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半敞，光线的轨迹在轻尘间纤毫毕现。
室内的水汽很浓，似朝光之下细细的晨雾，郁郁缭绕于浴缸周围。
少女一头浓密的黑发浸在温水之中，如柔软的海底丝藻一般漾开。整个人倚靠在身后骨架高大的男人怀中，每一根手指头都懒洋洋的。
“哗啦……”
男人青筋脉络清晰的手掌撩起水花，沾着香沫，轻轻抚过少女每一寸奶油般的肌肤。
仿佛不带情欲，只是单纯伺候怀中的祖宗。
可无疑沈遽的手，还是会让她产生细微的悸动颤栗。毕竟她的身体还残留着昨夜一次次欢爱的余韵。
沈烟烟的面颊被雾气蒸得微红，随着哥哥的触碰，不时发出颤抖的呼吸。
没想到醒来之际，她竟浑身赤裸地浸在浴缸里。不仅和哥哥共浴，还被哥哥从后拥着，帮她仔细擦洗和按摩身体。
可是再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了，她也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哥哥。
意识慢慢回笼。沈烟烟掀开眼皮，还有些恍惚面红。她忽觉察到胸前多了一物，不禁低眸去瞧。
女孩的手中捧起一颗吊坠，猫儿眼折射出淡淡疑惑。
“这是……？”
沈遽揽着妹妹细瘦的肩膀，轻啄她的侧脸：“礼物。”
她回到他身边后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从背后看，男人高阔的脊背和伸展的肌肉臂膀，几乎完全将少女严严实实地遮拢在怀中。
“喜欢么？”
沈烟烟忘却了羞意，捧起那颗玻璃一样通透的宝石矿物。借着窗棂外的光，抬起仔细端详。
纯净得找不出一丝瑕疵。月光石在光照下徐徐流动着晕彩，从中心粼粼映出一抹清冷的蓝色荧光。
像一滴有生命的蓝水。
从小到大，哥哥送过她无数东西，珠宝首饰更是不胜枚举。相比那些动辄百万的昂贵礼物而言，这颗全净体的月光石显得并不稀有。
但这却丝毫没有让它变得黯淡。在灰淡沉寂的末日下，更是有种梦境般空灵的美。
她移不开眼睛：“好漂亮……”
“月光石，传闻也叫情人石。我偶然寻来的，果然很衬你。”
沈遽懒懒地拥着她，冷硬的下颔抵在少女的肩上，像一只慵懒栖息的兽。
口中淡淡的嗓音，却用来说着哄人的话。
“送你下一份礼物之前，一直戴着它，好不好？”
沈烟烟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点点头。又因为肩后贴近的热意和哥哥无意间吐露的情话，耳垂泛起朦胧春色。
吊坠的惊艳和心中的怦然，让她几乎淡忘了前天还是她的生日——这原是她的生日礼物。
每一年，沈遽都会为他心爱的妹妹准备一份特殊的生辰礼。
也是在不久之后，少女才会明白这份礼物的特殊意义。
……
沈烟烟还在出神凝视着掌心的月光石。
比起珠宝和金银，它在末日下也没有那么招人显眼。
细细的链绳垂下后，平日便可藏于脖颈之下。美得如同一个缩小的梦，却又足够低调。
哥哥送她的礼物正合她的心意，她喜欢得不行。松手之后，垂落的月光石与心脏的位置恰好仅隔几寸。
似一道月光坠落，划入少女雪白双峰之间。
视角居高临下的沈遽，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美景。腹部的肌肉随着意动而紧绷，呼吸也稍乱了一息。
平静的水面又乱了。
波涛渐起，沈烟烟还是有些情潮难耐，按住男人逐渐往下的手。
“哥哥……”
“小烟，别动。”沈遽的面孔看着依旧庄重清冷，好如正人君子。说出的话却不太像那么一回事。
“抱歉，昨天射得太深了。不是一直闹着说穴儿涨么？哥哥帮你抠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