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冰冷,粘腻,无处不在的疼痛。

这是姬子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无处不在的酸痛。

口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味,那是干涸的精液和胃酸混合的味道。

嘴角边凝固的污渍拉扯着皮肤。

火红的长发黏腻地贴在汗湿冰冷的颈侧和脸颊,发丝间同样沾染着可疑的、已经半干的白色污痕。

她试图动一下手指,却感觉身体像一具被拆散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破旧木偶,每一处关节都在呻吟,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下体深处传来撕裂般的钝痛和一种诡异的、被过度填充的饱胀麻木感。

更让她瞬间清醒、如坠冰窟的是——后庭深处,那根冰冷、坚硬、如同刑具般的巨大按摩棒,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发出低沉的、持续的嗡鸣!

每一次细微的震动,都牵扯着被强行撕裂的肛周肌群,带来尖锐的、如同针扎般的刺痛感,提醒着她昨夜那场漫长酷刑的真实性。

五个半小时。

这个时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残存的意识上。

五个半小时的凌虐,被强行摆弄成各种屈辱的姿势,被那根滚烫的肉棒贯穿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抵着脆弱的子宫口……内射了多少次?

她记不清了。

只知道每一次射精的滚烫冲击,都像在她灵魂深处刻下一道无法磨灭的污秽烙印。

被强迫吞下了多少精液?

喉咙深处火辣辣的灼痛和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是无声的控诉。

姬子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视线所及,身下的地毯早已面目全非。

深色的丝绒被大片大片深褐色的、干涸发硬的污渍覆盖——那是混合了汗水、泪水、口涎、爱液、尿液……以及大量库兰卡恩精液的“地图”。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属于体液、精液和情欲过后的堕落腥甜气息。这片狼藉,如同最残酷的罪证,无声地诉说着她所经历的一切。

库兰卡恩早已不知所踪。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这片冰冷的、散发着屈辱气息的狼藉。

噩梦……这一定是个噩梦……醒过来……快醒过来……

姬子内心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呐喊。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猛地睁开!

奢望着眼前的景象会消失,奢望着自己会躺在休伯利安号温暖的小窝里,身边是舰长安稳的呼吸声……

然而……没有。

冰冷的地毯触感依旧。后庭按摩棒的嗡鸣依旧。口腔里的腥膻味依旧。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和被侵犯后的异样感……依旧。

这不是梦。

这是她破碎的、被彻底玷污的现实。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瞬间将她淹没。

她应该崩溃,应该尖叫,应该痛恨库兰卡恩,应该痛恨命运……但此刻,一种更深沉的、更急迫的念头,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压倒了一切!

戒指!我的戒指!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破黑暗!瞬间点燃了她死寂的瞳孔!

库兰卡恩那轻蔑的嗤笑、那枚在空中划出凄惨弧线的银光、它滚落进最阴暗肮脏角落的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刀,狠狠刺穿了她的麻木!

“呜……”

姬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不顾全身如同散架般的剧痛,不顾后庭被巨大异物堵塞撕裂的尖锐刺痛,甚至不顾下体每一次轻微移动带来的撕裂感和粘腻不适!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从冰冷湿滑的地毯上……爬了起来!

不,不是走。

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稍微用力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和虚脱感。

她只能像一条被剥了皮的蛇,用胳膊肘和膝盖,一点一点地……向前蠕动!

每一次拖动身体,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被巨大按摩棒塞满的后庭随着爬行的摩擦,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钝痛和异物感,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她不管!

姬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记忆中戒指滚落的方向——那片堆着被撕碎的安全套包装、干涸污渍和灰尘的、房间最阴暗肮脏的角落!

冰冷的汗水混合着屈辱的泪水,再次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肮脏的地毯上。

她的呼吸急促而破碎,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的味道。

她爬得很慢,很艰难,身后拖出一道湿滑的痕迹。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的爬行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那片冰冷的、布满灰尘和碎屑的区域。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惧和期盼。

她不顾一切地用手在灰尘和污秽中摸索着,纤细的手指被尖锐的塑料碎片划破也毫无知觉。

然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环状的物体。

姬子的身体猛地僵住!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用沾满污渍和血痕的手指,从灰尘和碎屑中……拈出了那枚小小的、闪烁着微弱银光的戒指!

它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冰冷的触感却如同最滚烫的火焰,瞬间灼烧了她的灵魂!

银色的环身沾满了灰尘,内圈刻着的细小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但它的形状,它的重量……姬子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呜……呜……”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悲鸣,从姬子喉咙深处溢出。

她死死地将那枚沾满污秽却依旧纯净的戒指攥在手心!

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它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再也无法抑制!

姬子蜷缩在冰冷肮脏的角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将紧握戒指的拳头死死地抵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心脏。

然后,她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绝望到极致的痛哭!

“呜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舰长……对不起——!!!”

姬子的哭声沙哑凄厉,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痛苦和绝望的歉意,在死寂的房间里疯狂回荡!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她脸上的污秽,留下道道清晰的泪痕。

她不是在向命运哭诉,不是在诅咒库兰卡恩。

她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化作了对那个远在休伯利安号、可能还在焦急等待她的青年……最深的、最无力的道歉!

“对不起……是我脏了……是我没用……守不住自己……连你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都差点守不住……”姬子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好……配不上……我们的未来……”

姬子痛恨!

痛恨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终于走出过去的阴影,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喜欢、想要托付一生、想要为他生儿育女、想要一起经营一个温暖小家的男人时……命运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要将她拖回地狱?!

要将她珍视的一切彻底碾碎、玷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

姬子将脸深深埋进紧握戒指的拳头和冰冷的地毯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后庭按摩棒持续的嗡鸣,下体残留的粘腻感,口腔里的腥膻……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身体的肮脏和不堪。

而掌心那枚冰冷的戒指,却像一把烧红的匕首,一边灼烧着她,一边又提醒着她曾经拥有的、如今却遥不可及的纯净和美好。

这份巨大的撕裂感,让她痛不欲生。

她感觉自己被彻底撕成了碎片,一部分沉沦在污秽的地狱,一部分却死死抓着那点微光,在绝望的深渊中发出无声的悲鸣。

黎明的第一缕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吝啬地投射进这间充斥着绝望和屈辱的房间。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姬子蜷缩在肮脏角落、痛哭颤抖的身影,照亮了她紧握戒指、指节泛白的手,也照亮了她身边那片狼藉的地毯上……那象征着无尽黑暗和玷污的……干涸精斑。

光与暗,希望与绝望,纯净与污秽……在这一刻,以最残酷的方式,交织在姬子破碎的世界里。

而那枚被泪水打湿的戒指,在她紧握的掌心,无声地吸收着主人的绝望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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