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舔吻

“小婊子,我倒要看看你能烈到几时——”

他低笑时胸腔的振动隔着两人紧贴的布料传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姜宛辞的颈侧。言外之意让她克制不住地因为恐惧而颤抖。

裂帛声在寂静的大殿里骤然响起,姜宛辞只觉得肩头一凉,那绣着青鸾神鸟的锦服被男人用蛮力生生扯裂,露出大片莹润如玉的肌肤。

殿中御供的炭火如今早已熄灭。铜炉里只余一层暗灰,曾经名贵的鸾香碳材,都在昨日的夜风中燃尽,连带着缠绵的香气都消散殆尽。

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爬上来,冰的她不住地发抖。

床帏堆叠,她不知道刚才那满殿的军士还在不在,姜宛辞慌张的想要拿身后的锦被遮盖自己裸露的皮肤。

但韩祈骁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强硬的夺过姜宛辞刚刚摸到的被子,向床后抛开,只剩下她衣不蔽体的蜷缩在诺大的宫床上羞愤欲死。

他的眼神像饿狼一样,带着多年的思念与扭曲的爱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他干脆蹬掉了靴子爬上床来,将她挤得退无可退。

打量着面前自己日思夜想的清丽面容,贪婪地目光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

他突然发狠扯开她已经破开的前襟。

雪白中衣彻底被撕得粉碎,凶狠的力道像是捕杀猎物的猛兽,压着她死死的抵在墙上。恨不得将她也撕成碎块。

姜宛辞齿间溢出的呜咽,却不肯吐露半句求饶的话语。

他更恼了。

“你也会痛?” 他骑在她的身上,隔着她仅剩的肚兜,一把掐上一侧柔软的乳房。

韩祈骁拇指上北山寒玉制成的扳指冷的像冰一样,隔着单薄的布料,粗鲁地玩弄着她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钝痛。

那一瞬,冷意顺着肌肤蔓延,疼得她几乎窒息。

他听她痛哼一声之后便不肯在发出别的声音来,只觉得可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沙哑的笑意,像刀子在冰上摩挲,“当年你羞辱你瞧不起的北地蛮子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日?”

话音方落,一滴泪忽然坠下,正落在他手背上。

那泪极滚烫灼人,像要生生渗进人的皮肉里去。

他指节一紧,本欲抽手,却止在半途。那一滴泪在他手上蜿蜒成一道细痕,沿着青筋滑落,仿佛刻下一道无法抹去的印。

他低头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顺着她的脸一路流下,滴在肩头破烂的布料上,留下洇湿的痕迹。

姜宛辞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抬着头。

他冷笑了一声,似要掩去那抹迟疑:“你哭什么?”

拇指粗暴碾过她眼角,沾了满指湿凉。

他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鬼使神差将指尖抵在唇间一舔,咸涩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中散开,苦的他没来由的心里冒火。

他看她鬓发散乱,衣衫半褪,唇色苍白,一动不动的。

脸上的脏污不堪也掩不住眼中的清光,如冬雪映月。

那眼神倔得狠,竟让他心底的胜意里又凭空多出来一瞬的钝痛。

他胸腔里的气息一寸寸翻腾,像困兽般逼仄。不知道是恨,还是怒,只觉得那滴泪像把钩,狠狠勾住了他。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她如今已一无所有——国亡、家毁、尊荣尽失。按理说,她该低眉顺从、颤声求怜,像那些俘来的南国女奴一样,学会在恐惧中求生。

可是事到如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冷得像结霜的水晶。

喉头发紧,指节隐隐作响。

她本该伏在尘埃里的,可她仍在燃烧。

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猛地俯身,姿态像狼王贪馋的撕咬猎物咽喉,犬齿叼住她脆弱的脖颈,舌尖却诡异地轻柔,顺着她脖颈上蜿蜒的泪痕缓缓上移。

她的皮肤冰凉,带着泪水的咸涩,而他的唇舌却滚烫,用力的吮吻。每掠过一寸,都像是烙下一道无形的印记。

“韩祈骁……”她的声音发抖,说完之后便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无法掩饰的厌恶。

男人的唾液想毒蛇爬过的粘液,黏腻的烙在她敏感的颈侧,感觉到他湿热舌头还在向上,黏稠的液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湿痕,耻辱感让她胃中翻涌。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低笑,拇指粗暴地摩挲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脸。

他的唇贴上她的喉间,舌尖恶意地打着转,一路向上,舔过她紧绷的下巴,再到唇角。

姜宛辞的的呼吸骤然急促,她猛地偏头躲避,后脑勺却撞上身后坚硬的墙壁,让她头晕眼花。眼底的恨意几乎要烧穿他。

“别动。”他粗喘着钳住她下巴,舌尖扫过她的鼻尖,犬齿危险地擦过她颤抖的眼皮。

“别碰我!”她终于崩溃般低喊,想要偏头躲避,可他的手掌却如铁钳般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挣脱。

“怕了?”他冷笑,舌尖抵上她的睫毛,舔去她眼角未落的泪珠。

湿热触感滑过眼角,咸涩泪水被他舔入口中。

“躲什么,小婊子?”

姜宛辞的瞳孔骤然紧缩,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几乎让她窒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四肢在慌乱里乱推乱抓。

忽然,指尖碰到一物,冰凉、坚硬。是她刚刚反抗时被扯落的发簪!

那一瞬,不必思考,不必犹豫,她只听见自己心脏狂乱的鼓点。

只是凭着本能,她咬牙抬手,带着彻骨的狠意,拼命一刺。

“噗嗤!”

耳边响起一声低闷的痛哼,血腥味骤然弥漫。

她的手还在发抖,她感觉到发簪尖锐的长身穿破皮肉的感觉,随即手腕被反震得麻木。

剧痛从手腕上传来,几乎剥夺了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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