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研究

胖子急吼吼地撞开门,臃肿的黑影一颠一颠,随着铁皮门再度闭拢的巨响,快速爬行至眼镜脚边。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他大口喘着气,脸上又浮着贱兮兮的笑,于是对面窗户里就映出一张堆满肥肉的滑稽圆脸。

眼镜明显吓了一跳,足足过了五六秒才问:“坏消息是啥?”

“咱那一万多块钱,飞了。”胖子捏住三根指头,随后嘴里“piu”的一声,手指便像伸展的弹簧一般倏然绽开:“再也见不着了。”

这消息让人细思极恐,不愧前缀为“坏”,尤其那三根短粗的手指张开时,眼镜仿佛心脏都跟着猛地一跳。

他“啊”地叫了一声,想到什么似地猛吸一口气,又忽然反应过来,面色不善地问:“那好的呢?”

“他把东西连箱子一快儿寄走了!”胖子不再压抑情绪,像是终于揭去一层面具,捧着肚子高声笑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在宿舍的墙壁间来回震荡,后续的解释夹杂其中变得断断续续:“不用……。发愁换电池,也不怕出。出不来水了!寄走了。寄走了!再不用怕了!”

过了许久,笑声渐歇,他才转了转脑袋:“大炮呢?”

“被人叫去打球了。”眼镜翻着白眼回道。

“这个时候去打球?”

“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啥时候想弄不行?他是这么说的。”

眼镜头也不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一一直到这时,胖子才发现他一只手始终藏在校服里面,而随着那只黢黑的手背从拉链中间滑出来,一根死死咬住食指、因而与之紧密地连在一起的暗红色棒子,也跟着暴露到灯光下。

“你在干嘛?”胖子问。

他清晰地看见,那棒子底部有一个如小嘴呼吸般微微张合的肉洞,食指则插在上方,整根没入另一个孔洞中,只露出根部半个凸出的骨节。

“找电池…………”眼镜轻飘飘回了一句:“这两天一直没顾上,其实我早就想研究来着。”

手掌抽出后在大腿上摊开,能看到原本黑瘦的指头被勒得发白。

飞机杯上周身的青筋已然绽起,好像一条条色泽暗沉的束带,底部艳红色嫩肉紧绷,似乎正严阵以待接下来的玩弄,可中间那个神似尿眼的小孔已被深深插入不知多久,两侧阴唇状的肉片都被撑到裂l开,整体看上去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荒诞。

“像你那天晚上说的,既然设计了这么一个地方,总该有它正常的用途。所以我就想,这东西的电池会不会也藏在里面。”许是从定制的假货中汲取到了灵感,眼镜来回勾动手指,试图探清小孔内的构造,飞机杯便好似被攥住了命门一般,顺着手指弯曲的方向用力扭动起来。

胖子咧了咧嘴,准备提醒他能出水的地方一般不会设置电池的槽位,忽然一声黏腻至极的“噗”钻进耳朵,就见眼镜已将指头拔出半截。

一瞬间,仿佛某种平衡被一朝打破,飞机杯突然毫无征兆地猛颤两下,手指尚未完全脱离孔洞,内部憋胀许久的尿液已然按捺不住,几乎顶着他的指尖一路疾退,在二者分离的刹那骤然喷出。

宛如一道横向倾泻的匹练,浑白水柱直直撞到他的掌心。

水花四溅中,眼镜急忙伸手要将指头塞回去,却受急速喷涌的液体所阻始终对不准洞口。

而飞机杯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的,不顾尿液进涌慌张地收缩尿孔,也因为腔道被异物充塞太久,指宽的窟窿仅仅缩小了不到一半,反让水柱喷射得愈发激烈,“嗤嗤”声不绝于耳,到眼镜将杯口调转朝向地面时,半边身子已近乎被浇透。

“操…………”水珠连成串从身上各处不断滴落,眼镜抹了把脸,情不自禁骂出一句,却不想旁边某人比他还要激动。

“你大爷啊!”胖子鼓起双眼,指着床褥上的大片水渍道:“我说你咋不在自己床上弄!这他妈。你让人怎么睡?”不等眼镜解释,他又一把提住对方的衣领:“起来!”

可怜眼镜刚刚湿身,就被从床上拽起,嘴里忙不迭道着歉,还要一边小心操持仍在喷尿的飞机杯。

眼看没了坐处,他又不敢往另一张床上去,回上铺更是麻烦,诺大的宿舍此时竟无他立锥之地,只得苦着脸问:“你让我上哪去?”

胖子扯掉染湿的床单,团成团塞进床下的脸盆,闻言皱着肥脸环顾了一周,盯住墙边紧闭的铝合金门:“阳台!”

弯月高悬,风都变得朦胧,看不见星星的天空像一块漆黑的幕布。

阳台上没装窗户,只用一层生锈的铁栏杆隔绝内外,聊胜于无。

寂静的夜里唯有虫鸣,几分钟后多出两个隐隐约约的声音。

“王志伟呢?不会突然回来吧?”

“寄完快递就去教室了,时间肯定够。”

“这小子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干嘛?许你天天打飞机,不许人家发奋考个好学校?”胖子睨了眼镜一眼,冲他手里的飞机杯抬抬下巴:“甭废话,研究出啥门道没有?”,“没……”眼镜晃了晃脑袋:“指头还是短了点。”

胖子嗤笑一声,说先不谈里面有没有电池,就算有,也不该设计到这么小的眼里,拿放都不方便,反倒是下面的洞宽敞一些,勉强说得过去。

大概是火还没消,他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嘲讽之意几乎拉满,而眼镜也理亏似地没有吭声,只并起双指,伸进他所说的肉穴当中淘弄起来,等到那两根指头夹着一双还未拆分的一次性筷子抽出来,才慢悠悠说:“下面已经找过了。”

这筷子不知在肉穴里放了多久,筷身被泡到发胀,上面一条条竖状的木纹皆因吸满了水分而变得模糊。

胖子一时间没了话,愣愣地看着异物取出后,肉穴像意犹未尽、又像松了口气一般微微地张合,反应过来时眼镜已经捏住筷子的两边,接着随手一掰。

啪,水滴四溅,劣质的木筷登时分离成两根,中间一片凌空粘连的黏液亮得刺眼。

胖子忽然看见上面细小的毛刺,却未及出声,便见眼镜径直操起一根插进了上方的尿孔。

飞机杯经过短暂地休憩似乎已恢复不少,可终究无法阻拦比手指还要纤细的木筷,只能颤抖着将其一寸寸吞进肚中。

直至插入近半,眼镜像是感受到了阻力,用拇指抵住筷子的末端避免滑脱,抬头问:

“女人的尿道一般有多长?”

“连上膀胱。应该不超过十厘米。”胖子不确定地回了一句,才发现木筷进入的部分似乎已经超过十公分,而飞机杯则再度紧绷成一块死肉,杯身上青筋不住跳动,赫然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眼镜“哦”了一声,低头自语说好像到头了,又用力往里顶了顶,惹得飞机杯一阵颤抖,随后不信邪似地夹着筷子抽插起来。

饱受蹂躏的尿孔尚未紧致如初,好处是内部的腔肉不会像过去那般被扯出来,坏处则是一时半会再夹不住尿。

随着木筷一进一出,晶亮的水流又一次显露踪迹,渐渐的越来越多,从二者相接的缝隙里一段一段滋溅出来。

偏偏木筷上附着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使得飞机杯的震颤一阵猛过一阵,逐渐有了脱手而去的迹象。

一直到将大半根木筷都插进孔中,眼镜发觉筷尖进无可进才不再深捅,却又捏住尾端使劲一扳。

仿佛一道骤然下沉的跷板,木筷前端径直翘起,将整条尿道带到变形。

飞机杯遽然痉挛,几乎要从手里跳出去,木筷乖张的角度迫使孔洞张开一个黑漆漆的裂口,清亮的尿液雾时激涌。

眼镜上下左右不断扳弄,借此寻找内部可能存在的硬物,飞机杯便宛如一只被人攥在手心的肉虫,疯狂颤动着扭曲挣扎起来。

胖子黑默摆往旁边挪了两步,避免被飞溅的液体沾到身上,接着饶有兴致地观摩一阵,在渐渐感到乏味时忽见眼镜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累了似地甩了甩胳膊,一脸烦躁地骂道:“妈的……这水流起来就没个完!”

话音未落,又见他突然抬手在脖子上重重一拍,响亮的拍击声震得周遭的虫呜都静了一瞬。

“咋了?”胖子问。

“蚊子!”眼镜展开掌心,露出里面一具被拍扁的尸体。

就在这时,失去锚定的筷子终于在尿孔内部的压力下开始后退。

仿佛一根破土而出后快速生长的洁白嫩芽,上面的毛刺已被磨得平整,显出玉石般的润泽来。

木筷一寸寸缓缓脱离腔道,最后“卟”地一声弹射出去,一道热汤紧随其后,顺着大张的尿孔喷了一段便夏然而止,又随着孔洞胀缩不定断断续续射出两股,终究只余娟娟细流,在飞机杯无法自抑地余颤中腾起袅袅热气。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眼镜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现在才闻到?”胖子又朝他远离了半步,面色古怪地说:“你身上简直骚气冲天!”

凉风习习,吹不散阳台上渝郁的气味,几条颜色各异的内裤在头顶轻轻摇摆,似要随时掉下来给两人当帽子戴。

眼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刚要开口回呛,忽然目光一凝,再度盯住手中的飞机杯。

一只黑白相间的虎皮蚊振翅浮空片刻,落到一片兀自颤动的小阴唇上,捋直口器奋力一扎,却见那片艳粉软肉上出现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坑,眨眼间又恢复如常。

蚊子不甘失败地反复尝试,直把口器都戳得变了形,两只前足急得挠头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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