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棋手?骑手!

林言思量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

那无能的驸马宋星既已不在府中,郡主又主动相邀,自己若是再三推拒,未免显得不识抬举。

更何况,“鸦王”的计划第一步,便是要将这位郡主彻底“收入囊中”。眼下正是拉近关系、建立信任的绝佳机会,何乐而不为?

“能陪郡主对弈,卑职倍感荣幸。”林言躬身应道。

“嗯。”上官宁轻应一声,唇角似乎微微向上扬,宛若新生的月芽,但很快那抹芽儿又匿回夜幕,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庭院,来到了书房,那原本因宋星倾倒的书架与案桌都已收拾完备,那被扯的破烂的上襟也早被收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将要对弈的棋盘是用一古木根系雕琢而成,上面刻有各式各样的神话人物,颜色深沉,花纹精美,错综复杂的根系落在地上却四平八稳,旁边摆着两个黄色的蒲团。

上官宁脱下鞋子,撩起身后裙摆,屈起细腿跪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之上,那身月白色的裙如流水般铺散在榻榻米上,掩盖了那原本裸露在外的玉趾,蜿蜒的曲线愈发衬得她身段婀娜,腰肢纤细。

她从一旁拿起了两个圆润的木匣,表面刻有清荷莲花图,几条游鱼藏于叶片之下,活灵活现,纤手拿起了盖子,黑白分明的棋子存在其中,一如他们的衣着。

棋盘边上,那里正煮着了一壶新茶,香气四溢,是极好的品类。

他看了眼那棋盘上未干的水渍,应当是许久未用落了灰尘,才叫人打扫的。

“这棋匣与棋盘乃是一体而出,经巧匠之手雕琢,万年不腐。”上官宁抚着棋盘,眸中有光,一丝不苟地向林言介绍道。

这还是出嫁之前的几年,她与一些名士对弈的棋盘,那时的她风光无限,这棋盘乃是一位女子棋圣所赠。

“精美绝伦,”林言开口赞同,随后又抛出问题,“郡主大人许久未下棋了?”

“三年…又两日。”她答道,细长的蛾眉间未见情绪波动。

情报中这位郡主才貌双绝,想来棋技也是极为高超精妙的,就算三年未碰,我应该也碰瓷不得。

林言这样想着,随后坐下,开口试探道:

“猜先?”

上官宁却摇头,额前青丝摇晃,她伸出手,雪白的皓腕揽过了那装着黑子的棋匣,两根手指拈起一枚冰凉的黑子,姿势优雅标准。

“既然我是主,那就你执白吧。”她淡淡地说道。

随即将那枚黑子“啪”地一声,清脆地落在棋盘的“天元”之位。

开局占天元,其势霸道,其意高远,想来是对自己的棋艺自信无比。

林言同样捻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却只觉得食指指尖沾染了东西,他悄悄看了一眼。

灰尘,细密的灰尘。

就连那密封的棋匣也遮不了的灰尘么…这棋匣搁置的时间恐怕要远比郡主未下棋的时间长。

林言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官宁身上。

因为林言高估了眼前的郡主,又或者是高估了这个社会,她的棋,也许在当代看来想法新颖先进,但在他那里,是早已被围棋老师们吃透了的路数,是通常用来让他们练习破解之法的古棋。

几乎她落子的瞬间,林言就能紧跟着落子,但他没有。

好累啊…还要假装思考…

林言一只手执棋,另一只手摩挲下巴,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顿了好一会才落下早已想好的白子。

他倒是希望上官宁能抬头看一眼自己,但郡主大人正专注于棋局,神色好不认真。

她眸中空洞麻木之意相比之前已经略微消减,但还是遮不住眼底的寂寞,睫毛纤长而浓密,随着她每一次的眨眼,都像一把小小的蒲扇,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林言视线下移,顺着那纤白的手臂看去。

她的坐姿极为端正,脊背挺得笔直,看得出是常年累月养成的良好习惯。

那截白皙如玉的后颈,从衣领中露出来,线条优美,宛如天鹅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去一探那月白裙摆之下,究竟是何等风光。

这等美人,也舍得如此对待吗?

林言心中发问,摸着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换成了撑的动作,这方便这位郡主的盛世容颜能一直停在自己视野中央。

上官宁陷入长考时,会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棋盒的边缘,或是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朱唇也随之轻轻抿着。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画中仙子,不染凡尘。

偶尔,在她落下一子,占据优势时,那双清冷的凤眸中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孩童般慧黠得意的光彩,全然不知这是对面的少年怕伤她自尊而放下的浩瀚大海。

林言看着她执棋的手,发现自己竟有些痴了。

这个几乎是被囚的郡主在棋盘之上,才真正活了过来。

这里是她的世界,她可以暂时忘却那些屈辱与不甘,做回那个才华横溢、指点江山的长公主。

棋局结束,上官宁胜了半目。

“你真是个半吊子吗?还是说我棋艺倒退了不少?”

被蒙在鼓里的郡主大人还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局,提出再来一局。

“郡主大人,这…”

林言使尽了浑身解数才让她赢了半目,再来一局自己又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

第二局,她又胜半目,再来!

第三局,还是半目,再来!

第四局,当最后一子落下时,上官宁直接站起身,胸前起伏不定,连带着束身的衣带也不断晃荡,扯得身后曲线越发丰满。

没错,还是半目。

“你玩…戏弄我?”上官宁察觉到用词不当,连忙改了口。

她终于明白这个侍卫在故意让她,于是赤足站在榻榻米上,秀魇通红,双颊微鼓,她自以为高深的布局与围杀,其实在这个侍卫眼里就是小儿游戏。

“卑职不敢,郡主棋力高深,卑职半碗水晃荡,只陪郡主取乐罢了。”林言连忙低头认罪。

“你你你…”

上官宁被气的结巴,一只手插着纤腰,另一只手伸出青葱玉指指着林言的鼻子。

原本以为终于能找个人陪自己对弈,可他偏偏棋力远强于自己,她与那些才子对弈过,知道下这种悬殊极大的指导棋何其枯燥。

“你这个坏人!”

她最终还是没能放出什么狠话,这句落到了林言耳中反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上官宁重新坐了回去,只是这回再没之前那般优雅从容,反而是双手撑桌,看向眼前这个拿自己取乐的贴身侍卫。

她一双凤眸不再清冷,反而因薄怒而燃起两簇明亮的火焰,直直地瞪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吃了瘪的“半吊子棋手”。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言。

他的眉眼很干净,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不算那种一眼就惊为天人的俊美,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格外耐看,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相比宋星如何?她没来由想到了自己的夫君。

上官宁摇首,把这个荒唐的想法逐出了脑袋。

看了半晌他低眉顺眼的认罪动作之后,她的气似乎消了一些。

上官宁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沮丧地承认道:

“是我输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是我这郡主府里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林言闻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确认道:“郡主此话,当真?”

“哼。”

上官宁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旁,声音清冷,但语气却像赌输了不得不认的孩童。

“我堂堂安宁郡主,自然是一言九鼎。我虽已嫁人,但那宋星常年不归家,这府中的事,我还是做得主…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

林言竟毫无征兆地探身越过棋盘,双手捧起她的脸,那张让她看的入神的脸飞快逼近。

“你……!”

上官宁惊呼出声,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一个炽热的吻里。

他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地压了下来,但真正触上反而轻得像傍晚的紫红霞云,暖而柔软。

上官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同于宋星那令人作呕的猥亵,他只会掐住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张嘴,然后用那满是酒菜味的嘴巴疯狂吮吸自己的舌头。

而这个吻,带着一种纯粹的、属于男性的掠夺气息。

“唔唔唔…不…”

她本能地开始挣扎,一双秀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却如同雨点落在磐石之上,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的手臂如同铁箍一般,将她的脑袋牢牢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

唇瓣被肆意地碾磨,她只能发出“唔唔”的、被堵住的呜咽。

为了稳住身形,她失了力气的双手只能死死抓住身下那冰凉坚硬的古木棋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登徒子!自己可是皇女!原本让他逃过一劫,如今却自己送上门?

林言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的舌尖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开始撬动她紧闭的贝齿。

他竟然还…伸舌头!

理性告诉她,这是不对的!礼教告诉她,这是不该的!规矩告诉她,这是完全不该发生的!

上官宁拼命地摇头,想要躲开,但她雪白的后颈被他牢牢控制住,根本无处可逃。

那舌尖的挑逗越来越放肆,在上唇和下唇之间描摹、试探。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唇上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捶打的动作也渐渐变得软弱无力。

“哈啊…唔姆…”

最终,在她一次无意识的喘息间,他抓住了机会,长驱直入。

温热的舌闯入了她的领地,霸道地扫过她的上颚,追逐着她那惊慌失措的丁香小舌。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浑身发软,抓着棋盘的双手也渐渐松开。

在身体即将滑落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攀住了他的肩膀,以此作为唯一的支撑。

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投降的信号。

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缠绵。原本的抗拒,不知在何时已悄然消融,化作了一滩春水。

理性?现在她连棋都下不过一个半吊子侍卫。

礼教?在这府中,也许最守礼教的,是她这个主人。

规矩?便是那些规矩,让她落得如此下场。

去它的理性礼教规矩!

她心忽然这样想。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就将这想法压了下来,如果这样估计又会被打落到泥泞里,变得更加悲惨。

黑白分明的棋子被两人的衣袖扫得散落一地,与那月白色的裙摆和黑色的衣袂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林言将自己将要效忠的郡主大人压在下面,身体紧密相贴,不若陆闻筝的小巧玲珑,身下的这幅身躯已经发育完全,纤腰丰乳一样不少,细腻光滑的皮肤更是如同刚剥好的鸡蛋,白里透着红润。

“郡主…”

在不知道多少息之后,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但藕断丝连,一条亮晶晶的银丝拖沓在唇齿间。

“你这个…登徒子…给我起来…哼啊…”

上官宁正要将他从身上推开,颈间却迎来一阵温热,那条灵活像条小蛇的舌头已经滑到了她的耳下,她能感受到侍卫的耳侧在脸颊厮磨,其中一只宽大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腰间,轻轻揉捏按摩着。

“不能…我们…不能…哈啊♡”她嘴里一遍遍重复着不成调的戒语,最终出来的却变成了勾人心魄的淫荡喘息。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某些地方正在迅速变化,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林言没有理会她那软弱无力的抗拒,他的吻如同细密的雨点,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沿着那优美如天鹅的脖颈,留下一连串滚烫的印记。

他空出的那只手也不再安分,隔着那层月白色的丝绸,拇指指腹轻柔地在她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上画着圈。

“不…不要碰那里……”

上官宁的身体敏感地轻颤着,这种从未有过的、带着痒意的抚摸,让她既抗拒又渴望。

嫁给宋星三年,她所经历的只有粗暴的撕扯和凌虐般的占有,何曾感受过这般带着珍视与挑逗意味的爱抚?

她在心中认为,情事便是如宋星这般暴虐和残忍,没有丝毫感觉。

这也是她逐渐对宋星不再反抗的原因。

让他来好了,不过是被打几下骂几下而已,帮他用嘴处理那恶心的肉条。

“我是你主…”上官宁仍在反抗,但那点力气实在是不够看。

林言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手继续向上游移,复上了她胸前那傲人的丰盈。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惊人的柔软与饱满。

“哼啊…不要…不可以…”

他没有像宋星那样粗暴地揉捏那对雪乳,而是用掌心温柔地包裹住,一边揉弄一般轻轻地打着转,仿佛在把玩一件昂贵的珍品珠宝。

“嗯…”上官宁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这种温柔的对待,反而比任何粗暴的动作都更能瓦解她的心防。

“放开…我…我可是郡主…”

她试图用身份来提醒他,但出口的声音却软糯得像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可言。

林言轻笑一声,唇舌的攻势变得更加大胆。

他隔着那层薄薄的抹胸,找到了那颗早已因刺激而变得挺立的樱桃。

他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试探性地啃咬着。

抹胸沾上了他的涎水,但厚度却不足以阻挡潮湿,水盈盈的感觉传到了她的雪峰之巅。

“啊!”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了上官宁的全身,让她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

她的双腿无意识地绞紧,那里…有什么什么湿润的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涌出。

那里可是…自己怎么会…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羞耻,也太…舒服了…

“你…你这个坏人…怎么…怎么…”

她语无伦次,凤眸中水雾弥漫,理智在一点点被情欲的潮水吞噬。

她结婚三年,却直到今天,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女子之身,还能有这般销魂蚀骨的感受。

林言的舌尖找到了抹胸的缝隙,探了进去,直接含住了那颗已经硬如豆蔻的乳尖,开始用舌头灵巧地打着圈。

一圈…两圈…

他开始用牙齿向外拉扯那刻枸杞般小巧的尖尖,轻轻吮吸起来,舌头不停在雪山尖尖周围的落雪打转。

“哈啊…不行…那里…脏…”

上官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想再次推开他,但双手却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结实的臂膀。

她的反抗越来越微弱,语言上的拒绝,在此刻的情景下,反而成了最勾人的诱惑。

“你这样…是以下犯上…”

她越是说“不要”,身体的反应却越是诚实,那双匀称修长的白腿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开始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大腿内侧,像是在渴求着更多。

时机到了。

他感受到郡主大人身下的水气,确定她已经动了情,于是顺着上官宁推开自己的一小部分力,轻轻离开了她的身体。

“你…你…你竟敢…”

上官宁躺在榻榻米上,面色潮红,秀口微张,涎水正顺着嘴角滑向耳颊,额角香汗淋漓,原本狭长的凤眸中眼白占据了大半部分。

身上的月色与朱红色抹胸齐开,但都未脱去,连腰带都是束好的,这幅装扮若是背对着旁人,一样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郡主都说了自己一言九鼎,许了奖励…就要兑现呐…”

林言俯身,咬住了上官宁的耳垂,手指轻轻将她嘴角的涎水抹去,“郡主大人,我想要的奖励…就是你啊…”

“唔…这…不算…这不可以的…呜呜呜…一点都不…舒服…”

上官宁此刻心思全乱口不择言,身上那些留下的痕迹还在隐隐窜着细微电流,让她的躯体微微痉挛。

林言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从棋盘旁边的茶炉中倾了些茶水沾湿,轻轻为她擦拭面庞。

“你…不要碰我…咦♡”

温热的手帕触碰到她的唇角,惹的她身体又是一阵颤动,林言没有理会,而是将这具柔腴拥入怀中,一边清洗手帕一边给她擦洗身体。

“装什么…好人…呜呜…”

似是意识清醒了些,上官宁那被厮磨得更加红艳的唇中发出委屈的呜咽,她伸出手,想狠狠地扇这个登徒子几个巴掌,可因为没有力气,打在林言脸上,就是不痛不痒的小猫抓挠。

她挣不开林言的禁锢,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擦洗,那双原本亵渎玩弄她的手掌,此刻像它的主人一样装起了好人,在那些被侵犯的殷红上轻轻抚摸。

“哼嗯…”

此时恰逢午休,这位清冷的郡主大人还是脱了力,在林言怀中睡去。

“抱歉。”眼见上官宁合上双眼,琼鼻张阖的节奏也趋于平稳,林言低声说了句。

他还是第一次行这种事,即便是这位郡主大人对自己有好感,他也绝不该有非分之想。

可就在上官宁对自己的在府中的威信滔滔不绝时,他心中涌上了征服这位清冷美人的办法。

人之所求,欲也。

有哪几个人扛得过身体的诚实呢?

但他留了一线,若是此时与郡主大人强行欢好,那便是强迫,只能留下她的人,却留不下她的心。

所以他只浅尝辄止,没有进一步行动,就像他在读网文时,某个该死的作者,把章节断在了最精彩的时刻。

林言给如同残花败柳的郡主大人整理好衣服,轻轻安顿在榻上,随后准备捡起地上散落的棋子装好,然后送郡主回到闺房。

他捡起那些如同星辰的黑白棋子,却忽然听见那门外有着轻微的喘息声。

把那些棋子收回,他轻轻透过窗棂向外望去,侍女正靠着书房的墙,胸前山峦一如它主人的轻喘跌宕起伏,白皙的手臂正在裙下摸索着什么,脸色…比起里面的上官宁不多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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