贾家的人!你……你不能这么下贱!”

“下贱?”探春的泪水涌了出来,“我下贱?若不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我们能活下去……我何至于此!”

“你……”宝玉被她的话噎住了。他看着她那张满是泪痕、却依旧倔强不屈的脸,看着她那宽大袍子下掩藏不住的、新的伤痕……

一股无名的、混杂着心痛、愤怒、以及对自己无能的极度痛恨的情绪,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他竟然……

“啪——!!”

一声清脆的、响亮的耳光!

宝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在了探春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探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宝玉。

她……她活下来了……她为了他……

他……他竟然……打了她?

“你……”宝玉的手也在剧烈地颤抖。他看着探春脸上迅速浮现出的五道指痕,看着她眼中那瞬间熄灭的光芒……

他……他都做了什么……

“三妹妹,你怎么能……”他声音哽咽。

“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你是贾府的三姑娘!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探春此时没有哭。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比她被海盗凌辱时还要空洞,还要绝望。

然后,她缓缓地、缓缓地,沿着墙壁滑坐了下去。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

起初是压抑的啜泣,到后来,终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那哭声,充满了她这一生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与绝望!

“啊——!!”

这哭声,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宝玉的心上!

他……他打了她……

他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还需要靠妹妹出卖身体来换取食物的废物……

他竟然……打了她……

“三妹妹……三妹妹……”宝玉猛地跪倒在她面前,手足无措地想要去抱她,却又不敢碰触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混账……”他的眼泪流得比她还凶。

“我不是人……我该死……”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抚摸她那被打红的脸颊。

探春却猛地一偏头,躲开了。

“别碰我……”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深深的厌恶,“我脏……”

“不!你不脏!”宝玉哭喊着,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搂入怀中!

“是我脏!是我没用!”

“三妹妹……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失而复得、却又被自己亲手摔碎的珍宝。

“对不起……对不起……”

在这破败的、漏着冷风的废墟中,两人再次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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