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冲了压力卷成了漩涡,把女孩积累于体内的压力冲刷的一干二净。
水管卷入的声响同时也释放了女孩心头淤积的气闷。
她无力的站在洗手台前,刚吐过的身体感觉有点虚弱,纸巾按压在唇边,带走了沾在唇角的胆汁与一些妆粉。
女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二九年华的她正当娇艳,正值青春,实在不甘就这样将自己埋没了。
她有对未来的规划,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乔织书在脑海里重新盘了一次自己的计划,自从看破家族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是刀俎上的鱼肉。
她打开小包拿起化妆品补了妆,用妆粉加固了脸上的面具与心中的城墙。
昂首阔步,她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乔织书。
长廊的灯光有点暗,高跟鞋敲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刚走出转角却遇见一个她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的人。
“这么久没见到姊夫了怎么都不打个招呼?”
“小织不是最有教养的孩子吗?”
陆逸清抱胸靠着墙壁,侧着身体挡住了走廊拐角的乔织书。
标准的三件套西装马甲,把他衬得人模狗样,原本就混浊的双眼,看着乔织书的时候变得更深沉了。
陆逸清,人不如名,却是个隐藏很好的纨裤子弟,当年靠着翩翩君子的假象,联姻娶了乔家的大女儿,靠着这个女人以一己之力扶持自己坐上陆氏总裁的位置,却不想自己过于放荡的行为与错误的决策让乔宛书居上执掌了陆家的大权。
而乔宛书胆子居然大到敢把他陆家卖了。
要不是他母亲够警觉提早收买了董事会的叔伯,恐怕今日陆氏要改姓乔了。
收回乔宛书的职权之后乔家也是够果断,割地赔款而且马上放弃这个女儿。
但这怎么能抵得上他陆逸青的损失呢?
他可是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啊!
从乔织书入场那刻,这个男人就时时观察着她,当年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孩现在居然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她小时候可是最喜欢自己这个姊夫了,常常缠着自己带她出门玩呢!
都说小姨子半边屁股是姊夫的,怎么能因为她姊姊过世就与自己疏远呢?
对于这个娇媚的小女人他是真喜欢,跟她那个冷冷清清的大姊根本是不同的风情,看她举手投足间既有大家主母的端庄又有活色生香的妩媚,这哪个男人不喜欢?
今日却目睹乔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已经在为她择婿,这怎么行?
反正陆家与乔家至今也还有业务往来, 干脆找好机会直接办了这个小妮子,再联姻一次双方也不亏。
她离席的那时,他就已经尾随而上。
对上对方深沉的眼神,乔织书有点发怵,记忆让她对这个人有本能的恐惧。
他曾经是除了哥哥姊姊外最能跟她玩一块的人,也是除了家中叔伯、兄长外,接触的第一个男性。
在她幼年的时候也曾被他抱在怀里或是背在背上过。
可是自从姊姊身上出现了伤痕,她知道记忆里的合谐已经回不去了。
姊姊身上的斑驳伤被长辈视若无睹,女孩关心的询问只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她看着姊姊一天天的憔悴,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消失。
再出现时那个充满英气的姊姊已经是个形同枯槁的废人。
姊姊躺在床上,挂着氧气瓶,她瘦的只剩骨头,她的皮肤从莹白变成葛黄。
最后,那个鲜活灵动的姊姊,只剩下空气中一丝湮灭。
她那时不过才十二岁,不明白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多严重,只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曾经对她很好很好的姊夫弄得。
姊姊身上的深痕,与那些丑闻,一切的一切都跟姊夫有关。
乔织书自知避不过他,她警觉性的后退了一步,用力握着的手指都泛着白,指甲被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根。
她低着头,声音因为刚吐过变得有点哑:
“姊夫。”
软软的声调快把陆逸清叫爽了,他咧着嘴,俊秀的脸此时看起来有点狰狞,他的声音偏高,为了让自己听起来稳重,总是习惯压着嗓子:
“时间好快阿!转眼小织就这么大了,你父亲是不是已经在帮你物色好人家了?”
“有没有考虑姊夫阿?自从你姊抛下姊夫之后,姊夫真的很寂寞。”
陆逸清笑的邪肆,俊秀的脸在走廊的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凶邪,他步步逼近女孩,他每前进一步,女孩就后退一步。
“当初整个陆氏都差点被你姊卖了,要不是姊夫发现,这可就倾家荡产了。”
“可是你们乔家却连个正经赔偿都没有,要不是姊夫有些能力,陆家可能就垮了!”
恐惧包围了女孩,她故作镇定的应对着,可瞳孔里的惊慌还是出卖了她,她吻着自己的声线:
“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当初不学无术,要不是姊姊嫁给你,你陆氏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她明明救了你整个陆家!”
想到床上骨瘦嶙峋的姊姊与大把掉落的头发,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刚吐完的胃似乎又再翻腾,她只能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几乎是咬着牙在应对着陆逸清。
陆逸清到底还是阅人无数的恶狼,他看着女孩强装镇定的样子眼中兴起了玩味:
“是,你姊姊一开始确实功不可没,但后来呢?”
“她挪用的陆氏大半的资产,连政府轨道东移的建筑标案都敢偷天换日,这难道也是为我们陆家好吗?”
一边说着,他一步步逼近,女孩只能一步步后退,却意外撞进了拐角处的门。
那是一个休息室,四周昏暗,只有一组沙发。
“要我说,小姨子半个屁股都是姊夫的,你们乔家就该把你赔给我!”
他说着也锁上了门,脸上是不容质疑的狠戾:
“你放心,姊夫从前就喜欢你,我一定不计前嫌,会对你好,疼你一辈子。”
女孩退无可退,直接被陆逸清压进沙发,他固定住女孩的双手,大手摸上了细腰,脑袋埋在女孩的颈窝贪婪地吸取属于少女的甜香。
“陆逸清你个浑蛋!”
乔织书声嘶力竭,她奋力的挣扎,使劲叫骂,却没有意料陆逸清直接来阴的,男人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单手开了瓶盖灌进乔织书口中。
女孩被呛得直咳嗽,更剧烈的挣扎着。
陆逸清低低笑了,女孩挣扎的样子直接引起了他对猎物玩弄的兴趣。
等药效一上来,她就是他的人了。
第三十六 理智断掉前,女孩先吻了上来。
礼服被用力往下扯开,露出了里面固定的胸贴,大片莹润白皙的春光露了出来,陆逸清眼睛都被晃直了。
精致的锁骨下白白的两团奶酪绵密甜香,看着就吸引人。
胸贴被他扯下,硕大的胸乳因为男人暴力的动作而颤动着,就像软绵的奶酪上点缀了两个酸甜的红梅,因为外力的轻拍而颤动。
陆逸清被颤的眼尾都红了,他声音请起来兴奋且猥琐。
“小织好美,不知道比你姊姊美上多少倍,姊夫可太喜欢了!”
女孩挣扎无望,任泪水盈满眼眶却迟迟不敢掉落。
“来,让姊夫疼你。”
男人将美景收进眼底,大手从腰际缓缓向上抚摸,刚要复上女孩美丽的胸乳时,“蹦”一声,门直接被破开。
他来不及看清来人,后衣领就被暴力的抓起。
陆逸清整个人被甩到了地上,后脑撞到了桌沿,瞬间的撞击让他有点头晕,他手撑着地板艰难爬起,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视线。
乔织书横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只有下唇被她咬出了血,才在脸上染了颜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交织着无措跟恐慌,那眼泪没有流下来,因为害怕而全身颤抖着。
六神无主的她对外在的打扰几乎失去了反应能力。
李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女孩的身上,才敢直视女孩。
他隔着外套将女孩扶起,压低了自己的姿势,从裤子口袋里捞出了一颗在饭店柜台顺走的小贝京梅心糖,打开包装直接塞进的女孩的嘴里,试探:
“你……别怕。”
乔织书愣愣地看着李容,李容看着她还没回过神,只给她一个浅浅的笑。
与李信略有少年感的音色不同,李容是标准的低音炮,在外搭讪异性时,开口都能让人直接苏一半。
此刻他的声线很平稳,稳的连人的心都降低了浮躁:
“抱歉,我来晚了。”
他试探着触碰着女孩的手,发现女孩没有太多反应后,抓着女孩的手掌温柔地告诉她:
“乖,等等你什么都听不到。”
李容带着女孩的手让她摀住了自己的耳朵,女孩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差点滑落,也被他利索的往上调整好。
她失了魂魄的坐着,李容收起了和善表情,抓起沙发上的毛毯直接从头盖住她,随即大马金刀一个转身直接踩上陆逸清的胸口,痛的陆逸清大叫出声。
他的叫声凄厉,被毛毯裹住的女孩被吓的抽搐了一下。
义大利手工皮鞋的尖头硬挺,在速度之下像是利刃般滑伤了陆逸清的下巴,在皮肤上撕裂了一个口子,往外冒着血。
他重重踩下的力道让陆逸清呼吸窒息,李容膝盖弯着,更弯下腰用手肘压着膝盖,似乎要将全身力道都踩上去,声音也变得其极狠戾:
“说话就好好说话,对女人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
陆逸清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出声音,李容又加重了脚上力道,恶狠狠的低吼着:
“姊夫是吧?”
“不论辈分伦理,婚嫁尚且是双方自愿,像你这种强迫小姨的姊夫真是令人恶心!”
李容越想越生气,话说着说着,踩着的脚终于松了力道,不等陆逸清松口气,他衣领被抡了起来,接着又是一拳扎扎实实的打在脸上。
李容才从交易室走出来就发现了乔织书后面尾随的男人,女孩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去,他不知道女孩要走去哪,但那个男人不善的脸色让李容危机感横生。
出于道义,他跟了上去。
女孩走到靠近后花园的长廊,拐过转角那里有一个比较隐密的化妆室,看见女孩独自走了进去,他才绕开长廊,快走到后花园选了一个可以看到化妆室门口的阴影处,佯装在那里抽烟,顺边监视停留拐角处的男人。
他守了二十几分钟,直到看见女孩一走到转角就被那个男人逮个正着,推搡间,乔织书被带入了隐密的员工休息室。
李容深感不妙,破门之前听见里面的谈话与吼声。
原来是姊夫阿……
那他更不能手下留情了!
重拳砸下,发力的每一拳都精准的落在人体的弱处上。
陆逸清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着李容给的惩罚。
毛毯有点旧,已经被洗的有些薄,除了淡淡的洗衣精香气,还看的见外头昏暗的残影。
女孩缩在毯子里的小空间一动也不动,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毛毯外拳拳到肉撞击的声响。
陆逸清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新鲜的血液从鼻孔流下滴落地板,他要回手扳倒这个不速之客,可长期的寻欢泄欲又被毒品亏空的身子让他无法打得过身材更加高大健壮的李容。
又是几拳重重的砸在肚子上,陆逸清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瘫在地上看这李容把乔织书带走。
单方面虐完狗的李容衣服上出现了皱褶,他的衣服本来就偏宽松,衬衫领口的扣子设计只有到胸口, V字领的设计因为大动作的起伏能看到隐隐露出的胸肌与松弛垂挂着的黄金项链。
比起优雅矜贵的风格更多了一些艺术,一些傲气与不羁的狂野。
衣服乱了他也不整理,走回女孩面前,弯下腰温柔的取下盖住女孩头部的毯子,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
女孩的眼睛终于见了光,她的眼睫颤动,瞳孔缩了一下。
李容半蹲跪着,他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强迫感,却因为身材高大只能与坐着的女孩平视,轻轻的抚上女孩的手,帮她露出了耳朵,将毯子重新盖在女孩身上,遮住了脖子以下,语调缓和:
“你先整理一下,等等我护送你回家。”
说完他转过身,留下挺拔宽厚的背影,伫立于门前。
背脊僵直冷硬,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女孩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僵直的手有点酸,礼服的一字领被扯坏了,她只能往上提拉一些,反穿了李容的西装挡住前胸。
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材格外娇小,木质调融合龙涎香的慵懒与古龙水盖不住的烟草味,这种跟乔隶书很像的气味却意外的安抚了她的心。
身后没有动静,李容询问也得不到回应,他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女孩六神无主的样子,他走上前弯下腰伸出了手,试探着女孩:
“能自己走吗?”
乔织书终于抬眼看着他,他与李信不同,他的眼睛是双眼皮很深邃的桃花眼,睫毛很好看、很细密,而且在眼尾的地方略长,垂垂的没有攻击性。
与外表看起来的浪子形象不同,眼神居然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她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男人的手,花了点力气才站得起来,刚才她被推倒时扭伤了脚,才刚站直,如刺骨般的疼痛让她又跌坐回去。
李容见女孩惊魂未定的样子泛起了一点点的怜悯,看了眼她肿胀的脚踝也明白了。
他蹲跪在女孩的前方,表情不带任何情感,只抿了抿唇:
“失礼了。”
说完他径自脱下了女孩的高跟鞋,她的脚很美,就算长期练舞也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仔细看能看到微微青色的血管。
李容不敢多看,只捧着小巧的足让她踩在他的膝盖,甚至是抽出了胸口的方巾垫着女孩脚踝,并没有直接接触她柔嫩的肌肤。
乔织书被他突然的动作又吓了一跳,她害怕李容变成第二匹恶狼,她要缩回脚,李容却抬头看着她,挑眉,声音带着笑:
“乔小姐,糖好吃吗?”
不着调的问句,乔织书下意识吮了口中糖块,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脚踝窜上来,随着喀喀的两声,她的眼泪被逼了出来。
刚才她都没有哭,这两下她是真忍不住才落了泪。
被痛哭的。
李容帮她正了骨,他将头压的低低的,从乔织书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有两个发漩,灯光从上面打下来,让低下头的他看起来有点暗沉,原本就不白的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更加蜜色。
外表看着痞,可是眼神却出奇的柔和。
衬衫的领子上绣着一只被蛇缠绕的乌龟,这个图案她也在李信的衣领上看过,她多看了两眼。
他脱了她另一只鞋,拉过了沙发上被弃在一旁的毛毯裹住女孩,长长的毛毯裹着半身,也裹住未着履的美足。
“李某失礼了。”
他让乔织书圈住他的膊梗,右手胳膊从乔织书的膝窝穿过扣住了大腿外侧,直接抱起,失重的瞬间,乔织书被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本能地靠着他,双手圈得更紧。
男性贺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包住了她,乔织书只觉得一股热意从下身袭来,她的小脸变的嫣红,神智开始有点模糊。
男友力满满的场面,李容却没有多少表情,他没有看向怀中的少女,神色一直淡淡的,明明扛了个人在身上,他仍轻轻松松:
“别误会,我只是想空下手帮你拿东西。”
乔织书从来没有被单手公主抱过,瞬间心跳失重,身体越来越燥热,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是陆逸清下的药。
痒、热与春心萌动的躁意蔓延了全身。
女孩死死的咬着唇,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至少,不是在这里。
热度上升的手臂触碰着李容的皮肤,乔织书感受到男人上的凉感,她的呼吸一窒,男人冰凉的皮肤很好的降低了女孩身上燃烧的燥热,她不自觉地想与李容贴的更近,本能的在他身上磨着蹭着。
他并不是个端方君子,更不是柳下惠,反而相反。
从小高压的环境让他在“性”中找到解脱的方法,性成了瘾,性爱对他来说是种生活调节。
被怀里这个娇柔的女人蹭着,野姜花的清新侵袭了他的意志,在他体内燃了火。
突然引发的性欲让李容苦不堪言,强迫着自己冷静,虽然感到困扰,但绝对不后悔救下乔织书的决定。
李容虽阅女无数,却有一套准则。
他只性不爱,全是一等一的对价补偿,也从来不玩弄人感情,更不会施以权威逼迫女人。
而且李容清楚知道,乔织书不是他能动的。
他疾步走在长廊。
在理智断掉之前,女孩却先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