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讹传讹真假难辨 借孽化孽甄贾结缘

**笔者自注:在曹雪芹先生的设定里,甄家被描述为“金陵省体仁院总裁”。

这个官职名虽为虚构,但“体仁院”可能参考了清代内务府的“内织染局”(旧称“尚衣监”),其“总裁”一职意味着是为宫廷服务、掌管重要事务的高级官员,属于皇帝亲信。

其本质是曹家在小说里的另一个化身。

当然,这些大都与此淫书无关,重点在于甄家和贾家是世交。

而且甄宝玉和贾宝玉儿时性格完全一致,相貌也几乎相同。

此人物的人设并非是我虚构的,而是曹雪芹描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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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这时的贾府内,早已是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自宝玉和探春的船队归期将近,每日贾母、王夫人、贾政都会到二门上翘首以盼,盼望那归来的身影。

然而,一日日过去,半月、一月……船队依旧杳无音讯。

贾母的眼泪就没有断过,整日里吃不下饭,睡不安寝,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王夫人也每日叹息,在佛堂里燃香祈祷,祈求神佛保佑宝玉平安归来。

贾政更是日渐消瘦,眉宇间愁云密布,昔日的严厉也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担忧。

最让人揪心的,莫过于林黛玉。

自宝玉逾期未归,她的心便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每日怔怔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竹影摇曳,听着风声飒飒,仿佛宝玉的声音就在其中。

她夜不能寐,白日里也食欲不振,身体本就孱弱,如今更是如同风中残烛,病势一日重似一日,终至卧床不起。

湘云和宝钗每日都会来潇湘馆探望她。

湘云的泪水就没有干过,她握着黛玉冰凉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份对宝玉的担忧,以及对自己那份未出口的爱恋,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宝钗虽然强忍着泪,但在黛玉床前也只是默默垂泪,心头的焦虑与日俱增。

“林姐姐,你可要保重身子啊,”湘云哭着劝道,“宝哥哥若是回来,看到你这般模样,心里该有多难过!”【批:云儿自己岂不难过?麒麟之缘待解,伏千里之外。】

黛玉只是轻轻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偶尔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叹息。

她想起宝玉临走前那最后的一吻,想起他那句“我等你”,想起自己那句“早点回来”的叮嘱,那些甜蜜与不舍,此刻都化作了刺骨的疼痛,啃噬着她的心。

【批:叹叹,一语成谶。】

就在贾府众人日渐消磨于无尽的等待与担忧之中时,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贾府的角门外。

“茗烟!是茗烟!”门上的小厮们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茗烟被迅速带到贾母面前。贾母一见是他,身子猛地前倾,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茗烟!你…你可回来了!宝玉呢?我家宝玉呢?!”

茗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声音嘶哑而颤抖,将他们遭遇海盗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船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茗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因为回忆而剧烈颤抖,“小人被一锤子砸晕了过去【批:恰与宝玉相同】……等小人醒来时……船上的人,家丁,护卫……全都死了……小人找遍了全船……却…却没见到宝二爷……”【批:茗烟于宝玉,探春之后方醒,盖玉兄探卿考察不严,未见其亦生还。待茗烟醒时宝探二人已离船而去耳。】

他跪在地上,哭着抬头看向贾母,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小人不知道…宝二爷…宝二爷是不是…被那些海盗…扔进了海里…还是…还是被他们掳走了…我快马加鞭…偷了驿站的马【批:恍然大悟,非茗烟不可出此举,倘为宝玉,探春,岂敢这般放肆?】…没日没夜的跑…才一路回来……”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在荣禧堂内炸响!

贾母等人并不知探春偷梁换柱之事,只当探春已安抵夫家,心里稍稍宽慰。

【批:但愿。】可一听宝玉生死不明,贾母的身子猛地一晃,眼前一黑,猛地向后倒去!“我的玉儿——!”

“老太太!”王夫人惊呼一声,连忙扑上去扶住。

整个荣禧堂瞬间乱作一团!

王夫人抱着昏迷的贾母,放声痛哭:“我的儿啊!我的宝玉啊!”

贾政面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宝钗、湘云、惜春等姊妹们,也都吓得花容失色,哭声此起彼伏。

湘云看着那边的混乱,再看看自己身旁。

黛玉原本正强撑着病体,坐在椅子上听茗烟回话。

当听到“没见到宝二爷”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一软,便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瘫倒在地!

“林姐姐!”湘云见状,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哭了,连忙和紫鹃一同扑过去,将黛玉扶住。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紫鹃哭喊着,不停地拍打着黛玉的脸颊。

黛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潇湘馆的床上,身边围着湘云和宝钗。她们两个都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

“林姐姐,你可醒了!”湘云见她睁眼,扑上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你可千万别吓我们啊!宝哥哥…宝哥哥他…”

黛玉的眼眶也已红肿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干涩的疼痛。

“林姐姐,你别哭了,小心身子。”宝钗在一旁,也劝道,她的眼圈也泛着红。

黛玉只是默默地流泪,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巾。

她想起宝玉临走前那最后的一吻,那句“我等你”,还有她自己那句“早点回来”的叮嘱。

她以为,那是一场甜蜜的约定,如今却成了绝望的咒语。

她的心,像被生生掏空,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湘云和宝钗又劝慰了黛玉许久,见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便只能暂时退下,让她好好休息。

“紫鹃,”黛玉虚弱地唤道。

紫鹃连忙上前,跪在床边:“姑娘,奴婢在。”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紫鹃的脸。

紫鹃的脸颊有些微红,眼神也有些躲闪。黛玉那双晶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你……还好吗?”黛玉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种深切的疲惫。

紫鹃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知道黛玉问的是什么。【批:颦儿深知宝玉之多情,深知紫鹃之忠】

“奴婢…奴婢没事…”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上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她那日的痛,那日被粗暴夺走处子之身,那份羞耻与震惊,此刻在黛玉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黛玉的手指,轻轻滑过紫鹃的脸颊,最终停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他……也来找你了,是不是?”黛玉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

紫鹃闻言,猛地抬起头,却又飞快地垂下,眼眶瞬间湿润。她如何能瞒过黛玉?黛玉何等聪慧,如何能看不出她身上那属于宝玉的气息?

“姑娘…奴婢…奴婢对不起你…”紫鹃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起来吧。”黛玉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中,多了一丝疲惫。

紫鹃爬到黛玉身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她想起那晚的恐惧,想起宝玉那近乎粗暴的侵犯,想起自己屈从的身体,想起自己对黛玉的背叛。

黛玉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责骂,没有抱怨,只是用自己的沉默,包容着紫鹃的泪水。

她心中的痛苦与绝望,早已超越了这些小小的背叛。

她明白宝玉的痛苦,也明白紫鹃的无奈。

那晚,她梦到宝玉被海盗杀害,鲜血染红了海水,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在水下扭曲变形,最终被鱼群吞噬。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冰冷的海水之中。

紫鹃见她醒来,连忙上前服侍,递上温水。

“姑娘……您又做噩梦了?”紫鹃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黛玉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在紫鹃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紫鹃能感觉到黛玉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

她回想起那晚,宝玉那份因痛苦而激发出的狂热,她回想起自己身体被强行打开时的疼痛与羞耻,也回想起那之后,身体所感受到的陌生而强烈的快感。

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份对宝玉的怨恨与委屈,渐渐地,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愫所取代。

她爱着黛玉,也怜惜着她。她知道黛玉的痛苦,也知道黛玉对宝玉的爱。

她看着黛玉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一动。

她知道,黛玉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需要安慰。需要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所有痛苦的、熟悉的慰藉。

紫鹃伸出手,轻轻地,极缓慢地,解开了黛玉的寝衣系带。

黛玉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紫鹃动作。

紫鹃将黛玉那单薄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缓缓地抚摸着黛玉的背脊。

她的吻,轻柔地落在黛玉的额头,脸颊,然后……落在她那带着泪痕的唇瓣上。

这是一个充满怜惜与慰藉的吻,不带丝毫情欲。【批:真未生情乎?】

但她的手,却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缓缓地,向下……

她轻柔地掀开了黛玉身上的薄被,露出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黛玉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

紫鹃的指尖,沿着黛玉的大腿内侧,缓缓地,向上移动。

她感受到黛玉那娇嫩的肌肤,在她的触碰下,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的手指,最终触碰到了那片柔软而隐秘的、私密的幽谷。

那里,红肿早已褪去,但还能感受到一丝未完全消散的、被强行进入后的痛楚。

紫鹃的心头一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轻柔的力道,在那片花瓣般的褶皱外围,缓缓地、打着圈地抚弄着。

黛玉的身体,在她的抚弄下,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能感受到黛玉身体深处,那熟悉的、被唤醒的骚动。

她的指尖,轻轻地分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片湿润的、黏滑的源头。

紫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她想起了宝玉在她身上探索时的触感,想起了她自己身体被点燃时的火热。

她试图模仿宝玉的动作,用指腹,轻轻地、有节奏地揉按着那粒小小的、敏感的凸起。

黛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嗯……”

紫鹃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专注。

她的手指,深入到那片湿润的、黏滑的深处。

她感受着黛玉身体内部那紧致的包裹和律动。

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

她知道,黛玉此刻需要的是一种遗忘。一种让她忘却现实痛苦的极致感官体验。

紫鹃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就是宝玉。

她的手指,在她体内,开始缓慢地、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那是一种熟悉的、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快感,从黛玉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她的呻吟声,开始变得高亢而破碎。

“啊……宝玉……”黛玉在迷乱中,轻声唤道。

紫鹃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但她没有停下。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与痛,都通过指尖传递给她。

那股积聚已久的情潮,在紫鹃娴熟的挑逗下,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阻碍。

黛玉的身体猛地绷紧,脚趾蜷缩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高亢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的身体内部,那紧裹着紫鹃手指的媚肉,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痉挛、收缩。

高潮的余韵中,黛玉的身体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脸上,潮红未褪,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欢愉之中。

“宝玉……”她哭着,泪水滑落,身体瘫软在床。紫鹃爬上来,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姑娘,睡吧,二爷会回来的。”

紫鹃的指尖,带着黏滑的爱液,慢慢地从黛玉身体中抽出。

她为黛玉清理了身体,又为她盖上薄被。

黛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在药物和高潮的双重作用下,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紫鹃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满足,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黛玉沉沉睡去,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紫鹃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黛玉的心已系在宝玉身上,而她,只能用这方式,稍稍抚慰她的相思。

她为黛玉掖好被角,熄了灯,悄然退到外间。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回头。

………

与此同时,南方的小村里,夜色深沉,寒风从仓房的破洞中呜咽而入,吹得那盏摇摇欲坠的油灯光影幢幢。

宝玉坐在探春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指尖冰凉。

探春的脸颊还带着宝玉那一耳光的红肿,但此刻,她的眼神中却只有深深的哀伤与无奈。

“二哥哥,”探春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一丝绝望的平静,“我……我今日又觉得恶心,肚子也疼得厉害……”

宝玉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探春夜里偷偷出去的那些事让他心中翻腾着屈辱和愤怒,但那份深埋心底的担忧,却像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

“三妹妹……你……”他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探春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打湿了宝玉的手背。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破碎:“这个孽种……我不能留它……不能……”

她的语气中,是对腹中骨肉的厌恶与憎恨。她无法接受,自己怀上的是那些海盗强加于她的耻辱。

宝玉紧紧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他知道探春的痛苦,也明白她心中的决绝。

堕胎,在如今这种流离失所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郎中,没有药物,甚至连刀剪都没有。

“三妹妹……”宝玉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探春摇摇头:“不怪你……这是我的命……”她忽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种濒死的挣扎,“二哥哥,我听说……有时候……夫妻之事……也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颊瞬间涨红,羞耻与绝望交织。

“但是……我和那么多男人做了……好像也没……”

宝玉猛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用他们的结合,去毁灭那个象征着屈辱的生命。

他心中猛地一痛,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剜了一下。让他用他们之间的爱,去完成这样一种……带着毁灭意味的行动,他如何能够承受?

可他又看看探春那绝望的眼神,知道她已别无他法。

“好……”宝玉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三妹妹……我听你的……咱们试试……”

探春的眼泪再次涌出,却带着一丝被理解后的释然。

“今晚……我们便试试……”探春低声道,将头埋在宝玉的胸口。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仓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那盏在风中摇曳的油灯。

宝玉小心翼翼地脱去探春的外袍,露出她瘦弱却已微微隆起的腹部。

那上面,还带着之前海盗留下的、未完全消退的青紫痕迹。

他看到她下身那道被剪去的旧疤,以及尚未完全愈合的、海盗和嫖客留下的新伤。

他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在那堆稻草铺成的简陋床铺上。

探春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宝玉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脸颊。那亲吻中,带着无尽的怜惜,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壮。

“三妹妹……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解开自己的衣衫,赤裸着身体,与她肌肤相亲。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和僵硬。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她的臀部,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他的吻,渐渐向下,落在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乳房。

探春的乳房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丰盈,乳头也越发敏感。宝玉轻轻含住,舌尖打转,温热的唾液浸湿了乳头。

探春的身体,在这熟悉的、却又带着不同意味的爱抚下,开始微微颤抖。

这不是情欲的颤抖,而是某种痛苦与压抑的释放。

宝玉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低头,用唇轻轻吻着那个小小的、正在孕育生命的所在。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地对那个未成形的生命说,“对不起……”

他的手,缓缓地分开她的双腿。

那片被海盗蹂躏过的私处,此刻已经不再红肿,但依旧带着一种脆弱的、敏感的、仿佛一碰就会再次流血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旧疤痕,以及其上和四周那些深浅不一的、已经结痂的、海盗留下的撕裂伤口。

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他将自己的阴茎,对准了那片饱受摧残的幽谷。

探春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宝玉没有犹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坚硬的阴茎,推入她的体内。

那入口依旧紧窄,甚至带着一丝干涩,尽管他已经尽力温柔,但探春还是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指甲深深掐进了宝玉的后背。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深处的紧致和痉挛,那不是情欲的收缩,而是受伤后的本能抗拒。

“忍着……三妹妹……”他哑声说道,眼泪再次涌出,滴落在探春的脸上。

他开始抽动。

他的动作,不再是往日的缠绵与享受,而是一种带着目的性的、近乎粗暴的推动。

他知道,他必须尽可能地刺激她,刺激她的子宫。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他所有的痛苦、屈辱、和对那个不属于他们的生命的憎恶。

探春的身体被撞得抛起又落下,每一次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撞碎了,肚子里仿佛有一把刀在搅动。

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里充满了疼痛和绝望。

“啊……疼……二哥哥……疼……”

宝玉听到她的哭喊,心如刀绞,但他不能停。

他只能更加用力,更加急促地抽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不属于他们的孽种,从她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他死死地咬住探春的肩膀,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任由她在他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感受着那饱受蹂躏的内壁,每一次深入,都似乎能触碰到她子宫深处的痛楚。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抽插后,宝玉低吼一声,将滚烫的精液,悉数射入探春的体内。

他紧紧抱着她,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搐和内心的痛苦而颤抖不已。

他等待着。

等待着那股热流,能冲刷走那不属于他们的生命。

然而,除了更深切的疼痛,和下身那混杂着精液的湿黏感,探春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她没有流血,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流产的迹象。

宝玉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谷底。

探春也是浑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眼眶的火辣辣的刺痛。

她知道,他的努力,大概是失败了。

那个孽种,依旧顽强地寄生在她的身体里。

两人相拥着,在绝望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宝玉醒来时,看到探春苍白而疲惫的脸,心中一阵酸涩。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沙哑地开口:“三妹妹……我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探春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没有丝毫放弃的神色。她从破旧的包袱里取出那几枚铜钱,还有她夜里卖身换来的碎银子。

“二哥哥,我们买匹驴吧。”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韧,“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到金陵。”

宝玉看着那些带着陌生男人体温的钱币,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但他知道,这是探春用血肉换来的希望。

“好。”他点点头,声音艰涩。

他们用那些钱,在附近的小集市上买了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驴。

这匹驴虽然老迈,但总比他们双腿强。

宝玉扶着探春坐上驴背,自己牵着缰绳,两人继续朝着金陵的方向,艰难地前行。

驴蹄声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们疲惫而绝望的心。

又不知走了多少日夜,经历了多少风餐露宿,沿途乞讨。

探春的肚子已经大得藏不住了,宝玉也学会了用宽大的衣衫为她遮掩。

每当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宝玉都会用凶狠的眼神瞪回去,试图保护探春那最后一点尊严。

终于,当他们翻过一座高山,眼前豁然开朗时,一座宏伟的城池,出现在了视线尽头。

高大的城墙,鳞次栉比的房屋,密密麻麻的人群。

那是金陵!

“三妹妹!金陵!我们到了!”宝玉激动得大喊一声,泪水瞬间涌出。

探春骑在驴背上,看着那座城池,眼中也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那座城,声音哽咽:“金陵……我们终于到了……”

两人激动得抱头痛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磨难,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倾泻而出。

“二哥哥,我们快进城吧!”探春催促道。

宝玉牵着驴,两人迫不及待地朝着城门走去。

金陵城内,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两人不久便走散了,像两只迷失在人群中的小鸟,四处张望,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宝玉!宝玉!”探春叫道,她看到远处有一个背影,身量和宝玉一般无二,穿着一身蓝色长衫。

她顾不上驴子,猛地跳下驴背,一瘸一拐地朝着那人跑去。

“宝玉!我可找到你了!”她扑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僵,转过身来。

探春也愣住了。

这不是宝玉。

眼前之人,与宝玉眉眼极其相似,身量也几乎一模一样,但他的气质却与宝玉截然不同。

他眼神中带着一种温润的疏离,没有宝玉身上那种孩子气的稚气和炽热。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那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疑惑。

探春的心猛地一沉,脸颊瞬间涨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宝玉牵着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三妹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他看到探春抱着一个陌生男子,也愣住了。

“二哥哥!”探春看到宝玉,眼泪瞬间涌出,连忙扑进他怀里。

那个被探春抱错的男子,看到宝玉,眼神中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你……你是……”那人上下打量着宝玉,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是何人,竟与我生得如此相像!”

宝玉也打量着对方,同样震惊不已。眼前之人,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宝玉问道。

那人拱手作揖,温文尔雅地说道:“在下金陵甄家,行二,名宝玉。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甄宝玉?!”宝玉和探春齐声惊呼。他们早就有闻甄家有个与宝玉同名的公子,没想到居然在此时此地相见。

“在下荣国公贾源之后,行二,名瑛,乳名也是宝玉。”宝玉也连忙拱手作揖。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甄宝玉听到“荣国公贾源”几个字,神色一凛。他看着宝玉和探春那副狼狈的模样,又看看探春那隆起的腹部,心中顿时起了疑虑。

“贾兄,这位姑娘是?”甄宝玉的目光落在探春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宝玉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探春的身份。

探春也低下了头,不敢看甄宝玉的眼睛。

“她是……我的丫鬟。”宝玉艰难地说道。

甄宝玉闻言,更加诧异。

他看探春的气质,哪里像个丫鬟?

而且,这丫鬟好像怀着身孕,又和主子一起流落街头……这其中定有蹊跷。

【批:甄兄之慧,之真】

“贾兄,看你二人这般模样,想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甄宝玉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一丝关切,“不若随我回府,有话慢慢说?”

宝玉和探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望。

“多谢甄兄!”宝玉连忙拱手道谢。

甄宝玉带着宝玉和探春回到了甄府。甄府是金陵的豪门望族,府邸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比之贾府也毫不逊色。【批:甄氏乃金陵体仁院总裁】

甄家的主子们一见到与自家公子长相一模一样的贾宝玉,都惊呆了。

听闻贾宝玉讲述了他们遭遇海盗,流落街头,一路乞讨的经历宝玉只字未提探春之事,只说她是自己的丫鬟,在海盗手中受了轻薄,怀了孕,甄家众人大惊失色。

甄夫人拉着宝玉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快来人,给二位公子姑娘安排住处,好生照料!”

甄家的仆妇们立刻上前,扶着宝玉和探春去沐浴更衣。

探春依偎在宝玉怀中,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泪水再次涌出,却是幸福的泪水。

她知道,他们终于得救了。

甄府的华丽与温暖,对于饱经风霜的宝玉和探春而言,简直如同天堂。

他们被带到精致的厢房,有仆妇送来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温热的水洗去了他们身上的尘垢和疲惫,柔软的丝绸抚慰着他们久经磨砺的肌肤。

当他们重新穿戴整齐,与甄家众人坐在饭桌前,品尝着久违的佳肴时,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饭后,甄宝玉单独留下了贾宝玉和探春。

他屏退了左右,亲自为他们斟茶,待他们坐定后,目光落在探春身上,温和却又带着些试探地问道:“贾兄,这位姑娘……有了身子?”

宝玉看了一眼探春,探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宝玉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也无法再瞒。

他将探春被海盗凌辱、以及她腹中怀有孽种的痛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甄宝玉。

他没有隐瞒探春被轮奸的残酷事实,也没有隐瞒她为了生存而夜里出卖肉体,试图为他们筹措路费的屈辱。

当他说到探春那次失败的尝试流产时,声音更是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甄宝玉听完,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险些跌落在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深切的同情。

他看着探春那低垂的头,那瘦弱的肩膀,那隆起的腹部,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竟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甄宝玉猛地一拍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怒道,“这些海盗,当诛九族!”

他转头看向探春,眼神中没有丝毫鄙夷,只有满满的怜惜和痛惜。

他起身走到探春面前,郑重地躬身作揖:“姑娘受苦了!甄某在此向姑娘保证,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二位!”

探春猛地抬起头,看到甄宝玉眼中那份真挚的关怀,以及那份不同于宝玉的、更成熟稳重的理解,她那颗冰冷的心,瞬间被一股暖流融化。

泪水再次涌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宝玉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握住甄宝玉的手,声音颤抖:“甄兄……你…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甄宝玉叹了口气,扶起宝玉:“贾兄不必多礼,贾甄两家世代交好,如今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更何况,这等遭遇,换作任何一个人,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他立刻命人请来了金陵城里最好的大夫,为探春诊治。

大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为探春把脉,又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

当他看到探春下身那些未完全愈合的旧伤,以及被粗暴对待后留下的痕迹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位姑娘,已是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大夫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只是……胎儿似乎有些不稳,且姑娘体质虚弱,又受过惊吓,恐是难以保全。”

探春听到大夫的话,心头一松,竟感到一丝解脱。她知道,这孩子本就是个孽种,是她一生的耻辱。若是能流掉,便是最好的结果。

“大夫,这胎……可否……”探春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恳求。

大夫看了看宝玉和甄宝玉,又看了看探春那憔悴而决绝的眼神,叹了口气:“老夫明白。依姑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强行留下此胎,恐伤及性命。若要……流产,老夫可开一剂药方,只是此药药性猛烈,姑娘身子虚弱,恐怕要受些苦楚。”【批:袭人知此岂能不哭?】

“多谢大夫!”探春连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宝玉在一旁,听着大夫的话,心中虽仍有不忍,但看到探春眼中那份解脱,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大夫很快开好了药方,命人去抓药熬制。

探春在甄府的厢房里,由仆妇们悉心照料。

当那碗黑乎乎的堕胎药端到她面前时,探春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味苦涩,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呛得她咳嗽不止。

不多时,探春便感到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如同被人用刀在里面搅动一般。她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冒冷汗,死死地抓住床单,指节泛白。

“三妹妹!三妹妹你忍着点!”宝玉守在床边,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握着探春冰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探春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闷哼着,身体剧烈地痉挛。

她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伴随着更深切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那疼痛,比那日被海盗凌辱时更加锥心,却又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解脱的意味。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仿佛被撕裂开一般。

“啊——!”

一声痛苦的低吼从探春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的身体猛地一弓,然后软了下来。

一股带着浓烈血腥味的热流,从她的下身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仆妇们连忙上前查看,片刻后,其中一人轻声道:“公子,姑娘……流产了……”

宝玉连忙看去,只见探春身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之中,隐约可见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肉模糊的组织。

那,是一个尚未成形的小小男胎,带着一丝模糊的人形,此刻却已变成了一团死寂的血肉。

宝玉猛地别过头,胃部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他闭上眼睛,强忍住恶心,将虚弱的探春紧紧搂入怀中。

探春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但当她感受到宝玉温暖的怀抱时,她缓缓睁开眼,对着宝玉,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又带着极致释然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重获新生的喜悦,也有卸下重负的轻松。

宝玉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眼泪再次涌出。他知道,这笑容,是用她所有的痛苦和屈辱换来的。

仆妇们很快收拾干净了床榻,又为探春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大夫再次为探春诊脉,嘱咐她好好休息调养。

当晚,甄宝玉再次来看望他们。他见到探春虽然虚弱,但精神好了许多,也感到由衷的欣慰。

“贾兄,姑娘,”甄宝玉轻声说道,“甄家已派人快马加鞭,去荣府送去书信,告知二位平安。待姑娘身体恢复些,我们便会安排妥当的车马,送二位启程回京城。”

宝玉和探春闻言,都大喜过望。

“多谢甄兄!多谢甄兄!”宝玉激动得语无伦次。

探春也强撑着坐起身,对着甄宝玉深深一拜:“甄公子大恩,探春没齿难忘!”

甄宝玉连忙扶起探春:“姑娘不必如此,你我两家本是世交,理应互相扶持。你二人平安归来,便是最好的消息。”

他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才告辞离去。

宝玉和探春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憧憬。回京城,回贾府,那曾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却近在咫尺。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京城贾府,此时依旧是一片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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