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坐在图书馆冰冷的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

苏晚晴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像慢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那种纯粹,那种阳光,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那个眼神,那个转动的眼珠……

我快疯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那个蚊香。

我再次点开了那个匿名聊天软件,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灰色头像的卖家。这一次,我连客套都省了,直接打字过去。

“你给我的蚊香,是不是有副作用?”

消息发出去后,我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脏砰砰直跳。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拉扯我的神经。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我拉黑跑路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屏幕亮了。

“什么副作用?”

只有简简单单五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会让人疑神疑鬼,神经变得特别敏感。”

我小心翼翼地措辞,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一个正在犯罪的疯子。

“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一次,对面沉默了更久。

久到我以为对话已经结束了。我甚至已经准备关掉手机,接受自己精神出了问题的现实。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个字。

“会。”

这个字,像一道赦免令,又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该放松,还是该更紧张。

“你怎么不早说!”

“咳咳,这东西的原理,就是轻微地影响神经系统,让女性更容易进入深度睡眠。对男性虽然没有催眠效果,但长时间使用,确实可能会让精神处于一种比较亢奋和敏感的状态。尤其是……你懂的,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冷静地剖析着我的“病情”。

“疑神疑鬼,看到幻觉,都属于正常现象。不过你放心,对身体无害,停用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只是……你确定要停用吗?”

我看着他发来的最后那句话,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我该停下吗?

我现在收手,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一场由药物引起的、荒唐的幻觉?可那些触感,那些声音,那些身体的反应,又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我继续呢?

继续活在这种真实与幻觉交织的刺激里,直到有一天,我彻底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挣扎了很久。

我想起苏晚晴给我带的包子,想起林小满那句“他是我罩的人”,想起宋知意递过来的冰水,想起叶清疏那双含笑的眼睛。

我想起她们白天那副纯洁无瑕的样子,和夜晚她们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

那个卖家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反正都是罪人,为什么不当一个吃饱了的罪人呢?

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打出了那个字。

“不。”

事到如今,我怎么回得了头?

那天之后,我索性彻底放纵了自己。

之前所有的恐惧、怀疑、自我拉扯,都在那个“蚊香会致幻”的完美借口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不再纠结苏晚晴是不是装睡,不再害怕自己会看到什么幻觉。

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药物带来的、无伤大雅的副作用,甚至,是这场刺激游戏的一部分。

我成了一个白日里谦卑温顺,夜晚则化身为贪婪恶魔的双面人。

我开始规划我的“狩猎”日程。周一是苏晚晴,周二是林小满,周三是宋知意,周四是叶清疏。周五到周日,则看我的心情和体力随机挑选。

这变成了一种日常,一种罪恶的、却又带着规律性仪式的日常。

每晚,我都会点燃那盘蚊香,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到她们睡熟以后,我会像一个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爬下床,走向今晚选定的“妃子”。

我变得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大胆。每一次,都用自己最真实的欲望,去贯穿她们,占有她们。

苏晚晴的身体最是柔软,像一块温热的年糕。

她的阴道虽然已经被我开拓过,但依旧紧致。

她总是在睡梦中发出甜腻的呻吟,腰肢无意识地迎合我的撞击。

每次侵犯她,都像是在品尝一道最甜美的饭后甜点。

侵犯林小满则完全是另一种体验。

她那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即使在睡梦中也绷得很紧。

我喜欢在她身上用更粗暴的方式,喜欢看她因为疼痛和快感而紧锁的眉头。

征服她,能带给我一种最原始的、属于雄性的满足感。

宋知意是最敏感的。

我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前戏,只要一碰到她,她的身体就会自己做好所有的准备。

她的淫水多得惊人,每一次抽插都像是陷在泥沼里,水声大得让我心惊胆战。

而且,我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在睡梦中哭泣,那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极大地刺激着我的施虐欲。

而叶清疏,她是我的终极宝藏。

她成熟的身体,那懂得如何吸吮和缠绕的阴道,每一次都能把我带到快乐的顶峰。

侵犯她,像是在挑战一个终极boss,充满了成就感。

我沉溺在这种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里,无法自拔。

而更诡异的是,白天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亲近。

或许是因为我“牛马”当得尽职尽责,又或者她们觉得我这个唯一的异性舍友没什么威胁,她们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不设防。

她们会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裙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会当着我的面讨论哪个牌子的卫生棉更好用,会在换衣服的时候,只是象征性地让我转过身去,然后就毫不在意地在我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吐槽学校里各种奇葩的人和事。

苏晚晴会把她觉得最好吃的零食分给我,林小满会在打游戏时喷我菜的同时,又默默地给我让装备。

宋知意会给我推荐她喜欢的音乐,叶清疏则会偶尔用她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我,然后笑着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们越来越像朋友,越来越像一家人。

这种白日里的温馨和夜晚的淫乱,形成了巨大的、撕裂般的反差。一开始,我还会因为这种反差而感到强烈的罪恶感。但渐渐地,我麻木了。

甚至,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我享受着白天她们那纯洁无瑕的笑容,也享受着夜晚她们在我身下娇喘呻吟的样子。

这种双重占有,让我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也最罪恶的男人的错觉。

我渐渐放松了下去,彻底地,沉沦在了这场由我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那段时间,我过得像个皇帝,一个白天装成太监的皇帝。

白天,我是502宿舍最底层的牛马,被使唤得团团转。

晚上,我是这四个女孩身体的绝对主宰,我是戴着假面的恶魔,在她们毫无防备的睡梦中,品尝着她们各自不同的、甜美的身体。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我彻底上了瘾。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那天下午的近代史纲要课上,我终于没撑住,在老师那平铺直叙的催眠曲里,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程哥,程哥,醒醒,下课了。”

我是被同桌推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半。

我刚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就被几个男生围住了。平时我们也算认识,一起打过几次球。

“言哥,牛逼啊,上课睡觉老师都不管。”

“别扯淡了。”

带头的那个叫李浩,他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脸上是那种男生之间都懂的八卦表情。

“话说,有个问题,咱们哥几个在心里憋很久了。”

“说真的,述言,跟那四位住一个宿舍,到底是什么神仙体验?是不是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自己活在天堂里?”

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眼睛里全是羡慕和好奇。

“就那样吧,习惯了。”

我装作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随口敷衍。

“别啊,别装了,哥几个又不会说出去。”

李浩不依不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给哥几个分别评价评价呗。纯学术讨论,哪个最好看,哪个身材最好,哪个……咳,最好追?”

我看着他们那一脸期待的猥琐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优越感。

评价?

你们想听什么样的评价?

“苏晚晴吧,就……挺可爱的。”

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那像年糕一样柔软的身体。

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奶香味,她的阴道也是,温暖湿滑,像一个刚刚出炉的、带着甜味的面包。

每次侵犯她,她都会在睡梦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腰肢无意识地迎合着我的撞击。

“林小满呢?那个玩滑板的,酷姐啊。”

“嗯,很酷,还很中二。”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她那充满爆发力的身体。

她很紧,每一次进入都像是一场战斗。

我喜欢在她身上用更粗暴的方式,看她因为疼痛和快感而紧锁的眉头。

征服她,能带给我一种最原始的、属于雄性的满足感。

“那宋知意呢?咱们班的,文学女神啊,感觉都快成仙了。”

“文静,特别文静。”

文静?

我差点笑出声。

我想起她那敏感得不像话的身体,手指刚一碰到就湿得一塌糊涂。

我想起她在我身下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那淫水多得能把床单都浸透。

“那……叶主席呢?”

提到叶清疏,他们所有人的声音都下意识地低了几分,眼神里也带上了敬畏。

“完美。没有任何缺点。”

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也是最真实的评价。

我脑海里是她那成熟完美的身体,那懂得如何吸吮和缠绕的极品阴道,还有那句在我耳边响起的“轻点……”。

侵犯她,像是在挑战一个终极boss,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成就感。

“操,等于什么都没说。”

李浩抱怨了一句,但眼神里的羡慕却更浓了。

“能每天和她们住在一起,你就知足吧。”

“要是给我这个待遇,给我减20年寿命也行啊!”

“岂止20年,你让我30岁就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他们又七嘴八舌地感叹了几句,才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和那些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淫秽的秘密。

一种巨大的、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将我彻底淹没。

次日,晚上学生会临时有个活动,我被叶清疏抓去当壮丁,一直忙到快要熄灯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

还没走到502的门口,隔着老远,我就听到了一阵隐约的、压抑着的哭声。

是宋知意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我刚准备推门,里面传出的对话,却让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知意,你先别哭了……到底怎么了呀?跟我们说,我们帮你解决。”

是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她一贯的关切。

“就是啊!你突然拿个医院单子回来就哭,我们都快急死了!”

这是林小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我……我怀孕了……”

宋知意带着浓重鼻音和哭腔的声音,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我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滑坐到地上去。

怀……怀孕了?

“什么?!你有男朋友了?!”

苏晚晴和林小满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我没有啊……”

宋知意的哭声更明显了,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没男朋友?那你跟谁睡过了?”

林小满的问题,一针见血。

“没有!我从来没有!”

宋知意很大声且绝望的否认了,她声音变得很痛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宿舍里陷入一片混乱的死寂时,一个冷静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叶清疏。

“单子上怎么写的?怀孕周期是多久?”

“医生说……大概是……两个月前……”

宋知意哽咽着回答。

两个月前。

这四个字,像四把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时间正好对的上。

就是那一晚。

她不是来了大姨妈吗?

为什么,还是怀孕了?

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都别慌。”

叶清疏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宿舍里的混乱。

“这件事太蹊跷了。知意既然说没有,我相信她。但孩子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冒出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先查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之前我一个闺蜜住院,我加过一个妇产科主任的微信,很专业的,等我问一下,看看能不能约时间做个无创产前亲子鉴定之类的。”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有可能的人?”

宋知意没有回答,只是无助的哭着。

我没有推门进去。

我不敢。

我像一个被抽走了骨头的软体动物,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听着里面宋知意那压抑的、无助的哭声,还有其他女孩七嘴八舌的安慰声。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再钻进我的大脑。

怀孕了……

两个月前……

要查孩子的父亲……

我猛地转过身,逃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本能地、拼命地远离那个房间,那个地狱。我冲下楼梯,跑出宿舍楼,一头扎进了校园深夜的冷风里。

夜深了,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空旷的道路上投下一排排昏黄的光晕,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我走过之后,将它无情地吞噬。

风有点大,吹在脸上,像刀刮一样。但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我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沿着操场的跑道一圈一圈地走,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木偶。

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像是一团被搅乱的浆糊。

叶清疏那句“要查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像一句魔咒,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查?怎么查?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是不是滴一滴血就能验出来?

然后呢?警察会来抓我吗?学校会开除我吗?我的父母会怎么看我?我的人生……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掏了掏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部手机,此刻像一块冰冷的铁。

我在操场边的看台上坐了下来。背后是空旷的看台,身前是漆黑的操场,头顶是无星的夜空。我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我打开手机,点开了宋知意的微信头像。那是一张她在图书馆里看书的侧脸,岁月静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打出了一行字:

“对不起。”

我又飞快地删掉了。

我又打:“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又删掉。

我还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在“怀孕”这个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我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深夜的寒气终于穿透了我的外套,让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我才从那种近乎死寂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我必须回去。

我只能回到那里去。

我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宿舍楼,溜回了502的门口。这一次,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了。

我用钥匙打开门,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宿舍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城市光污染。我能听到四道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她们都睡了。

我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向我的床位,甚至不敢朝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床铺多看一眼。

我怕我一抬头,就会看到一双睁开的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

我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

可这一次,我连恐惧都感觉不到了。

我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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