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崇川试着抽动,皮肉牵扯出可怖的刺激,西棠埋首在他颈窝,压抑的呻吟化作啃咬。

那处嫩得滴水,像是长了无数张小口的活物,紧紧缠咬着他。

李崇川滚动喉结,有些难忍地深喘。

红肉嗦着肿物拍打出啧啧水声,那黏腻蜜水颤巍巍地滴落,与她爱吃的奶油小方化成糖水一般,抽出时拉着丝黏着他。

李崇川只觉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脊椎直窜上天灵盖,仿佛初次冲破万米高空的云层,头晕目眩,血液跳得沸腾。

这种极致的快感如同失重,五脏六腑都悬在半空,高高吊起。

他扣住她腰肢的指节发白,青筋突突弹跳着。

本能地次次顶进深处,整根抽出再送进,反反复复厮磨出的快意,清晰地在腰眼处爆破。

李崇川从来都不懂。

生在严苛的将门之家,父亲从未纳过妾,兄长更是会军棍教训逛窑楼的部下。

在军校,同僚们传阅的情色画册传到他手里,总会被值星官精准截获。 久而久之,再没人敢往他枕下塞这些玩意儿。

他见过同窗半夜翻墙去妓院,回来后炫耀床技。 可那些浮夸的描述只让他想起靶场上被子弹贯穿的苹果,烂到发臭。

回国后,第一次随兄去前线,听到炊事班的老兵油子调侃说:“男人女人,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 ”

可他不饿。

直到那日沉香厅初见,断弦擦过他颈脖时,西棠低眉顺眼,却冷漠高傲。

一瞬间,他觉得被愚弄了。 错的人当然是她,更是曾经的自己。

他低头吻她颤抖的睫毛,包裹他的这一腔温柔水,被肉茎捣弄得咕叽响,却又一次次地接纳。

水声愈来愈响,淋湿了耻毛沾到他腹肌上。 李崇川拿手摸了一把的滑腻,他将手指间牵丝的淫水举到她眼前,随即就得到了她恼羞的馈赠。

“李… 崇川!”她哭着咬他,却被他趁机按进床榻,探入得更深。

深处的嘬吸感让他太阳穴骤然绷紧,仿佛仪表盘疯狂旋转,地平线倾斜颠倒,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西棠快要被撑破的胀意逼疯,被驯化的穴肉有了记忆般疯狂瑟缩,半点不抗拒如此凶悍的入侵,反而谄媚地绞紧。

她再也忍不住惊叫,层层媚肉震动般将他裹吸。就像战机音障时那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将李崇川的理智炸得粉碎。

他将西棠死死嵌进怀里,狠狠往深处撞,清亮的声响仿佛在西棠脸上落巴掌,把她的矜持全都打碎了。

极速的快感冲破云霄,床幔不堪重负地晃荡。

李崇川握着她紧紧绷起的脚踝,一瞬间抵进她的颈口灌了满腹精液。

他喘息着抵住她汗湿的额头,那种翱翔落地的眩晕感久久不散,连指尖都还残留着震颤的余韵。

雨声渐歇,月光透过云层漫进来。她看见他瞳孔里映着的自己,那么小,那么完整。

他的眼睛,都好像在吻她的眉宇。

西棠醒来时,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怔了好一会儿。

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传来整齐的跑操声。

她缓缓坐起身,腰腿的酸软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居然……真的那样……求他了……

西棠捂住发烫的脸,羞愤欲死,可心底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轻盈。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阳光倾泻而入,刺得她眯了眯眼。

训练场上,飞行员们正列队跑操,口号声震天响。而站在最前方的,是穿着笔挺空军制服的李崇川。

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冷峻的下颌线。

肩章上的铜扣泛着金光,皮带束出精瘦的腰身,长腿包裹在军裤里,而胸口那枚展翅翱翔的飞鹰标志,是她亲自挑选的。

他面无表情,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队伍,偶尔厉声纠正动作,和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人判若两人。

西棠别过眼去,不敢再看他,却没发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放饭的哨声响起,学员们陆续退场。

李崇川看了眼手表,一转身,就撞上了迟到的“飞行员”。

西棠套着他的飞行制服,宽大的衬衫几乎遮到大腿,袖口卷了好几道才勉强露出手腕。

她红着脸地对他敬了个礼,眼睛亮晶晶的。

“报告长官,我饿了。”

李崇川定定地看着她,似是无奈地笑了。海风调皮地扬起她的发丝,她站在那里,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猫,胆大包天,偏偏还理直气壮。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一步步,放慢的脚步纨绔又随意,惹得西棠心跳隐隐不安。

而后,他突然一把将她抱离地面。西棠惊呼一声,赶忙撑住他的肩,整个人被他稳稳托在臂弯里。

“李崇川!放我下来!”她慌乱地左顾右盼,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是饿了吗?”飞乱的发丝迷了他的笑眼,反而将她托得更高,让她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才能抓稳,“带你去吃饭。”

“放我……”抗议声戛然而止,远处食堂窗口突然探出几个毛茸茸的脑袋,西棠顿时将整张脸埋进他颈窝。

“看不见……看不见我………”听着她自欺欺人的碎念,李崇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着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得越来越远,卢怀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什么怎么回事?”卢致远挤过来,咬了一口馒头在嘴里愣怔地掉到地上,他指着窗外的风景大喊:“看看!看看!这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成何体统!”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汉斯笑着按回两人的脑袋,“回去吃饭,下午还有战术课。”

脚尖终于落了地,西棠一股脑坐进椅子里,低头搅粥,米粒顺着勺子打转,就像她纷乱的心绪。

李崇川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碟子里,蛋壳碎裂的轻响让她睫毛跟着颤了颤。

“公馆那边…”他声音很轻,似是犹豫,“还好吗?”

瓷勺突然磕到碗沿。

西棠盯着粥面,“不太好。”她顿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发现坦白没有想象中艰难,“北茉她…….私自出局,还怀了身孕。”

李崇川的筷子停在半空。食堂嘈杂的声响静下,他放下筷子,看向她的眼眸流水静深。

他在倾听。

西棠垂下眼,声音低了下去:“姑姑不允姑娘私自出局,更何况…”她握了握紧绷的掌心,“怀孕。”

窗外有学员列队跑过的脚步声,整齐得像心跳。 李崇川按住的手,指腹摩挲凸起的绷带结:“谁弄的? ”

“拉架时不小心……”她的辩解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里消音。

“西棠。” 他想起她之前的腿伤,翻过她的手轻轻扣住,有意避开伤处似的,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要我怎么做,才能让那边记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她,“你是我的人? ”

蒸腾的粥气模糊了视线。 西棠想到从前为了花凫的体面,自己编过多少谎话周旋。 而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却让她觉得,那些体面多么可笑。

“下次。” 她反手握住他,目光不再闪躲,“我一定第一个找你。”这句话说出口时,心底压着的石头应声倒地。

食堂广播突然响起集合号。 李崇川站起身,屈指蹭了蹭她的下颌,那里有他吮出的红印。

“张副官会送你回别院,在家等我吃晚饭。”

远处卢致远又在吼着什么,但西棠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她重重地点头,“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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