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南方,距离仙宫不远处的森林盆地地带,这里郁郁葱葱,到处是苍翠的山林,在森林的正中央有一块平原地带,只有低矮的草木,和流经这里的小河,这块平原上耸立着一座蓝色外墙的巨大宫殿,宫殿外围零星密布着一些村庄,依靠着小河流水和农作物生活。
这座宫殿现在叫作“齐雁宫”,这是它的古名,相传是上古时期供奉一位大能神祇的神殿,后来信仰流失,信徒消失不见,但建筑巍峨的宫殿保留了下来,被用作凡世俗人的居所。
多年前,这里曾是中原名门“御剑门”的总部所在,莫氏一族祖上仙侠手执传说中的神器呼仙剑·苍虚”,是七位仙侠中最为善战的战神,在击败“冥天魔帝”后,莫氏一族在南方丛林中定居,统御执掌“齐雁宫”,将这座宫殿改名为“御剑门上,周围的村庄城镇都臣服在莫氏的治下,感恩戴德,成为莫氏的门众子弟,与“御剑门”共生共存。
只是在十八年前魏无垠发动“天星逆乱”之后,“御剑门”门主修泊在仙宫群山之巅败于魏无垠剑下,之后“御剑门”门众惨遭血洗,很快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现在,这座曾经辉煌鼎盛的宫殿已在仙宫魏氏的掌控这下,魏氏恢复了它的古名“齐雁宫”,并派宗族子弟魏无斑统领教众,魏无斑乃魏无垠之弟,魏无心之兄,在三位魏氏兄弟中位列老二,精通魏氏祖传神技“破天大法”,是魏无垠委以重任的左膀右臂。
除了奉命统御此地以外,他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看管莫氏神器“仙剑·苍虚”,这把蕴含无上神力的宝剑现在还保存在“齐雁宫”深处,被魏氏严加看管,神剑只有是宁氏后人才能使用,无法摧毁,亦不会俯仰臣服在任何其他宗族之人手中,因此除了将它封印保存,别无他法。
然而此刻,夜色下的齐雁宫已然化作一片惨烈的修罗场,宫墙内外,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垂死的哀嚎声与愤怒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焦臭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在高悬的血月之下,二道身影正以超越凡人想像的速度与力量,在齐雁宫的中央广场上空激烈交锋。
帝尊魏无垠悬浮于半空,金色帝袍在激荡的气流中作响,面容冷峻,眼神傲然,他正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着两位威震一方的盖世凶顽,魔教的三大高手之一苍戾法王,与北疆“湿驼”的蛮王拓跋楷。
苍戾法王一副僧人打扮,身披一袭洗的发白的陈旧僧袍,手中持着一根九环锡杖,杖头九环并非金属,而是九颗闪烁着幽幽鬼火的狰狞骷髅头。
他面容枯槁双颊深陷,眼神开合间却精光四射,口中低声诵念着某种扭曲的佛经,锡杖挥动间,便有无数冤魂厉鬼的虚影自杖头骷髅眼中涌出,化作滚滚黑潮,带着侵蚀神魂的阴寒之力,铺天盖地般向魏无垠席卷而去。
其功法名为【万魂往生诀】,名曰往生,实则役使万魂,歹毒无比。
另一侧的蛮王拓跋楷将蛮力与巧劲结合到了极致,他那两米多高的魁梧身躯每一次发力,都引的脚下大地微微震颤,手中巨型狼牙棒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每一击的角度、时机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隐隐封锁魏无垠的闪避空间,并时刻与苍戾法王的攻势形成呼应。
他周身缭绕的浓郁血色煞气与图腾之力交织而成的沙暴魔狼虚影,此刻更像是层凝练的实质化战铠,不仅极大增强了他的防御,更让他的狼牙棒在挥舞间带上了魔狼噬咬般的凶残与灵动。
“哼哼哼…魏无垠,你破天大法纵然天下无敌,我看也不是我人联手之敌,今日若是你不撤下守卫,便是你齐雁宫门人们的死期。”苍戾法王声音沙哑,如同两块枯骨在摩擦,九环骷髅锡杖猛地顿地,刹那间,九道凝练如墨的巨大鬼爪从地底而出,抓向魏无垠的四肢百骸。
蛮王拓跋楷也狂啸一声,在同一时间狼牙棒化作一道黑色闪电,以泰山压顶之势,直轰魏无垠天灵。
在高悬的血月之下,三道身影快如鬼魅,在齐雁宫中央广场上空带起道道残影,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席卷四方的能量狂澜。
帝尊魏无垠悬浮于核心,金色帝袍在激荡的气流中微微拂动,却丝毫不乱他沉稳如山的气度。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面对两位当世顶尖高手的联手夹击,神色间不见半分波动。
苍房法王手中那根九环骷髅锡杖每一次挥动,都引动九颗骷髅头眼中鬼火暴涨,无数细密如发丝的漆黑咒文自杖身蔓延而出,融入他口中诵念的扭曲佛经之中,周身黑气翻涌,无数凄厉的魂啸声交织,一道道凝练至极的【万魂往生诀】法术类攻击接连不断地轰向魏无垠一一时而是侵蚀神魂的“幽冥鬼火”,时而是束缚元神的“锁魂魔音,时而又是凝聚了无边怨气的[百鬼夜行图”,招式阴毒狠辣,变幻莫测。
另一侧的蛮王拓跋楷并非一味猛攻,而是时刻观察着苍戾法王的攻势,时而以雷霆万钧之势强攻魏无垠防御的节点,为苍戾法王的法术创造机会;时而又以看似笨拙的招式封堵魏无垠可能的反击路线。
面对这来自上下左右、天上地下的绝杀合击,魏无垠冷然道:正“法王,你竟也沦落到要和蛮族人联手,哼哼哼,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金色光芒,功力深厚至极的【破天大法】真元自体内轰然运转,却凝而不发,尽数汇聚于双掌之间。
他与苍戾法王多年前确有过一次大战,彼时他便已胜过一筹,如今他功力更胜往昔,今时早已同往日。
只见他左掌向前一推,没有惊天动地的气爆,只有一层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的红色罡气自他掌心弥漫而出,形成一道完美的圆形护罩。
那九道足以撕裂金铁的黑雾抓在金色罡气之上,竟如同泥牛入海,所有的阴寒与撕扯之力都被那看似薄弱的罡气消弭于无形,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与此同时,魏无垠的右拳则迎向了拓跋楷那石破天惊的狼牙棒。
他并未选择硬碰硬,而是手腕一翻,拳锋以一个玄奥至极的角度,在狼牙棒即将临头的刹那,轻描淡写地敲击在了棒身侧面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之上。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拓跋楷那足以裂天的击,竟被魏无垠这看似轻巧的一拳打的微微一偏,九重震荡之力也因此出现了刹那的紊乱!
就是这刹那的紊乱,让魏无垠的身形如同柳絮般,在间不容发的时机从狼牙棒的狂猛劲风旁飘然而过,毫发无伤!
“这…!”拓跋楷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这一击的力量与巧劲,他自己最清楚,寻常高手别说化解,便是硬接都难,魏无垠竟能如此举重若轻!
苍戾法王也是瞳孔一缩,他与帝尊魏无垠交手过数次,虽然他屡落下风,但之前双方差异尚未如此之大,眼前自己那无往不利的魔功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化解,简直匪夷所思。
“这姓魏的功力怎么又提升如此之多,破天大法当真深不可测!”苍房法王心中暗暗叫苦,惊骇不已。
魏无垠,你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能坐稳这中原霸主之位。
蛮王拓跋楷眼前大敌当前,虽然一击未中,反而豪气更增,大笑一声道:“不过,我今日既已放下身份,和魔教老儿联手,定然不达目标不能罢休,你也休怪我们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清楚,若非联手,单凭他们任何一人,恐怕都不是魏无垠对手,此人确实当的起“天下无敌”下一刻,苍戾法王与拓跋楷攻势再变,苍戾法王的【万魂往生诀】化作漫天魂影与恶毒诅咒,不断干扰侵蚀魏无垠的心神与真元;拓跋楷的狼牙棒则招招不离魏无垠周身要害,每一击都蕴含着他毕生功力与战斗智慧时而狂猛如怒涛拍岸,时而又刁钻如毒蛇出洞。
魏无垠则始终保持着那份沉稳扎实的宗师气度,他立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中,金色帝袍翻飞,身形却稳如泰山。
他时而一指点出、红色金光破空,精准地击溃一道袭来的魂影;时而一掌拍出,罡气弥漫,巧妙地卸去。
狼牙棒上的万钧之力;时而又以玄异步伐闪避,如同闲庭信步,却总能避开最致命的攻击。
三人之间的战斗更显的凶险与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自身功力与武道理解的极致体现。
能量的碰撞声、兵刃的交击声、以及法术的呼啸声连绵不绝,恐怖的劲气将方圆数百丈的地面都犁了一遍又一遍。
在中央决战场的周围,齐雁宫之主魏无斑此刻正身先士卒,于中央广场的侧翼指挥着齐雁宫的守卫力量,与大批涌入的魔教精锐以及悍不畏死的“湿驼”蛮族战士展开殊死搏杀。
他身着特制的王侯战甲,手持一柄铭刻着“破天”二字的金色长戈,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道凌厉的金色罡风,将数名敌人斩飞。
“所有玄甲卫听令!结玄武阵,守住东侧回廊!绝不能让这些妖人蛮子冲散阵型,干扰帝尊!”魏无斑声如洪钟,他虽不如其兄魏无垠那般威震寰字,但一身【破天大法】的修为亦是出神入化。
他一边发号施令,扮演着统帅的角色,调动兵力填补防线漏洞,一边亲自迎战数名魔教护法级的高手和一名手持双板斧、凶悍异常的“湿驼”贵族,蛮王之弟拓跋颜。
魏无斑长戈横扫,一道半月形的金色戈影呼啸而出,瞬间将名魔教护法连人带器劈为两半,鲜血飞溅中,他已转身迎向另一名敌人,动作迅猛无匹,为身后的齐雁宫守卫争取着喘息之机,并时刻关注着中央战场,随时准备掩护兄长整个齐雁宫都陷入一片里里外外、彻头彻尾的混战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正利用这极致的混乱,悄然接近了防卫力量已被极大削弱的镇剑塔。
镇剑塔,与其说是塔,不如说是一座坐落在齐雁宫中部花园之内,设有强大封印与阵法守护的高台式祭坛建筑。
一名样貌勇武,虎背熊腰的高壮男子,身着相对轻便却防御力惊人的特制皮甲,背上挂着一柄粗制厚重的斩马刀,脖子上围着一圈灰黑色的狼毫围脖,显的格外雄武轩昂。
他那如钢针般根根倒竖的黑色短发之下,是一张表情阴沉、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此人正是“湿驼”。
蛮王拓跋楷的次子,拓跋宏他在“湿驼”蛮族中也是相当顶尖的高手,一直被他的父亲当作部落继承人来培养,此次行动精英们都倾巢而出,拓跋宏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但是他天生勇武神力,性格洒脱外向,充满冒险精神,希望挑战越来越强的对手,越是艰难的任务,他越是想要去征服,去尝试:因此一路上遇到的大小敌手他都冲锋在最前线,凭借高超的战技杀敌无数,在“湿驼”蛮族的族人当中声望也相当之高。
他表情阴沉,厚实的长靴在石质的地板上走着,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并未参与正面战场的厮杀,而是带领着一支由十数名“湿驼”部最精锐的斥候组成的“幽狼小队”,如同融入阴影的狼群,避开了处又一处的激战区域,悄无声息地向镇剑塔潜行。
他的父亲拓跋楷和叔父拓跋颜,以及贵族勇士阿果木率领的“湿驼”勇士们,此刻都在外围与魏无垠、魏无斑等人率领的仙宫主力以及部分魔教高手杀的天昏地暗。
镇剑塔周围,此刻也并非全无防备,魏无斑手下的大将公孙衍正指挥着最后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塔卫,利用塔周围的阵法禁制,与一些试图浑水摸鱼的魔教妖人和悍不畏死的北疆散兵游勇进行着殊死搏斗。
拓跋宏并未选择从正门强攻,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镇剑塔的结构,很快便锁定了一处位于塔身侧后方,相对隐蔽的通风口。
那通风口虽有精铁栅栏封锁,并有符文加持,但在此刻能量波动混乱不堪的战场环境下,其防御力已大打折扣。
“动手!”拓跋宏低喝一声。
他身后数名幽狼斥候立刻如同猿猴般攀附而上,取出特制的工具,开始迅速而无声地破坏通风口的栅栏和符文。
拓跋宏则亲自守在下方,手中厚背斩马刀蓄势待发,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敌人。
由于所有的强者都被正面战场和各处要地的激战所牵制,拓跋宏的行动进行的出奇顺利。
片刻之后,通风口的栅栏被成功拆除,一道仅容一人钻过的狭小通道出现在眼前拓跋宏没有丝毫犹豫,将斩马刀负于身后,率先钻了进去。
塔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封气息与若有若无的剑意压迫。
他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在塔内穿行,凭借着北疆秘传的敛息之术和对危机的敏锐直觉,避开了一些残存的机关陷阱。
很快,他便来到了镇剑塔的最底层,也是封印“仙剑·苍虚”的核心之地。
只见一座巨大的青石平台之上,一柄古朴无华的长剑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剑身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苍青色,仿佛蕴藏着一片无垠的星空,自然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与浩瀚无边的神力波动。
正是那柄传说中的神器——“仙剑·苍虚”!
拓跋宏从怀中取出一只由不知名凶兽皮革制成的特制剑鞘,以及一块散发着奇异寒气的黑色晶石。
这是他们“湿驼”部最为法术精深的尊贵巫后为了收取这柄神剑、耗费了巨大代价才准备的宝物,黑色晶石可以暂时压制神剑的灵性,而特制剑鞘则能隔绝其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黑色晶石靠近“仙剑·苍虚”,只见神剑微微一颤,散发出的光芒和剑意顿时收敛了许多。
拓跋宏抓住机会,猛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了剑柄!
在握住剑柄的刹那,一股磅礴浩瀚的剑意顺着手臂涌入他体内,拓跋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却强忍着不适,以最快的速度将“仙剑·苍虚”插入了特制剑鞘之中!
剑入鞘的瞬间,所有外泄的剑意和神光尽数被隔绝。
拓跋宏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转身,循着原路,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镇剑塔,混入塔外依旧混乱不堪的战场阴影之中,迅速远遁而去,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而此刻,无论是正在与魏无垠激战的苍戾法王和蛮王拓跋楷,还是在齐雁宫各处浴血奋战的仙宫守卫、魔教妖人,亦或是魏无垠、魏无斑等人,都对镇剑塔内发生的这惊天变故一无所知。
仙宫深处,云深别院。
此地乃是宁雪妃在仙宫中的私密居所,远离尘嚣,清幽雅致。
院内奇花异草遍植,假山流水,曲径通幽,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淡淡的异种兰花香气,与宁雪妃身上的体香有几分相似。
此刻,别院内的主卧房中暖玉床上,莫星云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身上的伤口虽已被宁雪妃用最上乘的灵药初步处理过,但那深可见骨的刀痕与塌陷的胸膛,依旧在诉说着他之前所经历的惨烈与凶险。
他呼吸微弱,若非胸口尚有极其轻微的起伏,若非宁雪妃以自身精纯功力时刻护住他的心脉,恐怕早已油尽灯枯。
床榻边,宁雪妃一袭淡色寝衣,衣料柔软地勾勒出她成熟饱满、曲线惊人的玉体轮廓,未施粉黛的绝美俏脸上,此刻充满了激动、焦虑与少有的爱怜神色,凤目盈满了泪水,痴痴地凝望着床上那张与自己和“那个男人”都有几分相似的年轻脸庞。
“星儿·”她伸出白皙如玉的纤手,轻轻拂开莫星云额前汗湿的黑发,动指尖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酸楚。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她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为此她痛彻心扉,夜夜被噩梦惊扰,那份失去骨肉的剜心之痛,曾让她无数次想要毁灭一切,包括她自己。
后来,她将所有的爱与恨都扭曲着深埋心底,化作了支撑她在这冰冷仙宫中生存下去的动力,却不想,上天垂怜,竟让她失而复的。
“你受苦了…我的孩儿”宁雪妃声音哽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滴落在莫星云苍白的脸颊上。
她俯下身,温软的香唇怜惜地吻去儿子脸上的泪痕,以及那残留的血污,心中充满了对儿子这些年遭遇的好奇与疼惜。
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又经历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磨难?她小心翼翼地为莫星云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随后从随身的储物玉镯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自玉小瓶,倒出一颗通体流转着七彩霞光散发着浓郁到极致的生命气息的九转续命丹”。
宁雪妃将这枚金丹含在自己舌下,以自身精纯的【璇华神功】真元小心翼翼地将其化开。
然后俯下身,温软的香唇贴上儿子冰凉干裂的唇瓣,她的唇柔嫩如花瓣,带着一丝温热与湿润,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感受着他唇上每一道干裂的纹路,呼吸轻颤,吐气如兰。
她微微侧头,樱唇和莫星云的嘴唇更紧密地贴合,丁香小舌轻探,温柔地撬开他的唇缝,舌尖小心翼翼地滑入,带着融化的金丹药液,一滴一滴地渡入他的口中。
每一次渡液,她的舌尖都在他冰冷的唇舌间轻柔游走,缠绵地勾勒,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深情。
她的娇躯微微前倾,薄纱长裙下的丰硕豪乳轻轻压在他的胸前,乳肉在紧贴的纱裙下微微变形,雪白肌肤在幽光下泛着凝脂般的光泽,她的玉手轻抚他的脸颊,指尖滑过他苍白的面庞,分出一股心神,引导着那股精纯的药力小心翼翼地流遍他受损的奇经八脉,滋养他几近枯竭的五脏六腑与破碎的神魂,泪水从她凤目中滑落,滴落在两人交缠的唇间,与药液交融平添了几分苦涩的温情。
作完这而切,宁雪妃缓缓起身,温软的樱唇离开莫星云的唇瓣,两人唇间一缕晶莹的津液牵连成细丝,缓缓拉长,断裂。
她静静地守在床边,薄纱长裙下的丰腴娇躯微微颤动,凤目凝视着儿子熟睡的容颜,柔情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似在出神。
偏殿内另一张床榻上,同样被救回来的胡虹此时眼皮微微动了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宁雪妃立刻察觉,她迅速拭。
去脸上的泪痕,恢复了平日里圣后的清冷与威严,玉手轻扶床沿,滚圆的蜜桃肥臀撅起,起身莲步轻移来到了偏殿。
胡虹悠悠转醒,只觉的头痛欲裂,四肢百骸却又充满了莫名的力量,一股强大而陌生的青色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既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又因经脉胀痛而痛苦不堪。
他依稀记的自己似乎被刘吉打伤,然后坠入了那个诡异的阴阳池…之后发生了什么,便是一片模糊。
“我…·这是在哪里?”胡虹挣扎着想要坐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雅致奢华的厢房,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幽幽的、令人心神迷醉的兰花异香。
“你醒了。”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天媚意的熟悉女声传来。
胡虹循声望去,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令他魂牵梦萦的绝美身影款款而入。
宁雪妃的薄纱寝衣轻薄如蝉翼,几乎是半透明的,紧紧贴合着她那成熟丰腴、曲线玲珑的性感玉体,走动间豪乳摇曳,纤细柳腰扭动,硕大滚圆的肥美粉臀在薄纱的包裹下晃荡摇摆;修长的美腿晃出性感的丝袜腿浪。
胡虹心怦怦狂跳,口干舌燥,这位圣后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幽兰与麝香混合的魅惑体香,此刻更是清晰地飘入他的鼻中,让他心神荡漾,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身再何处,以及体内的不适。
“圣…圣后·”胡虹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声音都有些发颤,在下之前奉圣后之命前往璇宫查探,已…已有所发现,只是后来遭遇了刘吉那厮·”
宁雪妃莲步轻移,款款来到床边,薄纱寝衣下丰腴胴体若隐若现,她居高临下凝视胡虹,勾魂夺魄的凤目复杂难明。
她摆了摆手,声音依旧清冷地道:“璇宫之事,本宫已知晓。你此番也算尽力,只是身受重伤,不必多礼。”
胡虹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圣后,在下不碍事!只是掉落到那池水中后,就晕了过去,身子··身子好似有些奇怪…”
宁雪妃伸出纤纤玉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胡虹的手腕上,实则已暗运【璇华神功】探查。
当她那股至阴至寒的真气触碰到胡虹体内那股青色能量时,胡虹体内的力量立刻不受控制地反弹起来,让他闷哼一声,脸色涨的通红。
宁雪妃迅速收回手,风目中闪过一丝了然,这胡虹应该并不知道实际情况,他只以为自己体内是受了重伤后引发的某种异变,或许还以为这股力量能更好地为圣后“疗伤”,却不知这正是他误打误撞从自己儿子身上吸走的“青华秘宝的本源!”
宁雪妃心中暗付:“这男子误打误撞,被他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倒是夺回了我宁家的秘宝,这“青华”之力至阳至刚,与我“璇霜”的至阴至柔相辅相成。
“若要将其引导出来为星儿疗伤,或是为我自身修为再添助益,寻常手段恐怕难以奏效,强行剥离更是会毁了这秘宝和这小子的性命…”
“唯一的万全之策,似乎只有…”
宁雪妃绝美的黛眉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若如此作,有肌肤之亲,这胡虹对自己痴迷已久,言听计从,倒是个极易掌控的棋子,论样貌,也算的上英俊壮硕。
然而,她宁雪妃何曾是沉溺于区区皮肉之欢的女人?
这些年来,她委身于帝尊魏无垠的淫威之下,仅仅也只是为了保住宁氏一族的周全,她已从未真正为哪个男人动过心,更遑论沉迷于此。
若非为了星儿,为了那至关重要的“青华”之力,她绝不会考虑与任何男人进行这般深度的纠缠。
“也罢…”电光火石之间,宁雪妃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已作出了决断。
她心中冷笑,美眸波澜不惊清冷中带着娇媚的嗓音缓缓开口道:“胡公子,你体内的情况··比本宫想像的还要复杂。你似乎在阴阳池中,机缘巧合之下吸纳了一股极为庞大驳杂的异种能量。这股能量虽然强大,却也狂暴无比,若不及时梳理引导,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胡虹闻言,脸色一变,他确实感觉到体内力量难以控制,急忙道:竟如此凶险?那该如何处置,还请圣后指点!
宁雪妃看着他那既担忧又激动的眼神,思忖了一会儿道:“本宫记的,你之前曾提及,愿以你百花岛的“夜心”秘法为本宫分忧?”
胡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追问:“对,圣后请讲!只要能为圣后分忧,在下万死不辞!”
宁雪妃沉默片刻,声音冷冽如霜地道:“既如此,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你体内那股异力与本宫的【璇华神功】属性相合,却又互为补益,若以双修之法,本宫可引导你体内紊乱之力,助你驯服掌控。
而你的“夜心”秘
法与此新力结合,亦能助本宫修为精进,此法或可解你当前之厄,也算不枉你先前那番为本宫分忧的心意了。
胡虹立刻心头狂喜,让他几乎晕眩!
他作梦都想和这位绝代尤物亲近一番,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提出来,他立刻将之前想要为圣后“疗伤”的单纯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旖旎画面。
他以为是白已此前的忠诚与如今这身“奇遇”打动了圣后,让她终于肯给自己一个亲近的机会。
然而,面对她清冷威严的目光,尽管内心早已乐开了花,胡虹还是强抑内心的炽热,面上保持沉稳,深吸~口气,从床榻上挣扎着起身,对着宁雪妃深深一揖,沉声道:圣后肯给予弟子如此天大的机缘,并愿屈尊亲自指点;在下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后厚望,一切谨遵圣后安排!”。
宁雪妃看着他这副恭敬中带着一丝克制激动的模样,凤目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至少这小子还算拎的清,没有的意忘形。
她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本宫素来不喜无用之人,你先好生歇息,稳固不体内气息。明日午时,你到后山别院下的温泉中等我,那里灵气充沛,适合我们行功。
“在下遵命!一定准时恭候圣后大驾!”胡虹喉头微动,连连应承道。
宁雪妃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多留,转身袅袅而去。
与此同时,仙宫另一处,魏氏旁系子弟所居住的区域,一座精致的庭院内魏妙姝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花裙,穿着一身淡雅的鹅黄色小花裙,裙摆及膝,露出裹着雪白云丝袜的纤细小腿,足蹬一双浅口绣花软鞋,正在庭院中荡着秋干,少女身姿已然玲珑有致,那未经人事的娇憨与日渐成熟的曲线交织,透出一股青涩的诱惑。
“妙姝妹妹!”。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董昊几步走到魏妙姝身旁旁,热情地道:“妙姝妹妹,今日怎么这般好兴致?他说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帮魏妙姝推秋干,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了魏妙姝裸露在外的柔嫩手臂。
魏妙妹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避开了他的手,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是说你们董家都已经出发了吗?跟着爹爹去南边齐雁宫。”
董吴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妙姝妹妹,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爹明日便要启程,带人前往齐雁宫支援帝尊,你也知道,齐雁宫那边如今可是龙潭虎穴,热闹的很!接着他将欲往齐雁宫之事以及路途的“精彩”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末了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妙姝妹妹,我上次也和你说了,仙宫虽好,却也沉闷,不如随我一同前去,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好河山,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奇妙机遇呢?
魏妙姝闻言,心头猛地一跳,那“断星哥哥”的身影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连日来的思念如同藤蔓般缠绕,让她坐立难安,想到出门就有机会去寻他,少女心头就炽热起来,“可爹爹他…定然不会同意的。”她咬着粉嫩的下唇,有些犹豫。
董吴见她意动,心中暗喜,凑近一步,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帝尊大人早已去了齐雁宫,现在你自己悄悄出发,谁能知道?”
他说话间,手臂“不经意”地擦过魏妙姝的香肩,感受着少女肌肤的柔嫩与衣料的细滑。
魏妙姝被他这般贴近,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俏脸不由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更是天人交战。为了能再见到断星哥哥,她银牙一咬,下定决心:“好!我跟你去!不过你的等我换身行头,这身打扮不便行走江湖。
董昊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那是白然,妙姝妹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我在外面等你便是。
魏妙姝转身便往自己寝殿行去,准备换上更适合远行的劲装。
董昊眼珠一转,哪里肯放过这等机会,他仗着自己身法还算灵敏,悄无声息地绕到魏妙妹寝殿窗外一处隐蔽的假山后,寻了个绝佳的缝隙,屏住呼吸,双眼放光地朝里偷窥只见魏妙姝回到房中,先是解下了发髻上的珠钗;一头岛黑亮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垂到那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
她玉指轻挑,解开了鹅黄色小花裙的盘扣,裙衫自香肩滑落,露出子里面藕荷色的贴身抹胸与雪白的亵裤。
董吴看的口王舌燥,只觉股邪火自小腹升腾。
魏妙姝玉手轻解抹胸系带,那本就将她丰满酥胸包裹的鼓鼓囊囊的抹胸一松,两团雪白晃眼、饱满坚挺的玉兔便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
那乳峰虽不如其母宁雪妃那般丰硕豪乳,却也已是规模可观,高耸挺拔,乳肉丰腴肥嫩,形状完美的宛如新剥的荔枝,顶端两颗娇嫩的乳头是未经人事的粉嫩樱桃色,微微翘立,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甜美体香。
她褪下亵裤,一双被雪白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便完全展露在董吴眼前,丝袜极薄,紧紧贴合着她丰腴却不失紧致的大腿嫩肉,几乎透明,隐约可见肌肤原本的粉嫩色泽。
她弯腰褪袜,那动作使的她丰美肥臀高高撅起,浑圆的臀瓣在薄薄的亵裤布料下绷的紧紧的,勾勒出惊人的肉感曲线,仿佛两瓣熟透的蜜桃,鲜嫩多汁,充满了弹性与诱惑。
当最后一层束缚褪去,一具完美无瑕的少女胴体便赤裸裸地呈现在董昊眼前。
肌肤雪白细腻,吹弹可破,每一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与诱人的光泽。
胸前双峰坚挺饱满,腰肢纤细柔韧,平坦的小腹下,是那神秘的芳草萋萋之地,鸟黑的阴毛尚不算浓密,却也已覆盖了那饱满的阴阜,两片娇嫩花瓣紧闭,隐约可见一道粉嫩的穴缝,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
那双修长美腿笔直匀称,大腿丰腴肉感,小腿纤细紧致,构成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风景。
董吴只看的双目赤红,胯下早已硬挺如铁,几乎要将裤裆撑破,恨不的立刻冲进去,将这娇美动人的少女压在身下,狠狠品尝她每一寸鲜嫩的肌肤。
魏妙姝取出一套黑色紧身夜行衣。
那衣料不知是何材质,轻薄却极富弹性,穿在身上,将她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上衣紧窄,将她高耸的胸脯衬托的更加饱满,腰肢则显的愈发纤细。
下身的裤子更是紧贴着她浑圆挺翘的丰臀和修长美腿,那丰美肥臀在紧身衣的包裹下,更显的硕大高耸,每走步都荡漾出充满肉感的臀浪,性感至极。
换装完毕,魏妙姝对着铜镜照了照,自觉英姿飒爽,这才推门而出。
董昊早已在外面等候,一见魏妙姝这身打扮,更是眼前一亮,那紧身衣将她少女的娇媚与即换装完毕,魏妙姝对着铜镜照了照,自觉英姿飒爽,这才推门而出。
董昊早已在外面等候,一见魏妙姝这身打扮,更是眼前一亮,那紧身衣将她少女的娇媚与即将成熟的性感完美融合,尤其是那被紧身裤绷的滚圆挺翘的蜜桃肥臀,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暗暗吞了口唾沫。
两人避开仙宫守卫,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之下。这宫墙颇高,魏妙姝运起轻功,试了几次,都只是勉强跃起数尺,离墙头还差的远,她功力尚浅,这等高墙确实难以逾越。董吴见状,心中又是一动,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妙姝妹妹,莫急,我来助你。我托住你的身子,你借力一蹬,便可轻松翻过去了。
魏妙姝此刻一心想着出宫,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那有劳董大哥了”
董昊脸上堆笑,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走到魏妙姝身后,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少女体香混合着汗水的微甜气息,双手毫不客气地伸出,稳稳地托在她那被黑色紧身衣勾勒的浑圆挺翘肉感十足的丰美肥臀之上。
“唔··”魏妙姝只觉两只火热的大手突然紧贴在自己臀瓣之上,那触感坚实而有力,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俏脸瞬间红透。
紧身衣料本就轻薄,董昊掌心的热力几乎直接透了进来,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轮廓。
董昊哪里肯放过这等占便宜的绝佳机会,他掌心紧贴着那弹性惊人的臀肉,不着痕迹地用力揉捏了几下。
那臀肉丰腴饱满手感极佳,紧致而富有弹性,仿佛上好的丝绸包裹着软玉。
他的手指甚至故意向上微微滑动,在那紧身衣紧裹的饱满私处边缘,那道深邃臀沟的上方,暖味至极地摩擦了一下。
魏妙姝娇躯一颤,只觉一股异样的酥麻感觉如同电流般从被触碰之处窜遍全身,让她双腿发软,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微的嘤咛。
她心中又羞又急,却又因为急于出宫,不好发作,只能任由董昊“帮忙”。
“妙姝妹妹,准备好了,我要用力了!董昊口中喊着,手上动作却更加放肆。他双臂猛地发力,将魏妙姝的娇躯向上托举。就在向上送出的那一瞬间,董昊的一只手掌“不经意”地滑到了魏妙姝紧身衣包裹下那丰满私处的正下方,五指张开,几乎将那饱满的阴阜完全覆盖。隔着那层薄薄的紧身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里的温热与柔软,以及那微微隆起的娇嫩花瓣轮廓,他指尖微微用力一挤弄,仿佛要确认那里的形状一般。
“啊…”魏妙姝猝不及防,只觉自己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只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揉搓了一下,那强烈的刺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娇躯猛地一僵,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夹杂着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春心荡漾,双颊滚烫,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借着董吴这一托之力,魏妙姝终于成功翻上了墙头,她回头看了一眼董昊,他也马上翻身上来,正咧嘴笑着,她心中虽有些异样,但更多的却是即将出宫见到断星哥哥的期待与兴奋,那点被揩油的不快很快便被她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