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郡主大人的崛起之路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上官宁透过那条偷偷打开的小缝,死死盯着庭院中那对交缠的身影,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

上官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月光下,秋月那丰腴的身躯如同羊脂白玉,每一寸肌肤都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趴伏在那张古木棋盘上,双手紧紧抓着棋盘边缘,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

而她身后的男子,正用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态,将那根粗长得令人咋舌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深深贯入她的身体。

“哈啊…大…大人…♡”

秋月压抑着的娇吟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大人?

这郡主府内,除了她郡主大人,便只有一人被秋月呼作大人。

上官宁的心猛地一颤。

她屏住呼吸,将脸更贴近窗缝,想要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

月光恰好从云层后透出,洒在那男子的侧脸上。那张脸,清秀而又带着几分冷峻,正是…

林言!

上官宁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仿若一道惊雷劈下。

竟然真的是他?!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自己最信任的侍女居然与自己的贴身侍卫偷情…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愤怒?

是背叛?

还是…嫉妒?

上官宁的内心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掀起骇浪。

她应该立刻冲出去斥责这对狗男女,狠狠地把他们分开,斥责他们这是不合理数的,然后一人打上几十大板,关在两个柴房饿上两天。

但她的身体却诚实地钉在了原地,眼睛透过那道缝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幅淫靡的画面。

更让她羞愤的是,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发热。

仿佛那被侵犯的娇喘连连的不是她的侍女,而是自己。

“嗯哼…好深…♡大人的…太大了…♡”

秋月的声音愈发放荡,纤细的腰肢随着男子的抽插而剧烈摆动,那对硕果在身下晃荡,如同被风拂过的麦浪。

林言的大手牢牢扣住秋月的腰,手指深深陷入那柔软的肌肤里。他的动作强劲有力,每一次挺进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那根粗长的物什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每次抽出时都带出透明的淫液,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银丝。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又淫荡,伴随着秋月越来越高亢的娇吟,上官宁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滚烫,鼻翼两侧早已如同剔透的玛瑙。

她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根……那根东西……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书房里的画面。

侍卫执棋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舌头如同灵巧的蛇舔舐裹挟着她的乳尖,那种酥麻到骨子里的快感…

上官宁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一只手紧紧攥着窗框,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水汽。

不…不可以…这是不对的…

她在心中疯狂地否认着,但身体却比意识更诚实。

就在刚才,宋星那粗暴的蹂躏只给她带来了痛苦和恶心,她的身体干涩得像烈阳之下的荒漠,每一次侵入都是折磨。

可现在,仅仅是看着林言和秋月纠缠,她的身体竟然……就有了反应。

“不…不…”

上官宁低声呢喃着,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窗外那对偷情的狗男女说。

她看到,林言忽然加快了速度。他的腰胯如同打桩机一般,疯狂地撞击着秋月高翘的臀部。

“哈啊…哈啊…哈啊…大人…♡再快些…”

秋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双腿绷得笔直,脚趾紧紧蜷曲,整个人仿佛要被这股快感撕裂。

“…要…要去了…♡大人…♡奴婢要…去了齁哦哦…♡♡”

秋月的声音已经完全失控,她高高扬起头,修长的脖颈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口中发出一声悠长而又尖锐的娇吟。

“唔……♡♡♡”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大量透明的淫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喷涌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甚至溅到了棋盘上。

她雪白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香汗,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脸颊绯红,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粉唇微张,不断吐出破碎的呻吟。

而林言,则如同一尊雕塑般,牢牢地钉在她身后,将那根肉棒深深埋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唔哦哦哦…♡♡都…都进来了…♡♡好烫…♡♡♡好舒服…”

秋月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她的身体再次剧烈地痉挛起来,显然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上官宁看得痴了。

一股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嗯…好舒服…”

她咬紧嘴唇,拼命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凤眸中水雾弥漫,扑朔迷离。

而她的另一只手抵着着窗框,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双腿也不知何时已经夹紧,如同两颗并排生长的玉藕,微微颤抖着。

她…她竟然…

上官宁低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沾满了自己淫液的手指。

她竟然…仅仅是看着林言和秋月偷情,就…就自己…

羞耻、愤怒、困惑、嫉妒,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但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如此诚实,如此…淫荡。

宋星那样粗暴地对待她,她的身体毫无反应,只有痛苦和恶心。可林言…仅仅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做爱,她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宁颤抖着收回手,想要合上窗户,想要逃离这一切。

她难道骨子里是个淫乱的女子?不不不…所有女子都应该有如此待遇…而她身为高高在上的郡主大人,竟然没有…

上官宁清楚的瞧见了秋月的表情,那是何等的满足与舒畅…若是自己守着礼教,那便是一辈子都守着宋星,相夫教子…不…能不能有子都还不好说…毕竟他连自己的红丸都未曾拿下…

动辄打骂,以欺辱她为乐,直到自己人老珠黄,他对自己没兴趣了才能结束,但在那之后便无人会照顾自己了。

她回眸看向床上打着呼噜的夫君,心底震颤。

她要与这个人长相厮守吗?

她要与这个人完成诗经中所提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长久誓言吗?

她要与这个人…

……

最后,这个所谓的夫君,真的爱自己吗?

她沉默无言,但娇嫩肌肤上的青紫掐痕已经给出了答案。

到底…什么是爱?

这位才女陷入深思,与状元对诗之时也不曾如此认真。

上官宁合上了窗户,站起身躺回床上,被窗棂隔成一个个小块的细碎月光拍在她洁白的酮体上。

“哼嗯,郡主可看到了?”秋月娇吟一声,询问身后的男人。

“看到了…她真不会把我俩扔到街上吗?这可是重罪…”林言心中没底,但身下的物件倒是很有底气。

那根铁棍正在花穴中缓慢碾磨,按摩过过每一寸软肉。

“宋星虽然比预想中早回来几日,但不影响的,郡主现在…舍不得对主上动手的♡。”秋月用柔嫩的足底在林言腰间游移。

“奴婢还有个小问题想请主上解答…”

秋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俏皮,完全没有了刚刚在情欲中沉沦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只是一场寻常的汇报。

“问。”林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低声应道。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秋月转过身来,赤裸着丰腴的身躯,毫不在意地跨坐在林言的大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问道:

“主上…邱月的身子您满意吗?奴婢的感觉…如何呀?”

这个问题让林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虽说都是为了鸦王的任务,她主动献身,以自己做勾饵。

但她是林言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有了鱼水之欢的女人。

她的身体丰腴而又敏感,在情事上大胆而又虔诚,确实给他带来了极致的感官享受。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俯身在她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道:“…水儿的身子主上很满意…嗯…很满意”

听到这句夸赞,秋月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心满意足的笑靥,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写满了骄傲与欢喜。

“主上喜欢,便是对奴婢最高的赏赐了。”

温存片刻,两人很快便分开了。

秋月利落地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又恢复了那个恭顺侍女的模样。

在离开前,她不忘提醒林言此次计划的下一步。

“这便是最后一步了主上。”

“明日上午,您可以寻个由头,出去采买些书籍字画。”秋月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

“郡主现在平日里最爱看的是山川地理类的游记。你照着这个方向去买,便不会出错。”

林言点了点头,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还有……”秋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主上切记,治疗郡主那味药的药引…”

“要去城东最偏僻的那个‘名录书屋’,买一本名为《玉蒲团》的书。”

“《玉蒲团》?”林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是一本禁书。”秋月解释道,“里面的文笔精妙,俗人看不懂,但却能引得那些饱读诗书的学子沉迷。”

“但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的思想…极为大胆开放,近乎离经叛道。对于从小接受礼教束缚的郡主大人来说,这本书,或许是能让她彻底放下那些世俗枷锁,与宋星、与这个世界放手一搏的…最合适的契机。”

林言想起了那个耳熟的名字…肉蒲团嘛…这本玉蒲团应该也是内容相近的东西…

但给郡主大人看禁书…

之前所行的事情都是因为郡主大人没有自己揭发才按了下来,但若是给郡主大人看禁书被人发现,那人头可真是不保了。

但这是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根治郡主的药引…

林言点头答应,这都到了最后一步,几乎所有事情他都已经做过一遍了,还害怕脑袋落地吗?

星幕如雨点落下,温热的酒红逐渐升起,夜莺的啼鸣被几声狗吠代替,又是新的一日。

“郡主大人,卑职日常用品尚未备齐,想去采买些。”

林言半跪在用早膳的上官宁面前,这位清冷的美人用白玉汤匙捧起软糯的粥汤,送入红唇之间,随后睨了他一眼。

“不行。”

旁边伺候用膳的小侍女被吓得低头不敢说话,这位天灵卫大人平常待她们不错,宋星不在时她们也会在郡主面前说他的好话。

只是这回,极少拒绝别人的郡主竟然如此斩钉截铁地回绝。

“想买什么,让下人去买就是,你走了我有危险怎么办?”

上官宁的声音不含感情,宋星早上又欺辱了她一遍,这又让她想起了昨晚庭院里的场景。

她深深看了这个少年一眼,眼神却不自觉下撇。

“咳咳…卑职要买的都是些私人物品…下人不适合去…”

高傲的郡主大人拿起一颗煮熟的鸡蛋,侍女正要接过来剥皮,却看郡主将那颗郡主嘭地一声敲在桌上,蛋壳碎裂,蛛网般的裂纹四散,小侍女再次低下头。

郡主大人今日与天灵卫大人闹什么矛盾了…平日里说话虽然说不上多要好,但也不是如此…有火药味儿啊…

“让月儿去,她肯定知道。”上官宁纤白的指在蛋壳上拨弄着,不一会便把那颗如她肌肤光滑的鸡蛋剥了出来,贝齿微露,咬了一小口,里面的蛋黄绵密,沾了些在她嘴角。

这女人还挺记仇…

林言低头,心中快速思索对策。

未等他想出对策,郡主大人又开口了。

“你去吧。”上官宁眼见他一言不发,手指微僵,将勺中最后一口粥喝完,拂袖起身。

“谢郡主大人…”林言想谢恩,但眼前那还有什么郡主大人,只有半枚咬过的鸡蛋和喝完的白玉小碗。

“林大人…”小侍女反应过来,收拾起了碗勺,她想问问天灵卫大人和郡主发生了什么矛盾。

可这位天灵卫大人在看了眼那半枚鸡蛋后竟然也转身离去,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林言来到了秋月所指那家名录书屋,确实偏得很,店面中规中矩,但远没有街上的书局那般有排面。

掌柜的是个贼眉鼠眼的胖八字胡,林言想到了欢乐斗地主里面那个胖胖的地主。

“掌柜的,你们这可有什么好书?山水游记,字画名帖都拿出来,给爷掌掌眼。”

此时的林言已经换上常服,加之清秀的面貌,让掌柜的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子弟光临。

“客官可算来对地方了。小店前几日正好收录了诗仙李太白的名作《青莲集》,另外还有画圣吴道子的《山水清音图》的临摹本,至于山水游记嘛,前朝大家徐霞客的孤本游记,小店也珍藏有一套。只是这价格…”

“无妨。”林言从怀中掏出一锭分量不轻的银子,直接放在了柜台上,语气不容置喙,“把这你说的都给我包起来,要用最好的锦缎和礼盒。”

掌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谄媚和殷勤。“哎哟!客官真是爽快人!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来,保证都是顶好的货色!”

说着,掌柜便手脚麻利地跑进了后堂。

林言则在书屋里随意地踱步,目光在琳琅满目的书架上扫过。

大多是他不曾看过的诗经典籍,但也有他耳熟能详的书籍,比如一本线装本的《西游记》。

他背过手,从上面取下了这本最熟悉的书,翻开阅读。

石猴出世,入主水帘洞,菩提山拜师,龙宫夺宝…

与他记忆中的剧情完全一致。

“不知道以西游记为蓝本的黑神话有没有人看…那剧情也是顶级…”林言喃喃道。

“客官客官…您来看看这些可还行。”

林言走到掌柜的拿出的那些书画,竟都是靛蓝锦缎包裹的精装本画卷是用梨花木卷轴卷起,完全不像是从这么一间小书屋里拿出的东西。

“行…掌柜的…你们这有没有…那种书?”林言按下那些书籍,一字一顿地对掌柜的问道。

“那种书…哦…客官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啊,来来来…”

掌柜的将他带入后堂隐秘的一间小房间,书架上的话本子颜色艳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俏佳人夜会多情郎》、《风流才子戏牡丹》、《春闺秘史》……

光是看这些书名,就知道里面写的是些什么内容。林言甚至看到其中一本的封面上,粗糙地画着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按在桌子上的香艳插图。

“有没有…玉蒲团?”林言问道,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哎呦客官您可小点声…”掌柜的当场就急的吹胡子瞪眼,“那书可是禁书,有是有,您若想买走,可就得再花这个价钱。”

胖子掌柜比了个手势。

林言没说话,又从口袋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掌柜怀里。

很快,掌柜便满头大汗地捧着靛蓝色锦缎精心包裹好的礼盒走了出来。那礼盒做工精致,上面的刺绣也颇为讲究,一看就价值不菲。

“客官,您要的书都在这里了。”

林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礼盒一一接过。说来也巧那本《玉蒲团》的大小封装也异常精美,混在那些游记字画里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提着礼盒,转身走出了书屋。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寝宫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混合着龙涎香,钻入鼻腔,却更让人心猿意马。

在中午她没忍住…自己用手来了一次。

在秋月伺候她梳洗,又匆匆离去之后,上官宁便将所有侍女都遣了出去,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

她换上了一袭宽松的素白常服,长发也只是松松地用一根发簪挽着。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练字,而是有些失神地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铜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面色红润,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水润的媚意,那双平日里清冷如秋水的凤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春光,波光流转间,竟带着几分勾魂摄魄的魅力。

原本如樱桃般小巧的嘴唇,此刻也微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被人狠狠地亲吻过一般,那是被她自己的齿吸咬的。

这还是她吗?

这还是那个端庄持重、恪守礼教的大宁郡主上官宁吗?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拂过自己红肿的嘴唇。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

于是猛地打了个激灵,羞耻地放下了手,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不敢再看镜子,站起身,有些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可无论她走到哪里,脑海里都充斥着昨夜那些疯狂而淫靡的画面。

林言那挺拔的脊背、他压在秋月身后时那坚实滚烫的胸膛、那根大得吓人、直接将她撕裂的狰狞巨物…

“嗯啊…”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无力地扶住了身旁的桌子,才没有软倒在地。

她的双腿不停地摩擦着,试图缓解那股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的、难以忍受的空虚和渴望。

就在她心神激荡、情难自已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房间外。

上官宁的心猛地一跳,秋月回来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女?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红潮,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日里那副清冷端庄的模样。

“谁在外面?”她开口问道,声音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颤抖。

门外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那声音……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

“卑职林言,求见郡主大人。”

林言?他不是出去采买东西了吗?怎么这么快?

“我身体有恙,不见。”上官宁一口拒绝。

“卑职特地前来请罪。”门外的声音如是说,“斗胆为郡主带了些书画作为赔礼。”

书画?

“……你放在门口,自会有人去取。”她强作镇定地说。

门外的林言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他轻笑了一声。

“郡主,这几本书颇为沉重,里面的画册更是精贵,万一磕了碰了,岂不扫了郡主的雅兴?”

他的声音带着笃定,“既然是赔礼,还是由卑职亲自为郡主送进去,方才安心。”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冠冕堂皇,让上官宁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咬着下唇,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那个男人正站在外面,眼神灼灼地等着她。

最终她放弃了所有抵抗,用几乎蚊子嘤咛的声音说道:

“…那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寝宫的门便“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午后明亮的阳光瞬间翻涌进来,一个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将大片的阴影投射在寝宫之内。

林言手里捧着用靛蓝锦缎精心包裹的礼盒,缓步走了进来。

等到门被关上,室内的光线再次暗淡下来,上官宁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林言换上了一身利落的侍卫劲装,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面前的少年与昨夜那个赤裸着上身、充满了侵略性的野兽判若两人。

上官宁被他看得一阵心慌,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林言一步步地向她走近,他每靠近一步,上官宁的心跳就漏跳一拍。

那股熟悉的、充满了压迫感的雄性气息再次将她笼罩,让她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下脚步。

林言看着眼前的美人。她俏脸绯红,眼神躲闪,一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他的身影竟然几乎完全将这位郡主大人笼罩。

“既是请罪,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努力撑起属于郡主的威严,开口问道。

他俯下身,慢慢地凑近她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呼吸可闻。

上官宁屏住了呼吸,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与阳光的、独属于男性的味道,这股味道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让她的大脑再次陷入一片混沌。

反抗他啊!这是大不敬!把他拖出去给砍了!

上官宁心中叫嚣着。

“从郡主大人这里讨了些便宜,自是要带些郡主喜欢的东西来陪礼呀。”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还有一丝戏谑的笑意。

耳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羽毛般轻轻刮擦着她的耳膜,让她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上官宁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

便宜?

他说得倒是轻巧!

他哪里是讨了些便宜?

他分明是……是强取豪夺!

是将她二十多年来的贞洁、骄傲与礼教,通通撕碎了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她羞愤交加,想要开口反驳,想要怒斥他的无耻,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哼。”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声娇哼。

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凤眸恨恨瞪着自己的可爱模样,林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将那个精致的锦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青莲集》、《山水清音图》还有孤本的《江南游记》,本来还想买些诗集,估计郡主现在也静不下心看,就没买了。”

“你上午去,就是买这些东西?”

上官宁反问道,贝齿却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俏脸因为羞恼而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个坏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既粗鲁又无理,还偏偏一语中的。

她现在确实什么都看不进去,她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上官宁还不知道这不要脸的浪子模样乃是她的侍女长大人手把手教习出来的,每一个字句都踩在红线上,但是又让她羞得说不出话。

林言好整以暇地撑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欣赏着她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的绝美脸蛋,欣赏着她那双因羞、因怒、因情而水光潋滟的凤眸,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是啊…郡主…不喜欢吗?”

他明知故问,故意压低了嗓音,让声音听起来更加富有磁性,“还是说…郡主更喜欢一些…别的‘礼物’?”

他说着,视线别有深意地向下移动,落在了她那一起一伏的胸口,以及…那两条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并拢的修长玉腿之间。

“你…你无耻!”她猛地抬起头,怒视着他。

“无不无耻,郡主不是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吗?”林言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因为羞愤而鼓起的脸颊,那动作,亲昵得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

“还是说…郡主想现在再体验一次?”

说着,他撑在桌上的身体又向前倾了倾,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

那股强大的男性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汗味,如同最烈的春药,全方位地将上官宁包裹。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而滚烫。

这是来赔罪的…还是来调戏她的…

她不敢再看他,只能将目光转向桌上那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我倒要看看,你这粗人……能挑出什么好书来!”

她冷哼一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一般,伸出颤抖的手,碰触到了那个冰凉而光滑的锦盒。

第一个本书,静静地躺着一部以靛蓝色锦缎做封面的书卷,封皮上用银线绣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青莲集》。

她将书册拿起,触手是上好的丝绸质感。她随手翻开几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飘逸潇洒、豪迈奔放的诗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些诗她大多读过,有些甚至能倒背如流,这乃是她出嫁之前最喜欢的诗文,但此刻在这样一个少年面前,捧着他送来的书再读,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她强作镇定地将《青莲集》放下,又拿起了第二本书。

里面是一幅卷轴画,《山水清音图》的临摹本。

她将画卷缓缓展开,虽然只是临摹,但画者的功力显然不俗,那山峦的巍峨、流水的灵动、松柏的苍劲,都颇得吴道子的神韵,意境深远,清雅脱俗。

这确实是能入得了她眼的好东西。

最后,她打开了第三个,也是最大的一套书册。

里面是一套线装书,泛黄的纸张和略显陈旧的墨迹,都透着一股浓厚的历史沧桑感。

《江南游记》,徐霞客的孤本。这套书她只在皇家书库中见过一次,没想到林言竟能从市面上寻来。

这些……的确都是她平日里最为喜爱和珍视的东西,竟能将自己猜的这般准确。

这个念头让上官宁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她默不作声地将三套书仔细翻看,仿佛真的沉浸在了书画的世界里,以此来逃避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巨大压迫感。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又恢复了平日里郡主该有的端庄仪态,似乎刚才那个面红耳赤、娇喘吁吁的羞涩女子,只是一个幻觉。

林言也不催促,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撑着脸,带着玩味的笑容,安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拂过书页,低垂的眼帘下那浓密卷翘的睫毛,白皙的脖颈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优美弧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寝宫内,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终于,上官宁将书合上,轻轻地放回了锦盒里。她抬起头,迎上林言那炙热的、毫不掩饰的目光,俏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书……倒都是好书。”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但那细微的颤音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你有心了。”

听到她这句略带疏离的客套话,林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直起身子,慢悠悠地开口。

“看来郡主不太高兴呐…”

“要是觉得不好的话,我就带回去喽。”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上官宁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不好?

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而且,她确实很喜欢这些书。

可若是说好,那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接受了他的“赔礼”,默认了那场荒唐的关系吗?

可他…他还与秋月有…

她进退两难,只能咬着唇,用那双带着薄怒和羞怯的凤眼瞪着他。

眼看他要把锦盒往回拿,上官宁直接一把揽过。

“东西我收下了,至于原谅你,不可能。”

“哦?”林言有些意外,秋月教给他的并没有这一步。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不能是我…”郡主大人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林言还真的抱起双臂思考起来。

“听说郡主的筝音乃是宫中第一,不知卑职有没有耳福?”

这句话,让上官宁猛地一怔。

古筝吗…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件事了。

自从嫁给宋星之后,她便将自己所有的才情与爱好都深深地掩藏了起来。

抚琴作画,吟诗作对,这些曾是她生命中最明亮的色彩,如今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宋星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吃喝玩乐,附庸风雅。

在这座华丽却冰冷的郡主府里,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空有满腹才华,却无人懂得欣赏。

于是这些东西逐渐从她生命中淡去,再不回返。

寝宫里有现成的桐木筝,就摆在不远处的紫檀木架子上,那是她的嫁妆,也是她最后的念想。

筝身光洁,一尘不染,看得出平日里虽不弹奏,却也保养得极好。

为一个侵犯自己的侍卫弹奏吗?上官宁犹豫不决。

“郡主大人不愿意没关系,能收下卑职赔礼就好,也不算白跑一趟。”林言拱手准备告退。

“三”

“二”

“一”

林言在内心倒数。

“叮——”

一声清越的筝音,在寂静的寝宫内响起,如同空谷足音,瞬间驱散了满室的暧昧与燥热,带来了一丝清冷与雅致。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林言,淡淡地说道:

“想听什么?”

林言转身,故作思考,随后说道:“凤求凰吧。”

上官宁的指尖猛地一颤,险些拨错了琴弦,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他竟然点了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所代表的含义,天下何人不知?那是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热烈而直白的求爱之曲…

“你认真的?你听过这首曲子吗?”

“之前告诉过郡主,对琴曲卑职只略懂一些,所以并未听过,只是这曲子比较耳熟能详,所以想听听郡主筝下的弦音。”

见林言并不懂这首曲子所含之意,上官宁心中隔阂消去大半。

她玉指轻扬,然后皓腕下压。

“铮——”

一串清亮而华丽的音符,如同石破天惊,从她的指下流淌而出,琴声袅袅,如泣如诉,在偌大的寝宫内盘旋回荡。

琴声时而高亢激昂,如凤凰高鸣,求爱于天际,时而婉转低回,如私语缠绵,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弹奏这首曲子,更没想过,听众会是一个侵犯自己的大坏人。

只是现在也只有这个坏人愿意听她弹奏曲子,三年的忧愁,无奈与对自由的向往,尽在琴声中浮现。

林言骗了她,凤求凰是他唯一听过的古筝曲,妹妹曾经刻意学过这一首曲子,还与他侃侃而谈其中的浪漫意味。

当最后一个音符如同叹息般渐渐消散在空气中时,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郡主大人…您…是不是爱上卑职了?”

林言忽然发问。

上官宁的脸颊“轰”的一下,烧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躲开,却被林言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那只手掌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峦,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古筝前的绣凳上。

“你…你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又羞又怒地呵斥道,但那软糯的嗓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干什么?”林言低低地笑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流氓模样。

“郡主大人不是刚用琴声邀请过我吗?‘凤求凰’…我听懂了,现在,我来回应你的‘求’,不好吗?”

“我没有!你…你胡说!”上官宁急于辩解,一张俏脸却因为心虚而涨得更红。

她简直就像一只瞎了眼的兔子,呆头呆脑地蹦进了坏人随意设下的陷阱。

但他的问题发人深思。

“爱?”

这是怎样一个沉重而又陌生的词汇。

对于宋星,那是皇帝的指婚,是家族的责任,是相敬如“冰”的义务,从来与“爱”无关。

对于过往的人生,她所受的教育是忠君,是孝悌,是恪守妇道,也从来与“爱”无关。

爱…到底是什么?

她昨晚思考的便是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林言是个该死的坏人,于是一早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无法承认,也无法否认。

承认?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强暴了自己的侍卫?这让她二十年来所受的教养和坚守的骄傲,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否认?可那颗疯狂跳动的心,那具因为他一句话就起了反应的身体,又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最终,在林言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等郡主什么时候知道了再说吧。”

本以为林言会强迫她或是再给她设置一个陷阱等她钻,可等来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卑职会等的。”

他重新走到那张梨花木制的桌案前,端起那杯她喝过的、还残留着淡淡余温的茶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喂…”上官宁想制止他,但刚想伸手就垂了下来。

那唇已经触遍了她的身体,一个茶杯而已,喝便喝了吧。

“礼也送了,茶也喝了…”他靠在桌沿上,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轻松语调开口。

“郡主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卑职提前准备。”

她下午的安排?

平日里,她不是在书房看书练字,就是在佛堂抄经静心,再不然,就是与那些皇亲见见面,伪装自己过得很好。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没有,你有事?”

“卑职想让郡主在佩刀上题两个字,本来是想自己写或者找书房先生写的,但想到郡主的字也不错,可以让郡主来题。”

林言的话语平淡而自然,就像是在请求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在佩刀上题字,是许多武将都会有的习惯。或是言明志向,或是附庸风雅,或是求个吉利。

由主人为贴身护卫的兵器题字,更是代表着一种恩宠和信赖。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给足了上官宁身为郡主大人的面子。

上官宁有些怔住。

她以为…他又要提出什么下流无耻的要求。

但她接下了他的佩刀,目送他远去。

该提什么字呢?

她托腮思考,忽然脑中闪过二字。

平安。

他是护卫,护卫的职责,就是守护主人的平安。而他自己的平安,又有谁来守护呢?

一把冰冷的兵器,两个带着温度的字,这是一种祈愿,也是一种寄托。

自己竟然真的在思考该题什么字?给一个登徒子!

但既然答应了,还是快些写了吧。

她在书案后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她提起那杆紫毫毛笔,饱蘸浓墨。

她悬起手腕,笔尖在刀鞘的皮革上,稳稳地落了下去。

她的字,是临摹了大家王羲之的行书,于端庄秀丽之中,又带着一丝女子特有的柔韧与风骨,在京城的贵女圈中也是极有名气的。

只见她手腕轻转,笔走龙蛇。

两个字一气呵成,墨色淋漓,沁入皮革之中,与那冰冷的刀身交相辉映,竟是有一种刚柔并济的奇异美感。

最后,她目光停在了手边的锦盒和他离开前最后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那本《江南游记》,卑职觉得写得尤其好。”

江南游记?

其他的诗集画册,她都只是草草翻过,唯独这一本,林言特意提及,让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

难道里面…还藏了什么别的玄机不成?

是夹了表露心迹的字条?还是藏了什么定情的信物?

这便是他的手段?也太小儿科了罢!

她坐到窗边的软榻上,借着明亮的日光,开始静心翻阅起来。

书中的文字优美,辞藻华丽,将江南的秀丽风光、风土人情描绘得淋漓尽致,引人入胜。

上官宁自幼便生长在深宫与郡主府中,从未踏出过京城半步,对于书中那个烟雨蒙蒙、温婉多情的江南,心中充满了向往。

她看得入了迷,一时间竟是将所有的烦恼与羞耻都抛在了脑后,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片小桥流水的诗意世界里。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她轻轻翻过一页,正准备继续往下看,手指的触感却让她微微一顿。

“咦?”

她感觉这本书的后半部分,纸张的质感似乎与前半部分有些不同。

前半部分的纸是光滑细腻的顶级宣纸,而这后半部分…似乎要粗糙一些,颜色也略微泛黄。

而且,当她翻到这里时,书本中间出现了一道非常不自然的、像是被强行压合过的折痕。

“奇怪……”她心中嘀咕了一句,以为是装订时出了差错。

她没有多想,继续往后读去。

然而,只看了几行字,她脸上那份恬静悠然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

这…这写的是什么?!

“……未央生见娇妻玉体横陈,娇喘吁吁,心头欲火如炽,遂褪去下裳,露出一根通红巨物,其势汹汹,长可将近一尺,粗若儿臂……”

后面的文字,更是污秽不堪,不堪入目!

什么玉茎、花心、抽送挞伐、云雨交欢…各种露骨下流的词汇,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眼帘,冲刷着她二十年来所受的礼教束缚!

上官宁猛地反应过来,她飞快地翻到这一页的起始处,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另一本书!

它的尺寸大小,与那本《江南游记》一模一样,两本书被巧妙地粘合在一起,从外面看,天衣无缝,就好像是同一本书一样!

而在这本书的扉页上,赫然印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玉蒲团》!

玉蒲团!

这本在大宁王朝被明令禁止、私藏即是重罪的天下第一禁书!

“登徒子!!”

一声羞愤至极的怒骂,从上官宁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颗心“怦怦怦”地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脯里蹦出来一般。

他…他怎么敢?!

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将一本……一本春宫淫书送到了她的面前!

上官宁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将这本污秽之物扔到火盆里烧个干干净净!

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准备将书扔掉。可当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书页上那些粗俗却又充满画面感的文字时,又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肉棒顶入蜜穴,只觉温热紧窄,妙不可言。女子初时疼痛,后渐入佳境,竟主动扭动腰肢,索求更多……”

这些文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勾起了她昨夜那羞耻而又疯狂的回忆。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

她做贼心虚般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寝宫门口,确认门窗都已关好,并且吩咐门外的侍女,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然后,她才重新回到软榻上,将那本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禁书,再一次地…捧在了手里。

这一次,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

她红着脸,咬着下唇,像是偷食禁果的夏娃,一页一页地,悄悄地,将那本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翻阅完了。

当上官宁翻完《玉蒲团》的最后一页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余下一抹残阳的余晖,为天际染上最后一点绮丽的橙红。

她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的画纸,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念头交织在一起,让她感觉既兴奋又晕眩。

原来…男女之间的欢好,竟可以有如此之多的花样。

原来…除了正常的交合之外,还有口舌之欢、后庭之乐…甚至还有那么多闻所未闻、想都未曾想过的…乖僻性癖。

她将那本还带着她体温的《玉蒲团》紧紧地抱在胸前,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留下它?

“不!”

绝对不行!

这可是禁书!

被任何人发现,都是私藏淫书的重罪,不仅她自己要身败名裂,甚至会连累整个郡主府!

林言那个登徒子,简直是害人不浅!

可…销毁它?

一想到书中那些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活色生香的描写,一想到那些她还未曾体验过、却又让她无比好奇的未知欢愉,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

“呜嗯…好烦呐…”

就这样,她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犹豫了许久。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侍女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要进屋掌灯,都被她有些烦躁地打发了。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上官宁猛地从软榻上坐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抱着那本书,快步走到房间一角的青铜仙鹤烛台旁,从旁边的火折子里取了火,点亮了蜡烛。

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她那张阴晴不定的俏脸。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本《玉蒲团》的封面,仿佛要将它永远刻在脑子里。

然后,她不再犹豫,一咬牙,将书页撕开,一页一页地,送入了燃烧的火焰之中。

她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那本书连同靛蓝色的外壳化为黑色的灰烬。

她觉得自己不会成为书里那些毫无廉耻、人尽可夫的荡妇。她依然是高贵的郡主,她依然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

但是…

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活着。

生命如此短暂,青春如此有限,凭什么自己就要守着一个无能的废物,在无尽的空闺寂寞中,独守到老?

就像诗集中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也可以……不,是应该!

她应该享受快乐,享受作为一个女子应该享受的、极致的身体上的欢愉!

她上官宁本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或许不会成为书里的荡妇,但她也绝不会再委屈自己。

是时候…该让某些人知道,谁才是这座郡主府里,真正的主人了。

“秋月。”她忽然开口,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奴婢在。”秋月立刻恭敬地应声,不一会儿就推门走了进来,点亮了房间里的其他烛火。

“小姐有事?”秋月嘴角带笑。

“去把驸马爷‘请’过来。”

上官宁淡淡地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在“请”字上,她特意加重了读音。

前厅。

“娘子夜深了,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唤为夫前来,可是想念为夫了?”

宋星搓着手,一脸猥琐的笑意,那双小眼睛在上官宁那曼妙的曲线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他尚在青楼准备留夜,却听闻郡主竟主动寻他回府,心中惊喜,觉得这冰山美人终于是被融化,想主动与自己欢好。

但他见到了上官宁却又隐隐觉得,这个平时羸弱的郡主大人有些反常。

上官宁正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品着一杯清茶。她今日穿着一袭威严的绛紫色宫装,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凤凰金步摇。

怎的如此正式?但宋星顾不得多想,伸手便向上官宁抓去,这位郡主大人可平时从未穿过如此华贵精美的衣物。

若是将那外袍撕开,上下其手…想想都是一件美事啊…

“宋星!”上官宁娇喝一声,宋星愣在了原地。

这个贱人竟然敢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欠管教了?

宋星抬起手,准备打在面前那张面无表情的清冷面庞上。

“若你再敢碰本宫一根手指,这身清白我便舍了,将你所做之事全部禀于父皇,那时即便父皇是牵制我,也会先将你这条虐待皇女的狗拖到狗头铡斩了。”

宋星的手掌停在了距离上官宁脸颊几指的地方。

“你…你怎敢…你可是郡主…说出去便是有损皇家颜面…你不是一向以皇家颜面…”

“呵呵…”

上官宁站起身,层层叠叠的华贵裙袍拖到地上,她越过宋星,缓缓开口:

“本宫是父皇登基前的长女,若非本宫是女儿身,这大宁王朝的储君之位,本该是属于我的。这安宁郡主的头衔,不过是父皇对我亏欠的补偿罢了。”

“你可知,父皇为何会将本宫指婚与你?”她撇嘴,不屑地问道。

“这…这是圣上的恩典…是臣…是宋家的荣幸…”宋星结结巴巴地回答。

他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了,眼前的郡主娘子的气势已经有如山岳,竟他第一次见皇帝时所感受到的相同。

他感受到了…龙气…

“荣幸?”上官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因为你宋家根基浅薄,而你又是个无能无才的废物罢了!父皇将我嫁给你,只是为了安抚朝中那些担心我这长女会干政的老臣,将我彻底地圈禁在这郡主府中,断了我所有的念想!你不过是父皇给我选的一个好看的笼子!”

宋星一屁股坐在地上,酒已经完全醒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能靠着驸马的身份富贵一辈子,这个什么狗屁郡主为了皇家面子根本不敢反抗。

可现在,这女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已将皇家面子当成狗屁丢掉了!

“娘子…”

上官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气场全开。

“宋星,我已忍你许久!你的懦弱无能,你的贪生怕死,你的举止猥琐,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让本宫感到恶心!”

“本宫不将此事告知父皇,不是因为顾及你的颜面,也不是顾及宋家的颜面。”

上官宁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用绣鞋的鞋尖,轻轻地踩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宫…只是嫌脏了父皇的耳朵,也嫌…脏了我自己的嘴。”

“从今日起,你我夫妻缘分已尽。”

“我不会上报父皇废了你这驸马,让你宋家蒙羞。但你给本宫听清楚了,从此以后,你只管顶着这驸马的头衔,享你的荣华富贵。本宫的床,你再也不许上!本宫的身体,你再也不许碰!这郡主府中,本宫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许插手!你就当个活死人,当个摆设,听明白了吗?!”

宋星双腿打颤,不敢看那原本被他羞辱到何种地步都不会还手的郡主。

放弃这个美人?

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他当然百般不愿!

可若是上官宁将这些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别说这驸马头衔,恐怕他宋家都要被自己连累得满门抄斩!

而上官宁,也只是丢一辈子脸而已…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有什么选择?

宋星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冷汗浸湿了华贵的丝绸长袍。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驸马”这个身份,这是他和他家族唯一的护身符。

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娘子…啊不…郡主…臣…臣都答应您…只要…只要您不将此事告知圣上…”

“那是自然。”

“谢…谢郡主开恩!谢郡主开恩!”宋星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赶走了卑微如蝼蚁的宋星,屋内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上官宁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舒适的丝质寝衣,慵懒地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夜风徐徐,吹拂着她微湿的发梢,带来阵阵凉意,却吹不散她此刻心中的那团火。

“小姐好气魄,早该这般了。”秋月拿着蒲扇,轻轻为她扇着风,“如今休了那窝囊驸马,可有打算?”

她端起一杯新沏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放空,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她已是名副其实的安宁郡主,那个无能驸马已经被她几下子治得服服帖帖。

白日里,在那古筝前,林言那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再一次地回响在她的耳畔。

“郡主大人…您…是不是爱上卑职了?”

该死的坏人,连宋星她都治得了,不信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

“秋月,你去把我那件…黑色的骑马装找出来。”上官宁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好点子。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再给我把藏的那壶酒拿出来。”

秋月闻言一愣,按照她的计划,这个时候该召见主上,向他表面心意了啊…

但既然尘埃落定,她没有多问,只是恭顺地应了一声:“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很快,一套英姿飒爽的黑色紧身骑马装和一壶酒,便被送到了上官宁的面前。

上官宁屏退了秋月,亲自换上了那套与她平日风格截然不同的服装。

黑色的劲装紧紧地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凹凸分明的娇躯,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和浑圆挺翘的肥臀勾勒得淋漓尽致。

胸前那对硕大的玉峰更是被紧身的衣料束缚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衣而出。

这身打扮,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高贵,却多了几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与性感。

她拿起那壶酒,毫不犹豫地拔掉塞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如同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让她瞬间呛咳了几声,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两团醉人的红晕。

但就是这种感觉,却让她血液里那股蠢蠢欲动的野性,被彻底点燃了!

“林言…”

她放下酒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渍,红唇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妖艳。

“你给我等着…”

她低声自语着,眼中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然后,她拿起桌上那把林言留下的佩刀——那把刚刚被她亲手题上“平安”二字的佩刀,将它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冰冷的刀鞘贴着温热的肌肤,让她感到一阵奇异的兴奋。

今夜,她就要带着他的刀去讨伐他!

上官宁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熟门熟路地从寝宫后窗翻了出去,身影矫健,落地无声,尽显皇家子女自幼习武的功底。

夜色,是她最好的伪装。

她要让林言知道知道,安宁郡主,可不是他能随便欺负的。

就算是她喜欢他…也不行!

林言自从下午离开之后就被秋月告知,今天他只需在房中等待,郡主自会召见他。

下午他那样调戏郡主,若是被知道了,那估计杀八百遍头都不够!

要不还是真心实意去道个歉?

唰——

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破空的声音,从窗外一闪而逝。

这声音轻得如同夜风拂过树叶,换做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对于林言这副身体,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有刺客!而且武功不弱!

这么刺激,正好试试这些天练的武功。

林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气。

窗外,上官宁正小心翼翼地潜伏着。

她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在夜色中依旧亮得惊人的凤眸。

那壶烈酒的后劲此刻正缓缓上涌,让她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添几分醉意,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止十倍。

她观察了一下,确认房间里只有一道影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今晚就要你付出代价!

她深吸一口气,提着真气,身形矫健地一跃而起,如猫般悄无声息地攀上了窗台。

她没有丝毫犹豫,右手按住刀柄,左手轻轻一推,窗户便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上官宁看准时机,身子一矮,便从那道缝隙中闪身而入!

就在她刚翻身进入的瞬间。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以一种她完全无法反应的速度,精准地锁住了她握刀的手腕。

同时,另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如同锁链般缠上了她雪白的脖颈,将她整个人都向后拖拽过去!

“唔!”

上官宁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手中的佩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她本人则被对方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地摁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嘭!”

结结实实的撞击,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对方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完全制服了。

林言单膝跪地,膝盖死死地压着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反剪着她纤细的双臂,另一只手则扼住了她雪白的脖颈,只需要稍一用力,便能轻易地折断它。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上官宁甚至连一丝反抗没有发起,战斗就结束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原本是想来一个“下马威”,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想在这段关系中夺回一丝主动权。

结果呢?

还没等她出手,就被人像抓小鸡一样,三两下就给摁倒在地,颜面扫地,威严尽失!

她精心谋划的狩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所有的信心,所有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腔的委屈和不甘。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酒意,正在混合着羞愤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眼眶里涌。

而此时的林言,也是一脸的费解。

他擒住来人后,才发现对方的身形异常纤细,骨架也小得可怜,根本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性刺客。

而且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不是那种血腥的杀气,而是一股…混合着酒香和女子体香的奇异味道。

他皱了皱眉,伸手一把扯下了对方脸上的面纱。

昏黄的烛光下,一张梨花带雨、挂着惊愕与委屈的绝美脸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眼帘。

他松开了扼住对方脖颈的手,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刺客,大脑一片空白。

郡主大人?!

他一时间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尊贵无比、端庄高雅的郡主殿下,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穿着一身紧身的夜行衣,蒙着面,还拿着自己的刀…翻窗来自己的房间?

她想干什么?

杀人灭口?!

可自己没做什么啊?除了调戏了她几句,还送了本禁书,但也不至于要拔刀相向吧?

毕竟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按理说应该是感情升温才对啊?

而郡主大人,在面纱被揭下的那一瞬间,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被他看到了…

自己这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样子,全被他看到了!

她刚得来的所有的骄傲,在被制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荡然无存。

而她此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委屈、羞愤,她再也忍不住,扁了扁嘴,眼眶一红。

“呜——”

哭声里满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无助,听得某位刚刚还杀气腾腾的侍卫手足无措,心都快化了。

她的侧脸贴在地板上,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她那被酒精染红的眼眶,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小鹿,我见犹怜。

紧身的骑马装因为被压制而有些凌乱,胸前那对被紧紧束缚的玉峰,随着她的抽泣而剧烈地起伏着。

足足愣了十几秒,他才哭笑不得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和一下这尴尬又诡异的气氛。

“小公主这是干啥呢,角色扮演?”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像是引爆了火药桶。

她猛地抬起那张挂满了泪痕的俏脸,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凤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狠狠地瞪着林言。

“你闭嘴!”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带着羞恼。

“我才不是什么小公主!我是大宁王朝的安宁郡主!上官宁!”

她一边吼着,一边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扑腾着,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

虽然她的那点力气对于林言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但那股不屈不挠的气势,倒是颇为惊人。

“你这个…你这个低等的侍卫!以下犯上的逆贼!现在…立刻…就给我磕头道歉!”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混合着愤怒与委屈,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林言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看着郡主那张因为愤怒和哭泣而扭曲,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自己刚才那一下,估计是把这位心高气傲的郡主殿下给彻底伤到了。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

林言松开了压制她的手和膝盖,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他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带着几分哄小孩的无奈。

“是卑职的错,卑职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是郡主殿下大驾光临,还把您当成了刺客,卑职罪该万死。您别哭了,地上凉,先起来好不好?”

他以为自己的退让和道歉,能让她止住眼泪。

谁知道郡主大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不要!我就要哭!”

她依旧趴在地上,耍赖似的捶打着地板,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哭得毫无形象,像个三岁的孩童。

“郡主…”

上官宁趴在地上,两条穿着黑色紧身裤的修长美腿胡乱地蹬着,那被紧紧包裹着的、浑圆饱满的丰腴也随之晃动。

她的哭声震天响,完全抛弃了所有郡主的端庄和仪态。

“你管我哭不哭,你谁啊就管我?我就要哭!”

他是真没搞懂,郡主大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前一秒还提着刀想来“收拾”自己,后一秒就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

“安宁郡主…上官宁……”他试探性地叫着她的封号和名字,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你再叫!你再叫我就咬死你!呜……”上官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齿不清地威胁道。

“……”

林言深吸一口气,算了,放弃沟通。

他弯下腰,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一把将还在地上耍赖的郡主大人整个地捞了起来,像抱一个巨型娃娃一样,轻松地抱在了怀里。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身体突然悬空,让上官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林言的脖子。双腿也本能地盘上了他健壮的腰。

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上官宁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林言那坚如磐石的胸肌,和她胸前那对柔软的丰腴正紧紧地贴在一起。

林言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像放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沿上坐好。

好温柔…不…不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她猛地推开半蹲在身前的林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酷而又威严。

尽管那红肿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反而更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奶猫。

“嗯…我们大名鼎鼎的安宁郡主三更半夜来贴身侍卫的房间,该不会就是来表演这个的吧?”

林言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干脆顺势盘腿坐到了地上,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仰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郡主大人。

他的目光在她那一身勾勒出完美曲线的黑色紧身劲装上流连忘返,尤其是那紧绷的裤子下,挺翘浑圆的臀部轮廓,更是让他眼神一暗。

上官宁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留连,她冷哼一声,伸手从腰间“唰”地一下抽出了那把她带来的佩刀——也就是林言自己的刀。

冰冷的刀锋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那怎么了?”

上官宁将刀尖直指林言的咽喉,因为紧张,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

“本郡主为国诛杀你这个玷污皇女的逆贼!”

她特意加重了“玷污皇女”几个字,锋利的刀尖,距离林言的喉结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只要她再往前递上分毫,就能轻易地刺破他的皮肤,让他血溅当场。

半晌,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举起双手,做出夸张的求饶姿态。

“不是…你来真的啊?郡主大人饶命啊!”

林言嘴里喊着“饶命”,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害怕,反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仿佛眼前这生死一线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他这副油嘴滑舌、毫不在乎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傲娇的郡主大人。

“你还笑!”她气得用力将刀往前一递,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了他喉咙上温热的皮肤。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刀锋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言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笑了不笑了。郡主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刀上还沾着你的心意,真用它来杀我,你舍得吗?”

林言瞧见了刀鞘上的“平安”二字。

他一句话,又戳中了上官宁的软肋。

她看着刀身上那两个自己亲手题写的“平安”,再看看他脖子上那道被自己划出的血痕,心中的那股狠劲瞬间就泄了大半。

上官宁看着他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渐渐被一种奇妙的、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所取代。

她轻哼一声,慢慢地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但并没有归鞘,而是用刀面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不过嘛…”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学着他白天里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呵气如兰地低语道,“也不是不能原谅你这逆贼…”

上官宁将声音刻意压得低媚,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像羽毛一样撩刮着林言的耳膜。

“说点好听的给本郡主听听,说不定……”

她停顿了一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嘴唇,然后用一种施舍的口吻,缓缓地说道:

“……说不定给你封个男宠,也不用配这把杀人刀了,专心陪着本郡主。”

林言感受着那冰凉刀面在自己脸颊上的轻拍,以及耳边那刻意压低、模仿着魅惑腔调的娇语,非但没有感到任何威胁,反而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腹。

她这副故作强势、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了。

秋月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

“郡主大人学了不少新东西啊…竟然比卑职还会调情。”

上官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玉蒲团》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和文字,脸颊“轰”的一下,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谁…谁跟你这个登徒子调情了?!”

她又羞又怒,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的视线飘忽,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给当朝郡主送禁书,哼哼……”

“先把你的小头斩了还要斩你的大头!”

嗯?那本书里竟然连这说法也有?

“小头?”

林言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他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上官宁一个重心不稳,惊呼一声,便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那坚硬如铁的怀抱。

那把作为“凶器”的佩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放开我!”上官宁在他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却被他双臂一收,箍得更紧。

林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那混合着酒香与女儿家体香的气息,喉结滚动。

他的声音带着笑过之后特有的沙哑和磁性,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地低语道:

“郡主大人,您确定…要斩了它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那已经坚硬如铁、雄伟得吓人的小头,隔着两层布料,惩罚性地顶了一下她那柔软温热的小腹。

“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放…放开我…”

在上官宁的内心,羞耻的巨浪此起彼伏,林言那毫不掩饰,粗俗而又直接的亵渎,让她那里,反而成就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背德的兴奋感。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软倒在林言的怀里,若不是被他紧紧抱着,恐怕早已滑落在地。

林言看着她这副口嫌体正直的模样,知道再逼下去,这只小猫就要真的挠人了。

他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用露骨的言语调戏她,而是轻轻地松开了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开她,只是让她能稍微站稳一些。

“郡主大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像是在谈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想来是想明白白天的问题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回答他这个问题吗?

“我……”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干涩。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她看着他的眸,一字一顿。

“我来……是想告诉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凤眸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白天的问题,我现在…知道了。”

“嗯……”

她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我想…应该有一点爱吧?”

随后她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一根白嫩的小指头,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补充道:

“就一点!”

“就这么大一点!”

“那也很好了。”林言点头。

林言立刻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

她安静地靠着他,听着他那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变得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与安全感,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过了许久,上官宁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那张还带着泪痕和红晕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比寝宫内所有烛火加起来还要明亮动人的笑容。

“但是!”她拖了长长的音。

“爱归爱!你以后要是再敢像下午那样欺负我,不经我允许就碰我……”

“本郡主就罚你……”

她眼珠一转,似乎是在想一个足够有威慑力的惩罚。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根正因为她的靠近而再次变得精神抖擞、隔着裤子顶着她的“小头”上。

她伸出纤长娇嫩的食指,隔着布料,放肆地在那根巨物的轮廓上,轻轻地刮过。

她的动作十分生涩,但却充满了莫名诱惑力。

她凑到林言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甜腻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宣布道:

“罚你……只许看,不许吃。”

她看着那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瞬间变得僵硬的脸,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得意与满足。

这个坏人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

“只许看,不许吃”这个惩罚,简直是天才之作!专门用来对付他这种满脑子都是淫秽思想的登徒子!

“不好不好,那都是卑职吃亏。”林言摇头。

“那你想如何?”上官宁道。

“既然郡主说有些爱,那…叫声夫君听听如何?”林言奸笑问道。

上官宁的脸颊“轰”的一声,从最初的粉红,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红,而且还有向紫红色发展的趋势。

“你…你做梦!”

“你疯了林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郡主!我的夫君是宋星!”

她用自己的身份和那个已经被她打入冷宫的名义上的丈夫,来筑起一道防线,堵住林言这无赖的进攻。

“哎,好吧,既然郡主不乐意,那就算了。”

林言有些落寞地转过身,像是真的准备放弃这个要求。

“反正,臣也只是想听一听而已。这辈子,估计也没这个福分了。以后,郡主还是叫卑职逆贼、登徒子吧,卑职听着也习惯了。”

他……是在难过吗?

因为自己不肯叫他一声夫君?

其实…其实……只是叫一声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不不不!上官宁!你清醒一点!他是在演戏!他这个混蛋最会演戏了!你不能上当!

想法是这样,但是她的嘴巴已经开始自我演练起来。

“夫…君…”

“郡主说什么?”林言凑近了上官宁。

就一声…就说一声…反正房间里也没别人…

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建设,最后,终于一咬牙,一闭眼,像是奔赴刑场一般,用比刚才还要小,小到几乎只有气流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夫…夫君……”

“郡主大人太小声了,听不见啊!”林言一脸无辜。

算了…人都丢到这份上了,再多丢一点也无妨。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这次,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虽然依旧带着浓浓的羞意和一丝颤抖,但已经足够让正常人听清楚了。

“夫…夫君…”

太好听了!

林言强忍着立刻将这位娇羞的美人按在墙上狠狠亲吻的冲动,继续着他的恶作剧。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郡主大人没用晚膳?”

“你才没用晚膳!你全家都没用晚膳!”

上官宁彻底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给激怒了。

她的羞耻心在这一刻被愤怒彻底压倒。

不就是要大声吗?不就是想听吗?好!本郡主今天就满足你!

她猛地站直了身体,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吼了出来。

“夫君!”

林言眼珠一转,决定把戏演到底,他再次捂住了耳朵,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哎呀,最近耳朵好像有点问题……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震坏了……”

“你!”

上官宁简直要被他气疯了!

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你有问题是吧!我今天就治好你这个毛病!”

她像是跟自己杠上了一样,也不管羞耻不羞耻了,指着林言的鼻子,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大喊起来。

“夫君夫君夫君!”

她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快,那张平日里只会吟诗作对的樱桃小口,此刻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

林言依旧捂着耳朵,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的痛苦表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我这耳朵…完了完了,怕是要聋了…”

实际上这家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因为从现在看来,高贵的美人郡主已经完全达到了他的预期,并且身心都归于他了。

上官宁喊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可眼前这个少年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终于喊累了,停了下来,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俏脸一片绯红,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动人的粉色,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紧紧地贴在肌肤上。

那身黑色的紧身衣也被汗水浸湿了些许,更加紧密地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胸前那对圆润的玉峰更是随着喘息一起一伏。

“听不见算了。”

上官宁摆了摆手,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的模样,然后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我去喊给别人听。”

“站住!”林言急了。

她故作惊讶地回过头,明知故问地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干嘛?不是听不见吗?我去找个听得见的,比如采买蔬菜的王总管?或者厨房烧菜特别好吃的老夏?整个郡主府的人估计都想听听罢……”

“别呀!我这耳朵忽然好了。”林言一把搂过即将转身的郡主大人,将她死死箍在怀里。

“再叫两声夫君听听嘛,小娘子。”林言恳求道。

听美人郡主叫夫君那可是一番享受,娇滴滴的可动听了。

“谁…谁是你的小娘子!”上宁象征性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嗔,“我才不叫!你刚才不是听不见吗?现在我不想叫了!”

林言的双手环在上官宁的腰腹上,一只手的大拇指若有若无地,隔着那层薄薄的黑色劲装,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地打着圈。

而他的下半身,则紧紧地贴着她那浑圆挺翘的玉臀。

那根早已苏醒的巨物,此刻正精神抖擞地抵在她两瓣肥臀的缝隙之间,灼热的温度和惊人的硬度,透过衣料,清晰无比地传递给了怀中的玉人。

“夫…夫君…”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又软了下来,带上了一丝求饶的意味,“你…你别动…”

“动哪里?”林言的声音里带着明知故问的坏笑,那磨蹭的动作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刻意和用力。

“是这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挺了挺腰,让那巨物更深地嵌入了那道诱人的缝隙之中。

“嗯啊…”上官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媚吟,双腿一软,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

她今日一直在幻想自己能被那根巨物宠信,如今真的实现了,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烧起来了。

这身专门为了“耍威风”而换上的紧身骑马装,此刻反而成了最致命的催情剂。

每一寸布料都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将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都暴露无遗。

她在林言怀中扬起头颅,露出黑衣中雪白的脖颈,与他吻在一处。

与书房那日不同,这一回是我们尊贵的郡主大人主动献上香吻…

两人额头相抵,急促地喘息着,鼻息间尽是对方的气息。

上官宁那双哭过的凤眸,此刻水光潋滟,媚意横生。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一颗心都搅乱的男人,羞意与爱意交织,让她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娇蛮与霸道。

她忽然张开小嘴,在他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

林言吃痛,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唇上传来的酥麻刺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怀里忽然变得“凶狠”起来的小女人。

“喂,咬我做什么,”他失笑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暧昧的牙印,“娘子还有吃人肉的癖好?”

上官宁听到这声“娘子”,心里甜得像是灌了蜜,但脸上却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抬起尖俏的下巴,傲娇地轻哼一声。

“你懂什么,”她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我爱吃猪舌条。”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在骂他是猪。

林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嗔模样逗得心头一荡。

他一把抓住她那只在他胸口作乱的小手,将她整个人都搂得更紧了一些,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大掌,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她那紧身劲装的曲线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她那挺翘浑圆、弹性惊人的蜜桃臀上,隔着布料,肆意地揉捏着那饱满的肉感。

“那我可得好好拱拱娘子这颗大白菜了。”

林言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暗示性的沙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自己那早已硬得发烫的腰身,用那根雄伟的肉棒,隔着裤子,在那片被他戏称为“大白菜”的柔软臀瓣之间,极具侵略性地来回研磨、顶弄。

那粗大滚烫的轮廓与充满力量的顶撞,让上官宁的身体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春水。

“唔……你…你个混蛋…一言不合就…”

“娘子这颗‘白菜’,可真是水嫩多汁…”

林言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嗅了一口她那动人的体香,大手也从她的臀瓣,一路向上,来到了她那对被紧身衣包裹得更加饱满的玉峰之上。

隔着衣料,他用力地揉捏着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指尖精准地找到了那两颗已经因为情动而硬挺起来的乳尖,轻轻捻了捻。

“啊嗯…”上官宁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媚吟,身体一阵阵地颤栗。“别在这里…”

“郡主大人想去哪?”林言没有停下手中动作。

“去…去我房间…”

郡主大人既然提出这等要求,那林言就要开始想办法怎么不引起注意把郡主送回去。

“从走廊走,抱着我。”她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他不知道这才得来的小娘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走了走廊。

侍女们大多都在庭院,基本都看到了这一幕,林言看向怀中的上官宁,有些不解。

这是她让她们在这里等的?

“那些侍女…”

“管她们干什么。”上官宁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从林言的怀里探出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和调笑,“夫君若想要,就随便选,娘子知道你精力旺盛啦…”

她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狡黠的光,仿佛是在试探,又仿佛是在纵容。

林言听了这话,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忽然变得“慷慨大方”的小女人,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那我可得好好挑一挑,”他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大手还在她挺翘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还真没怎么挑过呢。”

“讨打!”

上官宁瞬间破功,刚才那副“慷慨贤惠”的女主人姿态荡然无存。她又羞又气,伸出粉拳,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你还真挑上了!本郡主不够漂亮吗?不够你一个人拱的吗?!”

她气鼓鼓的模样,让林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以为娘子真慷慨呢。”他戏谑道。

笑声过后,上官宁却忽然沉默了。她安静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闷闷的、带着一丝不安和脆弱的声音,幽幽地开口。

那声音没有了之前的骄傲和霸道,也没有了调情时的娇媚,只剩下一种最纯粹的、属于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的真挚。

“我知道你花心,也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很多都是哄我的…”

“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答应我。”

“你要永远在心里留一块位置给我……”

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凤眸在月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我很小气的……”

她低声责怪自己,随后吸了吸鼻子,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蛮不讲理的语气,无比郑重地强调道:

“要最大的那块!”

“好。”

他用最简单最郑重的字眼,回应了她的要求。

“最大的那块,永远都是你的。”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一片满足与安宁。

她的胆子,也瞬间变得更大了。

她环着林言的脖子,微微仰起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命令口吻,吐出了两个字。

“亲我。”

林言的呼吸一窒。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寝宫门口,那里已经有几个闻声而出的侍女正低眉顺眼地站在廊下,虽然不敢抬头看,但耳朵肯定都竖着。

秋月站在其中,笑盈盈的望着两人。

“郡主,这么多人呢。”林言提醒道。

“你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用你就什么时候用,亲我!”

她有些孩子气地强调了一句,在一个深吻后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醋意和不容商量的命令,“你以后少和秋月在一起,你们昨晚…我都看到了。”

“你……你以后少跟她做!至少…至少次数不能多过和我!”

看着她那因为羞愤和醋意而鼓起的脸颊,和那双写满了“我很认真”的眸子,林言知道,这不是玩笑。

“好,都听娘子的…”

“弄了这么久…小娘子…我们也该…洞房了吧?”

上官宁微微颔首,将小脑袋埋入他的胸膛,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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