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If线2 - 止水生澜,剑心通明

秦梦兰的眼中,闪烁着极致的、属于胜利者的愉悦光芒。

她看着床上那个被自己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年轻男子,看着他那被自己的白色丝袜层层包裹、羞耻地挺立着的欲望,心中充满了将一件完美艺术品最终完成的成就感。

他所有的防线都已崩溃,所有的意志都已瓦解。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诚实地、甚至可以说是卑微地,向她展现了最原始的臣服。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只要一个拥抱,一次彻底的占有,她便能将自己的印记,永远地、不可磨灭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从此以后,他将彻底沦为她的所有物,一个只为她而存在、只为她而欢愉的、最完美的“炉鼎”。

她缓缓地起身,准备俯下身去,将这个已经熟透了的、最甜美的果实,拥入怀中,彻底地、连皮带骨地,吞噬殆尽。

也就在她起身的这一瞬间,那一直处于迷离与沉沦状态的牧清,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脑海中,那片被情欲与药力搅得天翻地覆的混沌海洋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无比清晰、也无比威严的声音。

那是他师父玄尘子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在他即将彻底沉没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清儿,你可知何为‘止水’?风来,水面起波澜;雨落,水面生涟漪。此乃外相,非水之本性。真正的止水,并非不起波澜,而是在万千波澜之下,其深处,永远有着那一点不变的、绝对的‘静’!”

“欲望如洪流,不可强堵,堵则溃堤。当顺其势,导其流,潜入洪流最深处,于那最喧嚣、最狂暴的中心,寻得那一点永恒的、不动的本心!那,便是‘止水’之真意,亦是‘剑心通明’之境界!”

轰——!如同醍醐灌顶,如同当头棒喝!

牧清那即将被欲望彻底吞噬的意识,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他不再去抗拒身体上传来的那股让他羞耻的、灭顶般的快感。

他也不再去压抑心中那份让他无地自容的屈辱。

他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抵抗,反而将自己所有的心神,都沉入了这片欲望的狂涛骇浪之中。

他顺着这股洪流,不断下潜,下潜……穿过那燥热的、迷乱的、充满了香艳色相的表层,最终,在自己灵魂的最深处,他找到了那个“点”。

那是一个无比宁静、无比纯粹、不染半分尘埃的、绝对的“自我”。

在那里,他依旧是那个在青云山上,迎着朝阳练剑的少年。

他的“止水剑心”,在这最污秽、最沉沦的绝境之中,非但没有被磨灭,反而破而后立,大彻大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心念通达的全新境界!

“嗡——”

与此同时,在水榭之外的某个房间里,那柄被牧清留在外衣中、用粗布包裹着的“止水”剑,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喜悦的嗡鸣!

包裹着它的布条,无风自动,寸寸断裂。古朴的剑身之上,一圈圈温润的、如同水波般的青色荧光,开始流转、亮起。

下一刻,它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悄无声息地,仿佛无视了墙壁的阻隔,如同一名忠诚的卫士,瞬间出现在了这间充满了靡靡之音的奢华房间之内!

此时,秦梦兰正俯下身,即将抱住牧清。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即将收获猎物的、最得意的微笑。

突然,她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意,锁定了她的眉心。她全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间根根倒竖!

她猛地抬头,瞳孔急剧收缩!

只见那柄她之前并未放在眼里的、古朴的长剑,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她的面前,剑身之上荧光流转,如同有了生命。

而那温润的、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剑尖,正不偏不倚地,停留在她那光洁如天鹅般的、白皙的脖颈前。

距离她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寸。

只要它再前进一寸,便能轻易地洞穿她的咽喉。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完全凝固了。

房间里那能催情销魂的“七夜合欢梦”的香气,似乎都被这股纯净而冰冷的剑意,冲淡了几分。

秦梦兰僵在了那里。她缓缓地低下头,看向床上那个本该任由她采撷的“玩物”。

只见牧清依旧赤裸着身体,被丝带捆绑着四肢,甚至那可笑的、被白丝包裹的欲望,也依旧高高挺立。

他的处境,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羞耻。

但是,他的眼神,变了。

那双原本充满了迷离、屈辱与沉沦的眸子,此刻,变得如同万年寒潭,清澈、深邃、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解药。”两个字,从他那被丝袜堵住的口中发出,声音虽然含混不清,但那股不容置喙的、冰冷的意志,却清晰无比地传递了过来。

秦梦兰看着他,又看了看悬在自己喉前的“止水”剑,她先是震惊,随即,那震惊化作了不可思议,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汇成了一声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惊叹与欣赏的轻笑。

“咯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她的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前所未有的兴奋。

“以心御剑,人剑合一……还是在这等心神失守的绝境之中,临阵突破……玄尘子啊玄尘子,你可真是……给我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宝贝啊!”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饶有兴致地,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向那“止水”剑的剑尖,轻轻点去。

“剑不错,人,更有趣。”她看着牧清,眼中那属于猎人的、玩味的精光,变得更加炽热,“你以为,凭着这一手,就能翻盘了吗?你的人,还在我的床上;你的朋友,还在我的城里。我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牧清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但那悬在她喉前的剑尖,又向前递进了半分。

剑气所带的寒意,让她颈间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秦梦兰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不就是解药么,给你便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她深深地看着牧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你我,就是盟友。你助我达成我的目的,我不仅帮你解毒,帮你的朋友,我还可以……帮你对付盘丝宫,甚至,对付我们共同的‘主子’——天媚娘娘。”

她将自己的野心,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了牧清的面前。

牧清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波动。

他沉默了片刻,那悬在秦梦兰喉前的“止水”剑,光芒一敛,缓缓地飞回到了他的身侧。

他同意了。

“聪明的选择。” 秦梦兰优雅地走到床边,从一个精致的妆盒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通体碧绿的药丸,屈指一弹,药丸便化作一道绿光,精准地飞向了牧清。

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溪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那股盘踞在他体内、让他浑身酸软、情欲勃发的燥热感,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消退。

理智,如同退潮后的礁石,一点点地重新浮出水面。随之而来的,是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无尽的羞耻感!

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此刻的模样——赤身裸体,四肢被缚,身上最关键的部位,还被一只女人的白色丝袜,以一种极尽羞辱的方式包裹着!

他的脸,“轰”的一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把这个解开。”牧清的声音,因羞愤而有些沙哑,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只白色的丝袜。

秦梦兰却咯咯一笑,非但没有动手,反而风情万种地凑了过来,伸出温热的手指,在他那被丝袜包裹的欲望上,轻轻地、挑逗性地,弹了一下。

“急什么?”她的红唇,几乎贴到了牧清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了魅惑的声音,低语道:

“我的小盟友,别忘了,虽然你的剑很厉害,但是你的身体……可还记着刚才的感觉呢。”

他看着自己那依旧高昂的、被白丝包裹的肉棒,情欲如同潮水再次涌来。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轻轻颤抖,“这毒……这毒为何还未解清?我的身体……何还……”

秦梦兰看着他这副既羞愤又迷茫的模样,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有趣到了极点。

她那双本已恢复了清冷的、知性的眸子里,又重新燃起了那种猫戏老鼠般的、玩味的火焰。

她缓缓地、慵懒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最醇的美酒,在静谧的房间里荡漾开来。

“毒?”她重复着这个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小剑客,我给你的解药,可是货真价实的‘清心散’,千金难求。你体内的‘醉仙尘’和‘七夜合欢梦’,早已化解得干干净净了。”

她缓缓地向他靠近,那具刚刚被他用目光亵渎过的、完美无瑕的赤裸胴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一步步地,重新逼近。

她每向前一步,牧清的心,便不受控制地狂跳一下。

她来到床前,俯下身,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

“你现在所感觉到的,所渴望的,与任何药物都无关。”她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这……不过是你最原始、最真实的本性罢了。”

“你口中念着道心,身体里却流淌着男人的血。你眼前看到的,是一个你无法否认、充满了魅力的女人。所以,你的身体,便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还是说……你那高高在上的师父,从未教过你,什么才是‘人’,什么又是‘欲’?”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无形的、最锋利的刀,将牧清那由“礼义廉耻”、“清心寡欲”所构建起来的虚假外壳,一层层地、无情地剥开,露出底下那个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充满了凡俗欲望的内核。

“不……不是的……”他徒劳地反驳着,声音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是与不是,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

秦梦兰的笑意更浓了。

她不再给他任何思考和辩解的机会。

她缓缓地、不容置喙地,俯下身,用自己那两片如同清晨玫瑰花瓣般柔软、温润的嘴唇,印上了他那因震惊而微张的唇。

这,是牧清的初吻。

它并非发生在月下花前,也并非源于两情相悦。

它发生在一间充满了异香的奢华囚笼里,带着征服者的霸道与掠夺者的强势。

秦梦兰的吻,充满了技巧与侵略性。

她的舌,如同最灵巧的毒蛇,轻易地便撬开了他那脆弱的牙关,长驱直入,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

她勾住他那笨拙的、不知所措的舌,或吸吮,或挑逗,或纠缠,将他所有的呼吸,所有的惊愕,都尽数吞入腹中。

牧清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运转。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的亲密所淹没。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就在他被这霸道的吻夺去所有心神的瞬间,他感觉到一只温润、柔滑、带着一丝凉意的手,缓缓地、准确地,握住了他那被白丝包裹的肉棒。

秦梦兰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完美得不像凡物。五指纤长,肌肤细腻,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握住那根被丝袜包裹的“玉柱”,开始缓缓地、有节奏地、轻轻撸动。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双重的、极致的感官体验。

是她手掌的温润,与丝袜的滑腻,两种不同的触感,同时作用于一处。

是她口中的津液,与他自己的气息,两种不同的味道,在唇齿间交融。

牧清的身体,在这双重夹击之下,背叛了他的灵魂。

渐渐地,秦梦兰那霸道的吻,开始变得温柔。

那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而像是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缠绵的“情意”。

她的动作变得轻柔,仿佛在安抚,在引导。

而她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保持着那致命的、精准的节奏。

牧清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充满了矛盾的“温柔”之中,彻底地迷失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最浪漫、也最堕落的春日幻梦之中。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所有的屈辱与挣扎。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唇舌的纠缠,只剩下她玉手的抚慰,只剩下那即将冲破一切束缚的、灭顶般的快感。

最终,在一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压抑不住的、满足的叹息中,他感到一股滚烫的洪流,从身体的最深处,轰然爆发。

他在这场由她亲手编织的、温柔而浪漫的幻境中,献出了自己作为男子的、第一次的……彻底的臣服。

一切结束后,他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玩偶,软软地瘫倒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梦兰缓缓地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吻,一丝晶莹的津液,在两人分离的唇间,牵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

她看着牧清那失魂落魄、汗湿重衣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温柔的微笑。

那笑容里,不再有算计,不再有玩味,只有一丝餮足后的慵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明的、奇异的怜爱。

她没有嫌弃那片狼藉,而是俯下身,解开了捆绑着他手脚的丝带,然后,将他那汗湿的、赤裸的身体,轻轻地、温柔地,抱入了自己同样赤裸的、温软如玉的怀中。

“睡吧。”她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红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牧清的头,枕在她那柔软的胸前,鼻尖萦绕的,是她那让人安心的、清幽的体香。

感受着她肌肤的光滑与温暖,听着她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他那颗早已疲惫不堪、混乱不堪的心,竟不由自主地,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他闭上了双眼,在这具将他打入地狱,又将他拥入天堂的、玉一般的牢笼里,沉沉地、安心地睡去了。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地洒在临江城的万千屋檐之上,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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