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昨晚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他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九点多了——这还是隔离以来,他难得睡的一个懒觉。
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冯哲愣了愣,妈妈居然坐在沙发上,对着手里的一份资料幕皱眉,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
“妈,你今天没去上班啊?”他诧异的问道。
杨琳抬起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又习以为常的意味:“单位通知居家办公了。”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继续说道“本来还想着今天去单位处理的项目,现在只能在家弄了。”
在杨琳的催促下,冯哲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喝着温热的牛奶,啃着刚烤好的面包。
刚咬下第二口,门口突然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谁啊?这时候还有人来?”冯哲嘀咕着起身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心里还在猜测是物业送物资,还是邻居有什么事。
可门打开的瞬间,他愣住了——门口站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材高大,露出的眉眼看着格外眼熟,居然是贾文强。
没等冯哲反应过来,杨琳已经小跑过来,手里攥着个深蓝色的文件袋,语气带着点急切:“贾总,可算来了。单位的CA锁在这袋子里,昨天我特意带回家的,没成想突然通知居家办公了。”她把文件袋递过去,又补充道,“你那边要是有需要线上审批的文件,随时跟我说,我在家盯着电脑。”
贾文强接过文件袋,隔着口罩的声音听着有些闷,却透着温和:“这段时间居家办公,你就当是放假,好好休息,最近几个项目赶得紧,你已经够忙的了。”
两人他简单的项目情况沟通了几句,杨琳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冯哲,带着点不自在,几分钟后,贾文强拿着文件袋匆匆离开了。?
冯哲刚回到餐桌前坐下,还没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正准备回卧室学习,门铃居然又响了。
“这又是谁啊?”冯哲皱着眉,转身走进院子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他彻底懵了——门外居然还是戴着口罩的贾文强。
“那个……”贾文强脸上带着点无奈,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你们小区出现了确诊病例,现在实行封控管理,谁也出不去了。
里屋的杨琳听到声音走出来,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这……这可真是不巧。”她眼神躲闪着冯哲,满是无奈和尴尬,难道要留宿贾文强?
冯哲站在门口,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杨琳有些奇怪儿子的反应,但是心底算是松了口气,侧身招呼:“贾总,那……那进来吧。”?
贾文强毫不客气地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客厅,笑着说:“不用太麻烦,这几天我在沙发上对付就可以了”他说着,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俨然一副“自己人”的姿态。?
客厅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冯哲看着贾文强自在的模样,又瞥了眼妈妈有点尴尬的侧脸,心里那股说不出的别扭,比之前更甚了。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进院子,泛着暖融融的光。
贾文强没在客厅久待,拿着手机和文件夹来回穿梭在客厅与院子之间,一会儿站在院子里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事情,一会儿回到客厅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偶尔还会对着文件皱眉思索,忙得脚不沾地,倒像是在自己家办公一样。
杨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择着菜,目光却时不时飘向院子里的身影。
时间慢慢滑到傍晚,贾文强终于结束了工作,回到客厅时,鼻尖突然萦绕起饭菜的香味。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红烧鱼、可乐鸡翅、清炒时蔬,还有一碗冬瓜排骨汤,比平时杨琳做的晚餐丰盛不少。
“这么丰盛?”贾文强笑着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鸡翅,“杨琳,你的手艺真不错。”?
杨琳的脸颊微微泛红,给冯哲盛了碗汤:“隔离在家也没什么事,就多做了两个菜。”,她又给他夹了块鱼肉。
餐桌上的气氛多了几分微妙的尴尬。杨琳偶尔会给贾文强添汤,贾文强也会把盘子里的排骨往她碗里拨,两人间的小互动自然又默契。
冯哲坐在旁边,手里的筷子没怎么动,心里却乱糟糟的——有对这种氛围的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像是在偷偷窥探着什么秘密。
他看着妈妈泛红的侧脸,又瞥了眼贾文强自然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扒着碗里的米饭。?
“冯哲,多吃点鱼,补脑子。”贾文强突然开口,还笑着往他碗里夹了块鱼,“高中学习压力大吧”?
冯哲“嗯”了一声,没抬头,只是把鱼肉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晚餐很快结束,冯哲要上网课,起身回了卧室。
他打开平板,老师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可他的注意力却总飘向门外——客厅里隐约传来贾文强和杨琳的说话声,还有电视的声响。?
好不容易熬到网课结束,冯哲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卧室,倒杯水喝,顺便活动下,可刚走到客厅,他就顿住了,沙发上的两人让他心头发紧——贾文强的手搭在杨琳肩上,拇指还在轻轻摩挲,杨琳靠得很近,头发垂在脸颊旁,遮住了大半神情。?
他没动,也没出声,就这么僵在原地。
而沙发上的杨琳,其实在冯哲脚步声落在客厅地板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搭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可她不敢有太大动作,怕一转身就撞进儿子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眼底藏着慌乱。?
贾文强却像是完全没察觉,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手不仅没从杨琳肩上拿开,反而轻轻往怀里带了带,让杨琳靠得更近了些。
杨琳的耳根瞬间红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儿子的目光落在背上,像有针在扎。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你别这样,孩子还在呢,注意点分寸。”
说话时,她的头没敢动,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可指尖却悄悄推了推贾文强的胳膊,示意他收敛。?
贾文强却不以为意,反而凑到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怕什么?小哲又不是外人。”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故意让门口的冯哲能隐约听见,“再说了,他也不小了,有些事早该懂了”?
“你疯了?”杨琳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意,手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他是我儿子,你别瞎来!”?
“我怎么瞎来了?”贾文强笑了笑,手依旧搭在她肩上,甚至还轻轻捏了捏,“你看他刚才在门口站那么久,不也没走吗?早和你说过,他应该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杨琳心虚的偷偷抬眼,用余光瞥了眼门口——儿子还站在那,身影在客厅灯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看不清神情,却能感觉到他没离开。
杨琳的心里又慌又乱,想推开贾文强,又怕动作太大让场面更难堪;想叫冯哲回屋,又张不开嘴,只能僵在沙发上,任由贾文强的手搭在肩上,任由那暧昧的氛围在客厅里蔓延。?
冯哲看着看着贾文强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想起两人在厨房发生关系的刺激场景,嫉妒像藤蔓一样从心底窜上来,他深吸一口气,脚步沉沉地挪到客厅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电视里的访谈节目正好开始切换画面,原本喧闹的娱乐新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江市电视台的台标。
很快,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主持人出现在屏幕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利落的低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颈间戴着一条细巧的珍珠项链,衬得皮肤愈发剔透;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腰间的同色系腰带勾勒出窈窕的身姿,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容,眉峰柔和,唇色是浅豆沙色,说话时语速平稳,眼神专注地看向对面的嘉宾,尽显专业。?
“哟,这不是吴曼妮嘛,有阵子没出来了”贾文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当年号称宁江市『第一美人』,现在可是市长夫人,真是越来越风光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手指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不过,我觉得她可没你漂亮”说话间又把目光转向冯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冯哲你说是不是啊”。
杨琳脸上发烫:“你瞎说什么呀”,悄悄瞥了眼儿子。
冯哲的身体顿了顿,他抬眼看向电视里的吴曼妮,又看向身边的母亲,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只不过母亲现在,一脸娇羞略显尴尬的模样,让他莫名的心动。
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声音有点颤抖:“那肯定是妈妈好看”
杨琳知道贾文强这话是故意说的,心里不禁有些羞恼,“你们两个好好看电视”边说边肩膀轻轻抖动,让贾文强的手掌从她的肩膀挪开。
贾文强继续说道:“当年在宁江,想追吴曼妮的人能从电视台排到江边去,没想到最后她嫁给了当时还是区长的王德江,眼光确实不错”
杨琳怕贾文强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更怕儿子听了心里不舒服,赶紧转移话题,“专心看节目吧,听听专家怎么说防疫的事。”?
贾文强没再继续说,可眼神里的坏笑却没藏住,他靠在沙发上,手又悄悄往杨琳那边挪了挪,离她的胳膊更近了些。?
屏幕里,吴曼妮已经开始主持访谈:“欢迎各位观众收看本期《疫情面对面》,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是宁江市防疫小组的三位专家,一起聊聊大家最关心的社区防控、居家健康和心理疏导问题”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清晰又温和,像是能抚平人心里的焦躁。
她侧身看向身边的专家,手势自然地引导话题:“张院长,首先想问问您,最近很多市民担心『居家隔离时出现发热、咳嗽症状,会不会被误诊为新冠』,针对这种情况,咱们医疗系统有没有明确的鉴别流程?”
张院长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地回答:“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们已经制定了『居家症状分级响应』机制……”
冯哲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吴曼妮主持过大型的晚会,那时只觉得她漂亮、有气质,可今天看她主持防疫访谈,才发现她身上还有很强的专业控场能力。
他又下意识地瞥了眼沙发那边的杨琳——母亲此刻目光在电视上,眼神有些漂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贾文强的手虽然没再搭她肩上,却还是离她很近。
贾文强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了一瓣递给杨琳。杨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却没吃,放在了手心。
冯哲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烦躁又冒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访谈节目结束,片尾字幕开始滚动,吴曼妮优雅对着镜头挥手道别:“感谢大家收看本期节目,咱们下期再见,一起为宁江加油!”屏幕上出现了市防疫指挥部的24小时热线电话,还有线上订药、订菜的二维码,方便市民保存。?
冯哲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两人,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声音低沉地说:“妈,我回卧室了”?
听到卧室门“砰”合上的轻声响,杨琳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几分,攥着裤子的手也悄悄松开,指节上的白印慢慢消退。
她侧头看向门口,确认冯哲没再出来,才长舒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埋怨:“你刚才太过分了,要是让小哲多想怎么办?”?
贾文强却没当回事,反而往沙发上靠了靠,拿起遥控器快进了下电视里的剧情,嘴角勾着戏谑的笑:“多想?,他都正是青春期,脑子里肯定不少想法。你当妈的,总不能一直把他当小孩吧?”?
杨琳皱了皱眉,没接话,眼睛又瞟向冯哲的卧室门,生怕儿子突然出来。?
贾文强见她这副模样,故意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上次我就跟你说过,这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冲动,要是没人引导,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他故意夸大其词,眼神里带着点刻意的引导,“小哲心里指不定也琢磨这些呢?”?
杨琳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上次和贾文强聊过后,她确实偷偷去冯哲的卧室翻找过,想看看儿子有没有藏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在衣柜最里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两条自己失踪的内裤,还有一套粉色蕾丝花边内裤明显不是她的。?
她每次想问问儿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伤了冯哲的自尊,更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贾文强看出她神色不对,追问:“你怎么了?”?
杨琳的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半天,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上次……上次我去小哲房间收拾,在他衣柜里翻到了几条女人的内裤,有我的,还有一条也不知道是谁的……我当时都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敢问他。”说着,她的眼眶满是焦虑和无措,“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了?”?
贾文强的眼神亮了亮,故意装作担忧的样子:“杨琳,你得跟他好好沟通下,现在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万一染上什么病就麻烦了”?
杨琳愣了愣,看着贾文强“认真”的模样,心里刚泛起一丝犹豫,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连忙追问:“对了,上次让你跟那个夜总会女孩沟通,让她别再来缠小哲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贾文强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忧”淡了些,靠回沙发上,语气随意:“你关照的事情,我肯定放在心上啊,那女孩保证不会主动联系你儿子,还把冯哲的联系方式删了。”他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只能管得住她不主动,要是冯哲自己找过去,或者偷偷联系她,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杨琳心上。
她本来还松了口气,可一想到冯哲衣柜里的内裤,再联想到贾文强的话,心里的焦虑又翻涌上来:“那……那怎么办?万一小哲真的去找她了呢?”?
“还能怎么办?”贾文强摊了摊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以前和你说过,你儿子有恋母情结,你可以尝试,帮他释放些压力”
杨琳秀眉紧皱,只觉荒唐,可这次心头没太多的诧异,她怕儿子冯哲年纪轻,在男女关系上栽了跟头、犯了错,那后半辈子都要受影响,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言情剧,窗外的月光也仿佛变得冷了些,静静洒在茶几上,映得杯沿泛着微光。
夜色渐深,客厅里的电视已关,只有壁灯亮着暖黄的光。
杨琳从卧室抱来一套干净的床单和薄被,走到沙发床边,弯腰开始铺床单。
她的动作很熟练,抚平床单褶皱时,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倒像是在给自家丈夫收拾床铺一样自然。
贾文强站在旁边看着,眼神渐渐变得暧昧,趁杨琳低头整理被角的间隙,伸手在她丰满的臀部轻轻的摩挲,手指还故意的揉捏。
杨琳腰肢扭动了几下,没有摆脱男人的魔爪,也就随他去了,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冯哲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换洗的衣物,显然是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别瞎闹,孩子还在呢。”杨琳又急又窘,轻轻扭动腰肢,同时加快速度把薄被铺好,声音里带着点慌乱,不敢去看冯哲的眼睛。
贾文强没收回手,反而故意朝冯哲的方向挑了挑眉,还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冯哲手里攥着换洗的内裤,把刚才的一幕看了个清楚,他没有理睬贾文强,而是视线下移,妈妈正跪在沙发上铺床单,领口随着动作敞开,露出被内衣包裹着的雪白乳房以及那一道深深的沟壑,隐隐能看粉色的乳晕。
他停留片刻没说话,视线从妈妈诱人的胸口收回,默默走向卫生间。
淋浴间,水流哗哗地响,却盖不住他脑子里翻腾的思绪。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人还要这样共处一室,想到这里,冯哲竟然隐隐期待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期待贾文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还是期待能看到妈妈不一样的反应,还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