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浆,缓慢得令人窒息。

那一下轻微的转动,像一把钥匙,在我脑海里打开了一扇通往无边恐惧的大门。

我的呼吸停滞了。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死死地盯着她紧闭的眼皮,希望能再看到一次刚才的景象,又怕真的再次看到。

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的眼皮平滑而安静,再没有任何动静。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她知道我在看,所以立刻停止了动作?

这两个念头,像两条毒蛇,在我的心里疯狂地撕咬。我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

人在睡着的时候,眼珠子好像是会转动的吧?

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我必须知道答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空气又冷又干,刺得我喉咙生疼。

我像一个即将踏入雷区的士兵,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重新挪回到了她的床铺上。

我再次跪在了她的身边,距离近到我能闻到她呼吸中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我俯下身,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朵。我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气流般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苏晚晴?”

没有回应。

她的呼吸依旧平稳,均匀地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潮气。

我的胆子大了一些,或者说,是被恐惧逼得更疯狂了一些。我维持着那个姿势,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再次用气声说。

“我要占你便宜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睫毛没有颤抖,眉头没有蹙起,嘴角也没有任何变化。她就像一尊睡着了的、精美的瓷娃娃。

我的理智在告诉我,她睡着了,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我心里的那个魔鬼,却还在叫嚣着,不肯相信。

我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伸向了她胸前那件草莓睡裙。隔着薄薄的布料,我握住了她胸前那团柔软的一侧。

然后,我轻轻地,捏了一下。

不重,但足以让任何一个清醒的人有所反应。

她还是没有动。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松开她的胸部,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滑去,最终停在了那片神秘的、微微隆起的区域。

隔着内裤和睡裙,我用指尖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她依然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任由我施为,没有任何反应。

我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都被耗尽了。

我输了。

无论是输给了我的幻觉,还是输给了她的演技。

我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地、无力地,从她的床上退了下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挫败感。我逃回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一片死寂。

我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那个转动的眼珠,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了我的脑子里。

而我,对此无能为力。

那一整晚,我都在半梦半醒的煎熬中度过。

我时而梦到苏晚晴睁着眼睛看着我,时而又梦到她那轻轻转动的眼珠。这两个画面,像两只鬼手,死死地扼住我的神经。

第二天一早,我就逃离了宿舍,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校园里游荡。我不敢看任何人,总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怀疑。

到了中午,太阳火辣辣地晒在头顶,我走到操场边,想找个地方坐坐。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苏晚晴。

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上的长椅上,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两条白得发光的小腿晃荡着,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正小口小口地吸着,神情惬意。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必须知道答案。

我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囚犯,一步一步,缓慢而又沉重地,朝她走了过去。

我在她身边坐下,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她似乎是才发现我,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咦?述言学长,你也来这儿摸鱼啊?”

“嗯。”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僵了。

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只有她吸奶茶时发出的“吸溜”声,和远处篮球场传来的拍球声。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我必须开口。

“昨晚……睡得好吗?”

我终于问出了口,声音干涩得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

“……挺好的呀!”

她咬着吸管,偏着头想了想,那样子天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就是……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梦?”

“嗯……梦见……梦见有一只很大的……嗯,很大的大章鱼,把我缠住了。”

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像是在努力回忆。

“它的触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滑溜溜的,还想往我身体里钻……感觉好奇怪……又有点……害怕……”

她说到这里,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也小了下去。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副纯真的、因为一个荒唐的梦而感到困惑和害羞的样子,我心里的那块巨石,非但没有落下,反而悬得更高了。

大章鱼?滑溜溜的触手?

这形容……

这他妈不就是我的手吗?!

“那……你后来……醒了吗?”

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她的梦这么感兴趣。

“没有呀,睡得可沉了,一觉睡到闹钟响。”

她说完,又吸了一大口奶茶,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不过好奇怪哦学长,我昨天晚上,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话了。”

她这句话,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却在我耳朵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的血在这一瞬间凉了半截,全身的肌肉瞬间僵住。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在迅速褪去。

“……哈哈,是吗?”

“听见……什么了?”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这句话。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除了天真之外的情绪。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会又是像林小满一样,一脸无辜的突然说出个吓死人的消息吧?

“唔……这个嘛……”

她咬着吸管,很认真地仰头想了想,那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像……好像是……你在问我……要不要吃宵夜?”

她说完,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我。

“好像还提到了什么……铁板鱿鱼须?还是烤鸡翅来着?记不清啦,反正就是很好吃的东西。我当时在梦里还答应你了呢。”

我呆呆地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在耍我,就像是林小满一样。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可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她那双清澈得像泉水一样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她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演技。

她就像一个真的做了个关于美食的梦,然后又恰好在梦里听到了几句呓语的、单纯的女孩。

我无功而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她告别,怎么走回宿舍的。我只知道,我彻底地,陷入了混乱。

那个睁开的眼神,那个转动的眼珠,还有今天这场天衣无缝的对话。

我忘不掉。

晚上,宿舍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我侧过头,看向对面那张床。

苏晚晴已经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带着满足感的轻微鼾声。她睡觉的姿势很可爱,整个人蜷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草莓抱枕。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那么的纯洁。

可我的心里,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试探,已经没有用了。

想要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在她“醒着”的时候,当着她的面,对她做那些我只敢在黑夜里做的事情。

我要看看,当我的手指,我的身体,进入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可能是疯了。

我必须知道答案。

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等待很久。熄灯后大约半个小时,估摸着她们都进入了“状态”,我便悄无声息地爬下了床。

目标,苏晚晴。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她的床梯,这一次,我的心里很奇怪的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负罪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病态的平静。

我像一个即将进行一场精密实验的外科医生,脑子里只剩下程序和目标。

我跪在了她的床边。她和往常一样,睡得毫无防备,小嘴微张,像个等待投喂的雏鸟。

我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

我死死地盯着她紧闭的眼皮,试图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颤动。

没有。

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

我伸出手,用和之前同样的方式,撩起了她的睡裙,褪下了她的内裤。然后,我跪在她两腿之间,慢慢地、将她的腿向两侧分开。

整个过程,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一秒。

她的眉头,在我掰开她双腿的时候,几不可见地,轻轻皱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然后又迅速舒展开。快得像是我自己的错觉。

我俯下身,将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对准了那处温热的入口。

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取悦她,也不是为了发泄我自己。

我是来找答案的。

我扶住自己的根部,腰部缓缓向前一沉,整根阴茎便毫无阻碍地、深深地滑入了她的身体。她早就湿透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就在我完全没入的那个瞬间,我看到了。

她的嘴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贯穿,不受控制地张开,像一条缺水的鱼,发出了一声极其短暂的、介于抽气和呻吟之间的“啊”声。

那声音很轻,几乎被空调的嗡嗡声所淹没。

她的眼皮,在那一刻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下面那颗眼珠正在疯狂地转动。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电流窜遍了全身。

她醒着!她绝对醒着!

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嘴唇重新合上,眼皮也停止了颤抖。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毫无破绽的熟睡状态。

我停在她的身体最深处,一动不动。

我在演戏。她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陪我演戏。

我开始极其缓慢地、用一种带有研磨意味的节奏,在她的身体里抽动起来。我刻意将龟头一次又一次地,狠狠顶向那个我知道会让她颤抖的点。

我想看看,她的演技,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的眉头再次紧紧地锁在了一起,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翕动。

汗水从她的额角渗出,没入了鬓角。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但还是有压抑不住的、甜腻的呻吟声,从她的齿缝间断断续续地溢出来。

“嗯……嗯……”

她依旧闭着眼睛,但那副表情,根本不是一个在做梦的人该有的。那是纯粹的、被欲望席卷的、忍耐到了极致的表情。

我笑了,无声地,在心里。

她被我操得像一艘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船,身体剧烈地起伏,大量的淫液从我们结合的地方涌出,发出清晰的“噗嗤”、“咕啾”的水声。

终于,在我一次最猛烈的深顶之后,她的身体猛地微微弓起,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啊~”

她迷迷糊糊的叫着。

我感觉她体内的软肉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然后又完全松弛下来。

我看着她的脸。

她还是那样,眼睛紧紧闭着。呼吸有些急促,脸上的潮红怎么也褪不下去。

她被我操到高潮了。

可她还是没有醒。没有睁开眼。

我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将精液射到她的肚子上,感觉自己像个打了一场败仗的将军。

我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所有的一切,都能用“睡得太沉”、“做春梦的正常反应”来解释。

是我太多心了吗?

也许……真的是我疯了。

“早啊学长!今天起得早,给你带了包子,肉馅的!”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出卫生间时,苏晚晴正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塑料袋,笑嘻嘻地递到我面前。

“嘿嘿,天天让学长带早饭怪不好意思的,从今天开始我给学长你带吧?”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看起来就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明媚,和昨晚那个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身影判若两人。

我看着她脸上那毫无阴霾的笑容,再看看她手里那个印着油渍的包子。昨晚的疯狂和愤怒,在这一刻,显得那么不真实。

“谢谢。”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肉香和面香在嘴里散开。

“不客气呀!我跟小满她们买了好多呢,还有豆浆,都在桌上,你随便吃!”

她说完,又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块小镜子开始化妆,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流行歌曲。

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吃着包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自我怀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在被人用那种方式侵犯、甚至高潮了之后,第二天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笑,给我带早饭?

她如果真的醒着,如果真的知道一切,她现在的反应,也太不合常理了。

这太荒谬了。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那个眼神,那个眼珠的转动,真的是我的幻觉?是那该死的蚊香有问题,让我产生了幻觉和妄想?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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